双城听了他说的故事,看看船夫,船夫吓得一个机灵,真是拐子。顿时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他此时已没有主意,“大,大嫂,你与他真不是一家人?”
双城:“我是与我家人来此地上香的,和他根本就不认识。”
船夫:“这,这我可不知道内情,是,是他说与你是夫妻,因为一些小事口角了几句,你不依不饶回了娘家,他见劝不回你,就联合了丈母娘将你灌醉,趁你睡着将你带回家。”
双城哼了一声:“真能编故事,你怎么不出去说书赚钱。”
乔升龙现在是待宰羔羊,任凭她说什么也不还嘴,只求别将他推下河就好。
船夫:“这可如何是好?我,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双城:“你怕什么,他拐的又不是你?”
船夫说话都带上了哭腔:“拐卖妇女是重罪,从犯也不轻饶。我,我,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被他害死了!”垂胸顿足,愤恨不已。
双城:“我知道你不是从犯,都是受了他的蒙蔽。送官吧,到时我自会解释一切,是与你无关的。”
船夫忙点头:“就这么办。我去寻绳子将他捆住,省得逃跑。”
乔升龙一听要将他送官,赶忙求饶道:“大嫂,我错了,求你别报官,只要不报官,让我做什么都行!千万不要报官呀,求求你了。”
见双城不理他,又开始求船夫:“船老大,你可不能光听她一面之辞,若到时她一反口,你也逃不了干系。不如,趁着天黑,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将她推到河里。到时你不说我不说,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还有她的钱,咱们二人平分。”
船夫听了这话,动作有些迟疑。看看双城,又看看乔升龙,权衡起了利弊。
双城:“我与你无怨无仇的,为何要冤枉你。咱们都是有家有业有儿有女的人,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多为你的儿女想想,不要听他的胡言乱语,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乔升龙:“船老大,你若真将我送官,我就说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可想清楚后果。你放了我,做了她,事后谁也不认识谁,谁能查到咱们头上。”
双城:“现在我一家子肯定都在寻我,当时山脚下那么多人,你怎知没有人看到?主动报官有功,要是被官府找上,你一家子都完了。”
船夫一个头两个大,被二人说的话弄得左右为难。不知该听谁的更好。
双城见状,举起船桨,照着乔升龙一顿披头盖脸的拍,“我让你胡说八道,让你危言耸听。”
乔升龙哭爹喊妈的叫喊起来。船夫赶忙拦住:“你轻点,别将他打死了。”
双城回头瞪了他一眼:“怎么,你真想包庇他?”
船夫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都是混饭吃的,我也不愿与谁结仇,要不这样吧。我将你们送到岸上,你们自己去解决,我谁也不帮,成不成?”
双城怒吼一声:“不成!他是罪犯,你以为这样是两不得罪,其实是都得罪了,我们谁活下来你也活不了,你还不明白吗?你已经牵扯其中了,你跑得了吗!”
船夫一个哆嗦,大老爷们哭咧咧道:“我,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这么倒霉呀!”
双城:“找绳子去,捆住喽!你现在帮我以后的麻烦最少,不要再左思右想了,你那脑子不够使。赶紧去!”
乔升龙还在劝说船夫,放了他。双城撕下一块衣襟塞住他的嘴巴,又用船桨啪啪的抽他的腿,乔升龙又气又疼,没一会儿晕了过去。
船夫寻了一张渔网,横七竖八将乔升龙套在里面,这才松了口气。
天空漆黑一片,双城心中也害怕得很,若这船夫再狠点,将二人都推下河,还真不好说。
催促船夫:“你快点划,找个岸边停船,连夜带他去官府,省得夜长梦多。”
船夫现在已经被双城支配得有些懵了,只想赶紧从这事里脱身,不要沾上麻烦。
凭着多年在河上的经验,很快寻了一处河岸,停好船,拖着乔升龙,带着双城往城里走。
踏上了土地,双城的心才稍稍踏实了些,安全系数又高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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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实带个李封修、四个女儿,带着双城的画像,一条街一街,见人就问。
从黄昏一直到半夜,不知跑了多少街道,嗓子哑了,腿就像灌了铅,还是一刻不停的问。
李封修:“姑丈,宵禁了,先回客栈吧。明早还要上县衙呢。”
李老实跪在地上,望着黑压压的天,祈求道“老天爷呀,要是有什么事都报应到我身上,千万不要害我老婆。我们家不能没有她呀。求求你了,赶紧让她回来吧。让我做什么都行。”
四朵花也跟着跪在地上,与阿爹一块儿祈祷,求阿娘快点回来。
在李封修一再苦求下,才无奈回转客栈,眼睁睁待到天刚微亮,急匆匆朝县衙赶。
太阳还未露头,冷气袭人,冒着寒气一行人卯时准时奔波而来。
门口的石狮子还如昨日一样盯着众人,见证着世间的悲欢离合。
咚咚咚的鼓声,惊醒了衙门中人。
昨日的门子将正门打开,看到他们,“进来吧。老爷正在点卯。”
路上,门子道:“这几个姑娘一会儿先别进去了,就在外面等着。”
李封修赶紧谢过门子,又塞了一块银子。
门子也不推辞,揣入怀中:“你们放心,我们老爷最是温和不过,有什么就说什么,莫慌。眼下县里也没什么事,保准能给你们寻到人。”
县衙正堂,两排皂役站立两旁,明镜高悬匾下坐着庄严的县老爷正抬头看着他们。
威武声中,二人人扑通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县老爷温和的说道:“不必磕头了,起来回话。有何冤情赶紧说。”
二人站起身来,李老实结结巴巴道:“老,老爷,我老婆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