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夫君,我这样做并不出格,你都好长时间没……”说这话的正是太子妃。
“本太子做什么,需要你来安排吗?”药入了口,感觉好了许多,气势便也上来了,太子妃没想到居然没起作用,才开始有些怕了。
“夫君。”还想贴上去。
“太子妃的规矩可是学的不一般的好呀。”秦云璋很少在府里端太子的架子,也不那么在意规矩,这会提出来,便不是小事了。
“请太子殿下责罚。”这下太子妃老实了。
“上回给本太子下药的,怕也是你吧。”他可不信府里有这么可以弄到药的人。
“太子殿下聪明。”太子妃直起了身,也不再隐瞒,明显今天的事不成,她便没有地位跟价值了。
“你到是藏得深,好好得当个太子妃不好吗?”秦云璋万万没想到会是她,按理来说,他们是一条心才对,出了任何事,这女人都是跑不掉的。
“我也想好好当个太子妃,可是由不得我啊。”太子妃苦笑。
“你的目的是什么?”秦云璋是真不明白了。
“我的任务便是让你,当朝的太子没有子嗣。”当然这子嗣指的是儿子,否则也不会有个小公主。
“你是老二的人?”原来是这样。
“怎不说是老三秦云开,平王的。”太子妃还在挑拔。
“哼。”秦云璋冷哼,是谁也不可能是三弟的,西双可是弟妹的人。
“太子不信。”太子妃还在努力。
“你自己看着办吧。”秦云璋不想再与这女人说话了,他的感觉不妙起来。太子妃愣了一下,随后苦笑起来,苦笑后又接着大笑,任谁也听得出她这笑声后的悲凉与无奈。
秦云璋没理会,交待给了手下,便去往自己的院子,西双在那,希望还有救,只是这次让他失望了,还没进院门,便察觉出不对来。
那种欲望完全压制不住了,不由轻唤了一声‘西双’,自打西双住了进来,这院子里能不留人就不留人,西双的身份特殊,又是女儿身,少与人接触为妙。
他不同于平常的声音,立刻引起了西双的察觉,奔出来一看便知不好了,立马上前扶他进屋,哪知一进屋,便被他抱住了,低唤碰上她的名字,便要来亲吻她。
虽说她到这来已有大半年了,因为他的也没随主子离开京城,可对他的情仍在克制与隐忍的阶段,哪怕她知道这人一直记得她是女儿身,也展现出了对自己的喜爱,可她自己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
那是一道鸿沟,是不可跨越的,可此时,他这样对自己,想拒绝的同时,也想多要一些,可她必定是跟穆知玖学出来的,迷失了一会人,便找回了理智。
几根银针扎了下去,两人才得已分开。
“西双,对不起。”秦云璋压抑得道歉。
“怪不得你。”西双仍是那冰冷的语调,若不去看她飞红的面颊,便与平常无异,伸手去探他的脉。
秦云璋垂下眼,只能把注意力放到桌面上,她现在的每一个地方对他都有巨大的吸引力,他不是那种好色之人,可正如他在牢中与秦云开说的话。
对上心爱的女子,许多事都是不可控的,他留下她不觉得是自己自私,而是相信她与自己两情相悦,哪怕只是这种淡淡如水的君子陪伴。
可现在不同了,因为药效的原故,他对她的欲望在上升,有些开始不可控了,可他不能,不能打破他们之间的平衡,否则便是有失去她的危险。
她的骄傲他知道,他一直躲避着,自然就没注意到西双严肃与纠结的表情。
“谁下的?”这是三公子离开的第一个节日,宫里并没有设宴,这人应该是在府中被人算计了。
“太子妃。”秦云璋很难受。
“她?”西双也很吃惊,原本的打算不行了。
“若你没有子嗣了会怎样?”西双严肃的问题让秦云璋意识到了麻烦的严重性。
“没事,我本就对皇位不感兴趣,到时让三弟来便成了。”
“三公子,也不喜欢。”因为他们家主子不喜欢。
“我都成这样了,可由不得他了。”说完便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西双有些闹不明白这人,刚才进来便欺负她,这会子却又开躲着她。
“我不能害了你。”秦云璋哪怕心里疯狂得想要眼前的这个女子,可最后一点理智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这药很霸道,你已出不了这个院子了。”西双把话说得再清楚不过了。
“不行,我得走。”秦云璋越发不敢留了,只是可惜,还没等他挣扎到门口,便被西双扎晕了过去,不是她想献身,而是她还有一个锦囊未拆。
说不定是主子留下了什么保命的法子呢,打开主子临走前留给她的东西,看了一眼,便有些绝望了,居然只能这样了,这该让她如何是好。
可还没等她做好决定,一个滚烫的身子便从后面抱住了她,西双知道已由不得她做决定了,罢了,本就这一生只认定了他,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把那颗红色的药丸吞进了自己肚子里,再当那人来亲自己时,把那颗白色的药丸渡给了他,做完这一切,便没什么好顾忌的。只当她今晚嫁给了他。只是这嫁得不太讲究了一些。
秦云璋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曾是他做过无数次的,在梦中他好好得疼爱了自己心底住着那个女子,也只有在梦中,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展现自己对她的喜爱。
不过刚结束的这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得让他不愿醒来,他还想要她,可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那样的人儿,不该这样被他给‘糟蹋’了。
哪怕他们是两情相悦的,有些勉强得睁开眼,入目是不太熟悉的房间,惊得他彻底清醒了过来,有些记忆也开始迅速回笼。
略有些慌乱得支起身,便开始寻找,这是她的房间没错,可是她的人呢?感觉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都是过来人,做没做过,心中还是清楚的。
有些懊恼得捂了一下眼,又有些期待起来,他喜欢西双是不争的事实,而西双对他的不同,也能让他确实感觉得到,她对自己是有情的。
她那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能看上自己这是多大的福气,可也正是因为她的气质,她的美好,还有她的一切,才使得他不敢去轻易碰触。
别看他们皇家的外表光鲜,实则是怎样的内里,他比谁都清楚,这样的泥潭,他不想把她拉进来,却也奢望她就这样一直陪在他身边。
弟妹离开时,他曾一度以为她会走,结果并没有,给他治病那只是一个借口,他知道她放不下自己,为了这个,自己高兴了好几天,而现在……
屋内是整齐的,如同她这个人一样,枕边是他的衣物,不由耳根有点犯红,在梦中,不,在昨夜他是急切了些,似乎扯坏了他们两个的所有衣物。
穿戴好下了床,床上的点点红梅告诉他,他心尖上的人儿已是他的了,不由想把那一块剪下来珍藏,他娶了不少女人,身为太子,这种证据都是要留下的。
可这回却不是要作为那什么证明让它存在,而只是单纯得因为是她的。
秦云璋难得自己动了一回手,收好了,才注意到许久没有别的动静,也没传来药香,她在干什么?有些急切得想看到她。
拉她回来再歇歇,女子第一次都有许多不适的,更何况昨夜开始时,他根本算不得温柔,也不知伤到她没有,急切得走了两步,又顿住了。
见到她他该说些什么,又能给她什么呢?这个难题如一盘冷水从头顶泼了下来,透心凉,有些颓废得在椅子里坐了下来。
他什么都给不了她,委屈她入府做个妾,还不如她现在的身份来得高贵,只是她已经是自己的了,怎么能……怎还能……
有些懊恼得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放下手时才注意到桌上的东西,那是个锦囊,打开着,有张纸条露了出来,好奇得伸手拿出来,展开。
看下来,脸色不由变了变,他没见过弟妹的字迹,可这字迹估计就是她的了,也只有她才制得出来这样的药丸,她预计到了可能出现昨夜这种情况,作了这个后备的方案。
这里面本有两颗药丸,一颗红,一颗白。在他中药无解的情况下,服下白色药丸,再与服用了红色药丸的女子结合,便可使其怀孕,且有七成可能得男胎。
也就是说,他破了戒,为保他有子嗣,这是最后一个办法,他这一生只有这一个孩子了。
“西双。”看到这些,秦云璋心里更只想找到西双了,也是了,她那么一个高傲的人,怎会这样便委身于了自己,定是她迫不得已选择的。
昨个下药的人,他告诉过她,这府里的女子便不可随便用了,只有她才会一心只为自己,也只有她会舍弃一切,只为保下他最后的一丝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