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昼赏微云 夜观星
慕容清新运用轻功飞跃出了宫墙,他加快速度的飞奔,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他步履极快,蹬动有力,他精神百倍,丝毫不敢有半点懈怠。
他激动的红了眼睛,恨不得生出一阵翅膀,他越跑越快,仿佛流星赶月一般飞快,他要尽快离开这里,想找父亲来帮忙……
此时月光朦胧,月下的景物也在朦胧的环境中变得暗淡,飘渺。
所有的亭台楼阁,都似乎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在这若隐若现的夜色中,树影婆娑,树在风中摇曳,影子也如同被施了魔法的怪兽一般张牙舞爪。
慕容清新穿梭在这个朦胧的夜色中,他已经跑出皇宫很远了,正在这时,看见两个人骑着马朝皇宫的方向驶来,虽然月色朦胧,但依稀可以确定是两个人。
他赶紧藏在了一棵树的后面,这时这两个人也从马上跃了下来,慕容清新以为是他们发现了自己,他躲在树后面屏住了呼吸。
马停住了,男人对另外一个人说:“晨溪,这里距离皇宫很近了,我们就在这停下吧,以免马蹄声惊扰了宫里的人。”
晨溪的声音温婉柔和,“好,我们这停在这儿吧。”
藏在树后面的慕容清新,听见是晨溪的声音,他连忙跑过来说:“晨溪?是你吗?”
这里距离皇宫还有一段距离,其实这里很宁静,这条路上没有一个人,路两旁的树枝随着微风吹动,树叶摇曳,地上的影子也变换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姿态。
在这树影下一个黑色的人影,虽然看不清楚,但晨溪也听出好像是慕容清新的声音。
晨溪牵着马往树这边走了两步,仔细地观看着树下的人影,发现正是慕容清新。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晨溪喜不自胜,她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遇到慕容清新。
“慕容清新……”
她瞬间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慕容清新,手却紧紧的拉住马的缰绳,她一时呆住了。
慕容清新也站在原地看着她,虽然月色朦胧,但是依稀可见,是日思夜想的晨溪。
晨溪那清澈的双眸,在朦胧的夜色中泪眼朦胧,此时四目相对,深情凝望,竟然一时语塞,无语凝噎。
慕容清新张开双臂,晨溪愣住了,随即扔下马的缰绳,激动的向他奔去,站在他面前。
慕容清新满脸的温柔,他静静的看着晨溪,看着日思夜想的她,他现在又高兴又激动,晨溪将脸埋近慕容清新的怀里,他们彼此拥抱着,生怕晨溪再次离开……
而一旁的司南之恒,他牵着马落寞的站在那里,他忽然有一种寒风穿透身体的冰冷。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勇敢而坚毅,但是此时他就觉得内心隐隐作痛,游荡的灵魂似乎仅存一些微弱的气息。
他牵着马默默的向前走,他的心像万箭穿心般疼痛,却又无所适从,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无比的难受,这种心痛包含着说不出的无奈,但仍然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隐隐的伤感使司南之恒倍感孤独。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晨溪一定会找到慕容清新的,但是真正的把晨溪送到慕容清新的面前,却按耐不住自己的痛彻心扉。
他觉得晨溪和他在凌云山学武功的这一段时间,是人生中最美好而却是短暂的……
晨溪的脸依偎在慕容清新的肩膀,柔情似水的说:“慕容清新,你怎么在这儿?这些日子我一直非常惦记你。”
慕容清新把着她的肩膀,扶正晨溪,他趁着朦胧的夜色,仔细的看着晨溪那清澈白皙的脸庞,眼里充满着怜爱之情。
慕容清新深情的说:“昼赏微云,夜观星,醒亦念卿,梦亦念卿。”
慕容清新抚摸着晨溪有些凌乱的头发,将已散了的头发别在耳后,用手抚摸着晨溪白皙的脸庞。
晨溪抑制着激动的心情,柔声说道:“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慕容清新拉着晨溪的手,向树林深处走去……
慕容清新轻声的说道:“这些日子我也特别的担心你,我原来以为你在皇宫,来皇宫找你,没想到司南之恒把你救走了。”
晨溪转过头看着慕容清新,欣然的说:“多亏司南之恒把我救走了,他领着我去凌云山学武功,要不然我在皇宫里继续待下去,那个二皇子子就真的要纳我为皇妃了,那我可就难逃虎口了。”
慕容清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二皇子领着荷花去先皇的墓地守灵了,他说一辈子也不想再回皇宫了,他也不想当皇上了。”
晨溪一脸好奇的问:“为什么?”
慕容清新娓娓道来:“你离开的这段时间,皇宫里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武将军要夺取皇位,本来二皇子想找藩王来救驾,没想到这个藩王竟然来个一石二鸟,不但铲除了武将军,还夺取了二皇子的皇位……”
晨溪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在皇宫里,否则宫里发生宫变,藩王大开杀戒,自己弄不好就成了刀下鬼了。
“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
慕容清新继续说道:“这个藩王真的是心狠手辣,他将二皇子五花大绑押送到先皇的陵园,让他去守灵。”
晨溪知道二皇子只是个滥情,没想到,在处理朝政这方面却不是强项。
晨溪疑惑的问:“二皇子就不反抗吗?就任藩王的摆布吗?”
慕容清新一语道破二皇子的弱点,“二皇子本性懦弱,他只会喜欢一些儒雅的东西,他根本不会像藩王这样运筹帷幄,也不会调兵遣将,根本就不是藩王的对手。”
晨溪附和着说:“是啊,二皇子只是喜欢乐器和书画方面的艺术,他确实不会武功。”
两个人十指相扣,仰望着昏黄的月光。
慕容清新继续说道:“中原所有的兵力都掌握在藩王和武将军的手里,武将军被铲除了,所有的兵力都投降于藩王,二皇子只是一个被架空的傀儡皇帝而已,没有真正的兵权。”
晨溪听完慕容清新的话,不禁觉得后背发凉,忍不住说:“这个藩王这么厉害?”
慕容清新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这个藩王想夺皇位,但是他根本没有玉玺,只是强占着皇位而已,他心狠手辣,对朝中的忠臣不择手段,朝中的大臣都是敢怒不敢言,我们不能让他继续猖狂下去。”
晨溪看到慕容清新这样的正义,不免心中又增加一份敬重。
她担忧的说:“我和司南之恒来这的一路上,也遇到藩王手下的士兵,他们到处烧杀抢夺,无恶不作……”
慕容清新义正言辞说:“我这次回来,我就想找父亲他们帮忙,只要拿到玉玺,我就可以当上皇上,因为我有皇上登基的诏书。”
“什么?你有皇上登基的诏书?”
晨溪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慕容清新肯定地说。
晨溪还是有些疑惑,“你要当皇上?”
慕容清新望着远处朦胧的月光,意味深长的说:“为了天下黎明百姓着想,不能让这个藩王继续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