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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不同1

哮月安然 林静玖安 2935 2024-07-06 21:38

  想她安哲打前世那件事后,就不知害怕为何物,哪怕这世一出生就面临死亡,也不曾怕过,可在这刻有些怕了,对不了解,不受控的感情怕了。

  她拿不准子俦对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不是说他对自己不好,而是太好,无微不至的感觉,他更多的时候像是在照顾妹妹,她不敢乱猜。

  在那为数不多的借鉴中,也有这种类似,由兄妹感情转为成功的,也有失败的,下场不是成仇,便是行同陌路,两样,她都不愿去选择。

  至于顾浩然会喜欢上她?呵呵,自己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能作为女人引起男人的注意,要知在他面前,她当男儿的时间可是比女子的时间更多,而子俦对她至始至终一直保持着那个开始的度,并未因她的女儿身份点破,亲近她或者疏远她。

  只能说顾浩然的伪装做得太好了,为了接近她,压抑自己的情感,逼着自己以她喜欢的哥哥身份守着她,结果……安哲现如同顾浩然之前做的决定一样,先驼鸟了一把。

  装睡的顾浩然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第一次最佳表白的机会,两人都是自制力极强的人,有了决定,安哲慌乱的心也安定了下来,留恋得多看了身边人一眼,轻轻得从他身边抽离。

  身上还是昨天那件衣服,已皱巴巴的,还有一股子过夜酒的味,让她不喜得皱了皱眉,先去厨房把热水烧上,没有四朵花在,小事只能靠自己了。

  顾浩然在她起身后,便睁开了眼,在安哲睁眼看他第一下时,他便醒了,不过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只能装作熟睡的样子。昨晚,他没想过趁人之危,只是握着她的手看着她。

  可到了下半夜,安哲状态就不好起来,她的体温下降得很快,无意识得叫着冷,想到她对自己生辰的描述,那种心疼让他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掀开被子贴近她,让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说起来,他们真的是天生一对,体温过高的他在这种天气还好,晚间少盖点便是了,总归是个异类,但是跟她在一块,终有了正常人的感觉。

  嗅了一上她留下的味道,心下异常满足,已与他挑明身份的安安,仍不排斥他的亲近,甚至连这种情况她清醒后,都没有不高兴生气之类的反应,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已成功得让她适应了自己的存在。

  向他们的将来迈进了一大步,若他知道他错过了更大的一步,不知会不会后悔,可此时顾浩然是满足的,又多躺了一会才起身,收拾好自己去寻那个小人儿。

  厨房是热气腾腾的,早饭已算不上了,午饭已做好,而那个小人儿……看到这边留下的热水,便知她去沐浴了,嗅了一下自己,味道实在是不太好,换好衣服的安哲正好走了进来。

  “你也去洗洗吧。”极为自然的一句话,让两人一愣,安哲莫名有些脸红。

  “好。”这日子越发有盼头了。

  顾浩然换了身衣服出来,饭菜已被安哲摆上了桌,看着散着发,正在忙碌的她,有种小娇妻的即视感。让他整个人的心身都轻松下来,越发坚定得想要她,护她,爱她一生的信念。

  “吃饭吧。”见人来了,安哲出声招呼。

  “先帮你把发挽起来吧。”时间久了,自然知道她在一方面的马虎。

  摸了一下自己的发,安哲认命得坐好,由他为自己打理,还不满得嘟囔了一句。“要是能剪短有多好。”

  梳发的手顿了一下,很短,让人察觉不出来。

  “短?有多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从未听说有人会主动愿意剪发的。

  “这么短,或更短。”安哲不懂这些,伸手在耳朵那比划了一下,没人告诉过她头发是不能随便剪的,还以为只是四朵花不愿她去动长发,再则就是不能太标新立异了,否则伪装易容就太麻烦了。

  “你见过有人留这么短的发吗?”顾浩然极好得控制住了自己的惊讶。

  “见过呀。”在他面前,她总是很放松。

  “是吗?”顾浩然止住了话题,单凭这支言片语,他已有了猜测,安安的前世是一个他完全不了解,不能想象的世界。这种认知让他感觉很不好,不由紧紧得抿起了嘴角。

  总算整齐的安哲转过身,一眼就发现了问题。“子俦,这是怎么了?”哥哥两字有些叫不出口了,必定她没再把他当哥哥看了。

  “没什么。”顾浩然放松了一下。

  “不,你有事。”安哲可以肯定。

  “噢,安安是如何看出来的。”她如此确信,倒是让顾浩然有些意外。

  “你有心事时,左手的食指与大姆指喜欢捏在一起。嘴角也比现在更平直一些。”干杀手这一行的,首先便要学会观察入微。

  “原来我有这么明显?”顾浩然都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不明显,只是跟你在一起日子长了,了解你罢了。”将筷子递于他,很自然得回话。

  “安安。”她的态度与往常有些不一样,转变不大,却相处得更自然了。

  “还想了解我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忍下表白的冲动,怕吓到她。

  “告诉我,那多没意思,我喜欢慢慢去看,慢慢得去发现,慢慢得去了解。”对于别人,安哲还是第一次有这种耐心。

  “那你可要小心了,我是很难了解透的,可能会花上许多时间,说不定到老了,还未必弄得懂。”他喜欢她说的慢慢,好像很远很久的样子。

  “那就看到老呗,又有什么关系。”安哲表示无所谓。

  “那可能是一辈子的事。”顾浩然含沙射影。

  “我们……不是一辈子的朋友吗?”安哲龟缩了。因为她有些拿不定他话中的意思,只是表面的,还是另有深意。

  顾浩然眸色暗了一些,看来还差点火候,极其聪明的又有默契的两人,在感情上都太过小心翼翼了,反倒很难找到真谛。

  话题扯得有点远,对于顾浩然刚才有什么心事的话,也抛到了脑后,吃饱喝足后,外界的消息总是传了过来,仍是黑八,作为主人的专用信使,当仁不让。

  只是这么短的距离就用它,还是让它有些不开心,停在安哲的肩头,用嘴去啄她的衣领,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这没等安哲安抚,一阵杀气袭来,让黑八软毛倒竖,顺着看去,那男人……

  好吧,鸟惹事不起,鸟走成了吧。一个展翅飞向在天空,在这你可抓不到了,挑衅得在他们头顶上转了一圈,才飞远。

  安哲有些不懂黑八这又是闹腾哪样,微摆了一下头,将目光放到了纸条上。“阁老言,百里归穆。”一看就是明夕的手笔,换一个人来读未必能理解她的意思。

  也只有她能把一件大事,如此简明扼要的描述出来,想来那圣旨扬扬洒洒还不知多少,总结下来就这么七个字罢了。亏得沈阁老不知道,知道了,不骂死这个丫头才怪,他一大把年纪太不容易了。

  安哲扯开一抹冷笑,这回皇帝到是大方,也正合她之意。

  “怎么了。”她的表情让顾浩然读不懂,似自嘲,又似无奈,更似解脱,联想起昨夜她刚开始的话,不由紧张起来。

  安哲将信笺递了过去,还没等她想好如何开口解释,便传了那男人肯定的语气。“你将那些宝典交于沈阁老,献上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安哲戒备起来,她与沈阁老摆在明面上的关系可不亲近,再说他怎么知道那些东西是自己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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