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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偶遇如意

  司南之恒黯然神伤,一个人牵着马继续向前走着,因为这里是皇城,这里很繁华,他走进一间酒楼。

  这个酒楼很气派,走进酒楼,这里人声嘈杂,热闹非凡,楼宇内装饰很豪华,雕梁画栋。

  这个酒楼有上下两层,下层是一些普通人吃饭之处,上层为高档贵宾,食宿之所。

  店小二忙的焦头烂额,看到司南之恒气宇轩昂,手里拿着一把非凡的宝剑,一看就是贵客,他领着司南之恒来到二楼。

  店小二随即为司南之恒上了几盘精致的小菜,又端上来一壶青瓷酒。

  司南之恒来到单独的一个小房间,坐在桌前,放下宝剑,为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一饮而下。

  在房间的对面有一个珍珠帘子,珍珠帘子的后面,有一个女子在弹着琵琶,温婉的琵琶声徐徐响起,渐渐的如同潮水一般肆意开去,充盈着酒楼内的每一处空间,琵琶声婉转悠扬,如同山涧的泉鸣,空灵之声,让人心神宁静,仿佛人的心灵带着御风翱翔在彩云之间……

  司南之恒坐在角落里,独倚窗前,黯然神伤,赏着窗外将圆未圆的月亮,回想着和晨溪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此时琵琶声停了下来。

  这个女子竟然朝司南之恒走了过来。

  她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还有一瓶青花瓷酒走进司南之恒的房间。

  她穿着红色的长裙,袖口绣着靓丽的牡丹,银丝线在袖边勾出几片花瓣,下摆是一排白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淡红色锦缎的裹胸,身披淡红色烟纱。

  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步履轻盈,长裙散开,举手投足间带着妩媚,她那如风拂柳般的腰姿,来回摆动,更将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姿展现的淋漓尽致,她皮肤细腻,温润如玉。

  双目寒情,清波流盼,一颦一笑动人心魄,两边散落的发丝随着走动轻轻浮动,更增添了几分诱人的风姿。

  这位女子来到司南之恒的桌前,放下点心和青花瓷酒,声音温婉的说:“公子,看你一个人喝闷酒,一定是心情不好,是有什么伤心的事吗?”

  司南之恒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说:“没什么事,只是有些心情不好。”

  这个女子竟然在司南之恒的对面坐了下来。

  她柔和的说:“言念君子,温其如玉,乱我心曲。”

  司南之恒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他以为这是一个歌姬,没想到居然对自己动了心思,他冷冷的一笑,没有说一句话。

  这名女子见司南之恒不搭话,她继续说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司南之恒自命清高,他冷冷的说了一句,“过奖了。”

  女子看司南之恒对自己爱搭不理,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

  这名女子继续说道:“公子是看不起小女子吗?小女子只是在这里弹唱的技师,并不是勾栏院的女人,请公子不要误会我。”

  司南之恒听她说只是一个弹琵琶的技师,不免心中放下戒备,“你只是弹曲的技师?”

  女子淡漠的说:“是啊。”

  司南之恒歉意的说:“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是勾栏院的女子。”

  这名女子微微一笑,“常有客人这样误会我,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又没有办法跟每个人都解释说我只是一个弹琵琶的技师。”

  司南之恒对自己的冷漠深表歉意,他随口问道:“请问小姐芳名?”

  女子柔声回答道:“我叫如意,请问公子叫什么名字?”

  “我叫司南之恒。”

  女子为司南之恒倒了一杯酒,自己的酒杯也倒满,笑着说:“好有深意的名字。”

  司南之恒附和着说:“你的名字也很好听啊,听你的名字,就一定不是凡夫俗子家的女子。”

  如意喝了一小口酒,继续说道:“父亲原来是在朝中为官的,后来被人一个叫袁二的大臣陷害了,家落寞了,所以自己沦为了歌姬。”

  司南子恒非常疑惑,不免急切的问道:“被袁二陷害了?”

  司南之恒忽然想起凌云山的袁腾,他有个兄弟叫袁二,司南之恒下山的时候,袁腾还嘱咐他,进宫帮忙打探一下袁二的消息,莫非就是这个人?没想到这个袁二是一个坏人啊。

  如意继续说道:“当年遇上百年不遇的旱灾,皇上就发救济粮给穷苦的人,但是这许多粮食都被袁二贪污了。”

  司南之恒感同身受的说:“连救济粮都敢贪污,这个袁二确实是一个祸害。”

  如意拿起一个点心轻轻咬了一口,继续说道:“父亲与袁二同朝为官,父亲想举报袁二,没想到袁二倒打一耙,趁着父亲不注意,将许多救济粮都藏到父亲的仓库,然后袁二又派兵来收查,结果检查发现许多的粮食,正是皇上发的救济粮,还没等父亲辩驳,袁二就派人一剑斩杀了父亲,家里的其他人也都遭到迫害。”

  “啊,竟然有这样的事?”

  司南之恒感到十分惊讶,没想到在许多年前就发生过这样的冤案,他不禁感叹的说:“他这简直就是栽赃嫁祸呀!”

  提起往事,如意的双眸泪光闪烁。

  “是啊,家里遭到了满门抄斩,那时候自己还小,只有六岁,就从狗洞里爬出来,侥幸逃脱了,却不小心被坏人卖了,成为歌姬,这些年好难啊。”

  司南之恒关切的问:“那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如意端起酒杯又一言而尽。

  “是啊,小时候经常吃不饱肚子,而且还经常挨打,好不容易长大了,又要沦为别人赚钱的工具。”

  司南之恒此时甚至有些同情眼前这个如意了。

  “那你岂不是一点自由都没有?”

  如意苦笑着说:“哼!能活着就不错了,还乞求什么自由呢?”

  司南之恒关切的说:“我们习武之人,阅遍江湖很自由,从没有想过,还有像你这样一点没有自由的人生,是怎样熬过来的。”

  女子用纤细的手指拿起手帕,擦拭了一下刚刚滴落下来的泪珠。

  “练习唱歌,练习弹琵琶都很苦,练不好就会挨一顿毒打,但更难受的是被人看不起。”

  司南之恒为难的说:“像你父亲这件事确实是一件冤案,可是事情过了那么些年,连先皇都已经驾崩了,这件事更是无从追溯啊。”

  如意小声的说道:“我看你仪表堂堂,料定你一定是一个正人君子,我第一次向别人说出自己的身世,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我还要找机会报仇呢。”

  司南之恒皱着眉头,自己也有些为难,“我很同情你,可惜我却帮不到你呀。”

  如意小声地说:“我听说袁二还活着,而且他现在是现在藩王身边的红人,他这个人最善于心计,有藩王为他撑腰,他会做出更多的坏事。”

  司南之恒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如意不是一般的人了。

  “你也了解藩王?你也知道藩王是坏人?”

  如遇小声的继续说道:“能来这个酒楼吃饭的,非富即贵,他们说话的时候我是不小心听到的,所有人都对这个藩王感怒不敢言,他们都说这个藩王残暴不堪,以后会有更多的人遭受到不公,甚至是迫害。”

  “是啊。”

  司南之恒没想到一个小女子竟然也对这个藩王充满了怨恨。

  司南之恒仔细打量着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他这才小声的说:“这个藩王确实残暴不堪,可是你我单枪匹马,也不能够扳倒藩王啊。”

  如意谨慎的说:“父亲生前的一个朋友,他现在是当朝的宰相,他为人清廉,权倾朝野,为相二十余载,门生遍布,党羽重多,只要找到这个宰相,他能够联络众臣,在宫内就能翻江倒海。”

  司南之恒不禁疑惑得问道:“这个宰相叫什么名字呢?”

  “这个宰相叫周翔,他为人正直清廉,想要搬倒藩王,就要在朝廷内部瓦解他的人脉。”

  “周翔?”

  司南之恒自言自语的念着他的名字,司南之恒知道想搬倒藩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件事情一定要思虑周全,内外结合,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

  在一旁的如意柔声的说道:“我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过我自己的身世,也从来没有掏心掏肺的向人诉说过这么多,今日相见,你我有缘,我敬你一杯。”

  “恭敬不如从命,干杯。”

  “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阳光最帅气的男人,刚刚从你进屋的一刹那,我就看到了你,竟然对你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如意,你是喝多了吧,怎么说起了醉话。”

  “我说的不是醉话,我说的是真话,每天我都看到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客人,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打动我,直到你进来,我发现你身上就像带着光芒一样,一下子就吸引到了我。”

  司南之恒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目光如炬般注视着如意,“我很同情你的身世,但这仅仅是同情,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莫非公子有心上人了?”

  司南之恒的心像被重重的挨上了一拳,自己喜欢的人却不喜欢自己,这是多么难过的一件事啊,这种事情甚至不知道怎样启齿。

  “嗯,我还没有心上人。”

  如意试探着问:“像公子这样玉树临风,身边怎么会没有佳人呢?”

  司南之恒淡漠的说:“我这些年专心习武,一心研究武艺,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私事。”

  司南之恒说着话,感觉到心在隐隐作痛,他又一次想起了晨溪,想起此时晨溪和慕容清新在一起,两情相悦,卿卿我我,而自己只是一个多余的人,而且还要在晨溪面前隐藏起自己的心思,假装若无其事的,当做普通朋友一样。

  司南之恒端起酒杯,一饮而下,他希望用酒麻醉自己,隐藏起自己隐隐作痛的心。

  司南之恒初次于这个如意见面,他们竟然一边喝酒,一边谈到了天亮……

  而此时,慕容寒率领的大批队伍也在赶往皇城,忽然传出一声哨声,接着从路旁的树林里冲出许多的人,拦住了他们的队伍。

  一个身材彪悍的大汉大声的说:“藩王让我们在这里守护,防止有意外发生,没想到你们这些不轨之徒要闯进皇城,快报上名来!你们是哪里的人?为什么这么多人要一起进皇城?”

  慕容寒大声的说:“你这个为虎作伥的人,居然听藩王的吩咐,本大侠的威名岂是你想知道就知道的!”

  大汉哈哈大笑说:“哼!你们这些叛贼!你们这百十来号人就想进皇城,想反藩王,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以为我们这几千人是吃素的吗?我们在这里埋伏许多天了,就是想抓你们这些叛乱的人。”

  慕容寒大声呵斥道:“藩王抢夺皇位,他要当皇上,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你们怎么可以听他的吩咐呢?”

  两个队伍对峙着。

  大汉猖狂的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藩王胜利了,他就理所应当的当皇上。”

  慕容寒毫不客气地说:“他连皇上登基的诏书都没有,连玉玺也没有,他就是一个冒牌的皇上!”

  这句话惹恼了大汉,他大声的喊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骂藩王,兄弟们冲啊!抓住这些叛贼,藩王有赏!”

  说着这些人冲了过来,将慕容寒的队伍拦住,他们挥舞着兵器,大开杀戒,慕容寒的队伍个个武功高强,两个队伍打的热火朝天,不可开交,喊叫声,厮打声,混作一团。

  兵器的碰撞声,铛铛作响,马的嘶鸣声响彻云霄,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这惨烈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慕容寒的队伍只有百来号人,虽然武功高强,面对着上千人的队伍,也有些力不从心……

  原来藩王为了防止有人造反,秘密的派人拦截,在皇城周围设下埋伏,没想到慕容寒的队伍正中了他们的圈套。

  双方打的不可开交,但是因为对方人多势众,慕容寒的队伍也有些力不从心,还有一些人受伤了。

  慕容寒大声的喊着:“撤,兄弟们快撤呀!”

  逍遥仙子率领队伍,调转马头疯狂的向后奔跑,赶紧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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