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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拆散

在下告退 川西人士 4278 2024-07-06 21:49

  秦鹿鸣的八哥只会叫枣子枣子,可偏生他又不吃枣子,秦鹿鸣拿这八哥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寻了各种吃食,闲暇时光微微八哥。

  “姑娘,王妃有书信传来。”

  秦鹿鸣回头看了眼宴春,伸手将手中的东西和宴春做了交换。拆开信封,发现上面只写了几个字。

  一切平安,勿念。

  秦鹿鸣淡笑,声音绵长:“她倒是快活,只希望她已经找到了南靖王。”

  “姑娘不必担心,南靖王给王妃留了影卫,此次前去边境,她身边带着一半的人过去,她远在边关倒是没什么问题,我担心的是太妃那边,若是事情败露,陛下定会降罪。”

  秦鹿鸣一顿,宴春说的不错,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之前太妃可有跟你说过乔荷什么时候回来?”

  “这倒没有,但听闻太妃那边准备了其它计划,眼下不方便透露,看样子像是稳妥。”

  秦鹿鸣点头,又道:“既然如此,南靖王府的事情先放放吧,咱们还有大事处理。”

  “姑娘,林家的景明公子来了,说是有要事找您。”管事的话突然响起,秦鹿鸣闻声回头道了一声知道了。

  随后便带着宴春到了前厅。

  “秦姑娘。”见她远远地过来,景明行了一礼。

  “可是你家家主让你来的?或者是你家少夫人?”秦鹿鸣猜不透景明来此的原因。虽然景明一直都是林亭壁的下属,常常替林亭壁传话,但最近一段时间也做了好几次陆知意的信使,替她传话。

  景明点头:“是我家家主。家主他说有要事与姑娘相商,但他此刻脱不了身,还望姑娘今日午时赴约,到林家一见。”

  秦鹿鸣点头,近来林亭壁确实很忙,一方面要处理医馆的事情,一方面还好盯着澹台家的动向。

  “我知道了,劳烦公子跑一趟了,就说鹿鸣一定准时拜访。”

  景明点头,林亭壁的话他已经带到了,此刻多说无益,转身便告辞离去。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秦宅大门口,宴春这才回头朝着秦鹿鸣问道:“姑娘,此次前去林宅,是否要将那件事告知林公子?”

  秦鹿鸣皱眉,不轻不淡地说了一句:“见机行事吧,看林亭壁那边有什么消息,如果我们所知道的事情已经接近真相,也是时候问问他的意见了。”

  宴春点头,陷入了一阵沉思。

  春日的风偶尔寒凉,枝头的柳絮四下纷飞,秦鹿鸣眯了眯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伸手接住了一缕飘飞的柳絮。

  风中夹杂着她的声音,清清淡淡,没有任何情绪:“宴春,我想好了。”

  宴春微微一愣,不解其意。

  秦鹿鸣回头看见她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扬起嘴角轻笑一声,说道:“关于我和林亭壁的事情我想好了。”

  听她说起,宴春才想起那日对秦鹿鸣说的那些话,眼中带着好奇问道:“姑娘说想好了是什么意思?瞧着姑娘这般高兴,应当结果没什么问题吧。”

  宴春开口,话语之中尽是试探。秦鹿鸣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低笑一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等澹台家的事情结束后我再告诉你结果。”

  宴春点头,她是真心希望秦鹿鸣能够幸福快乐。若是如此她此生便再无遗憾了。

  午时还未到,林家人已经用完膳食了,林家老太太常年闭门不出,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休养生息,林夫人近些时日也是忙得不亦乐乎,出门坐诊还顺带叫上了陆知意,将陆知意介绍给林家的诸位大夫,带着陆知意一同会诊。

  因而午饭刚用完,澹台婧便带着陆知意早早地去了医馆,若是她知晓在她走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秦鹿鸣便登门拜访了只怕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就留在屋中,哪怕自己不能待在家中也得留下陆知意来陪陪秦鹿鸣。

  “秦姑娘里面请,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在门口等候秦鹿鸣的不是管事也不是林亭壁本人,而是最受林亭壁器重的景明。

  “你家家主可有说是什么事情?”虽然秦鹿鸣也猜的七七八八了,知道这种时候林亭壁除了澹台家一事再无任何可能,但心中还是多了一丝不确定。

  景明放缓脚步,没有回头,只是侧着身子说道:“景明不知,不过公子神情很是严肃,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他站在林亭壁的小院门口,伸手朝着里面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随后又伸手将紧随其后的宴春拦了下来。

  宴春皱眉,抬头朝着秦鹿鸣的背影看去,见她没有回头的意思,这才泄气朝着一旁退去,与景明一人一边地候着。

  秦鹿鸣推门进去的时候一眼便看见那件熟悉的披风挂在一旁。微微失神片刻,她收回了眼底的那抹不自然,回过身合上了门。

  屋中开了窗,此刻阳光正好,林亭壁的屋子坐北朝南,实乃林家除了老太太以外最好的屋子了。这一点就连身为林亭壁母亲的澹台婧也没能住成。

  当初为了这处院子澹台婧差点和自己的儿子大打出手,说什么年轻时候看不上这地儿,被林亭壁的父亲忽悠吗,上了年纪后没想到还要被林亭壁继续忽悠。

  不过,两个人为了这件事虽然闹了一段时间,但好在都是开玩笑,毕竟澹台婧才舍不得自己与亡夫的屋子。

  秦鹿鸣刚合上门,一回头便看见林亭壁坐在桌前,一只手揉了揉脑袋,迷迷糊糊地抬头看着她。

  二人一阵对视,谁也没开口,直到秦鹿鸣已经在他面前坐下,林亭壁才如梦初醒地开口:“你来了?哦,对,差点忘记了,是我叫的你过来。”

  秦鹿鸣闻声不动,只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疑惑开口:“怎么?没休息好?”

  林亭壁收了手,沉顿片刻才挂着一脸笑意地看着秦鹿鸣,随后一只手撑着脸看着秦鹿鸣:“你在关心我?”

  秦鹿鸣脸色一僵,侧过头去:“我没有。”

  “你有。”知道她死鸭子嘴硬不会承认,林亭壁突然觉得两日未合眼的付出也是值得的,瞬间容光焕发,跟前一刻简直判若两人。

  “好了,知道你面薄不愿意承认。咱们来说说正事吧。”

  再说另一边,澹台月知道自己从秦鹿鸣这边下手几乎已再无可能,看着秦鹿鸣对自己的态度,澹台月只觉得头疼,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从来林亭壁这边入手可能更快。

  秦鹿鸣在林亭壁的小院之中待了一段时候,手中正拿着林亭壁给自己准备的书信,才翻开不过一页,眼前的字还没有看清楚便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叫声,十分喧闹。

  “出什么事了?”她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林亭壁。

  只见林亭壁眉头紧皱,喃喃自语:“这声音听这样有几分耳熟,我出去瞧瞧。”

  说着便看见他突然起身,秦鹿鸣仍旧有些不放心,收好信件便准备随他一同出去看看,谁知林亭壁似乎知道她要做些什么,回头便将她的胳膊压了下去,安心说道:“坐着吧,我去看看。这是在林家,可不是什么热闹都能凑的。”

  深知他说的有道理,秦鹿鸣点了点头,终是在松动了腿,坐了下去。

  林亭壁打量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莫名其妙。

  等他推门而出时,小院之中已经乱做一团。

  他微微扶额,对于眼前的一幕有些摸不清头脑了。只是黑着脸看着院中针锋相对的三人。

  “林七言,你给我出来,你在屋中躲着干嘛!”澹台月显然是没有看见林亭壁站在屋檐下,毕竟任谁也不会在脑袋后面长眼睛。

  他一面气急败坏地插着腰背对着屋子,怒目圆睁地看着景明手中寒光凌厉地剑,一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站在自己身侧刚才拼死也要拦住自己的宴春。

  澹台月越想越不对劲儿,这小丫鬟看着很是眼熟啊。

  虽然眼前就是景明的长剑,但他多少还是清楚,景明是只是拿着剑威胁自己,并不敢下手,因而即便是在这种场合还是能够镇定自若地思索宴春的身份。

  这丫鬟看着一脸冷漠,像个冰雕一般,虽然梳着下人的发髻,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宴春身上的衣物料子,这绝非普通人能够穿得起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就连景明穿的衣服也比不过眼前这丫鬟。

  等等,景明也比不过?难不成这就是林亭壁说的那个女子?澹台月想到这里心思一沉,对!一定是这样,凭他的聪明才智他想不到除了这个原因以外的理由了。不是林亭壁的宠妾又怎么会穿成这样。

  “月公子请回吧,家主正在屋中和贵客商谈要事。”景明的声音不卑不亢,声音冷淡地如同眼前的长剑一般。

  不说话还好,一听到景明如此说澹台月只觉得火冒三丈,从前他还觉得景明是话本小说中说的那种高冷大侠,没想到竟然也和林亭壁同流合污,帮着林亭壁来骗人。

  澹台月握了握拳,深恶痛绝地看着景明,似乎要将他盯出一个洞来,景明心中咯噔一声,第一次觉得这月公子有些可怖。

  “景明,你不要在骗我了!说,这个女人是不是林七言的侍妾!你别帮着他来骗我!”

  景明:“……”

  见他还在痛心疾首地指责,景明吞咽了一口口水便看见澹台有身后的屋门轻轻推开,自家家主黑着一张脸地站在屋檐下目光凉凉地看着这方。

  “瞎说什么呢,月公子。我家家主清白的很!”景明知道再不阻止下去,澹台月只会更加口无遮拦地说出些什么言论。

  “你别骗我了!我都知道了!那日在林七言屋中的就是她吧,”澹台月冷笑,见他二人不说,只道是自己猜对了,当面戳破这两人不知如何解释了,“你们就别遮遮掩掩了,林七言什么人我不知道,亏得我之前还觉得他只是窝囊了一些,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人。还有你!作为一个丫鬟就好好的做丫鬟的分内事,不要痴心妄想一些不该有的事情!”

  说着,他又将矛头指向宴春,转过头来指着宴春教训道。

  宴春本想着这是在林家的地盘上,这澹台月即便再放肆也会顾及身份,没想到他竟丝毫没有要停止话题的意思,还当着林亭壁的面说这些。

  她可以忍,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怕自家姑娘听了去会胡思乱想,她家姑娘好不容易有个喜欢自己的人,眼下经过这么一搅和,只怕又得畏缩了。

  宴春咬了咬牙,猛一抬头,一双如同冰刀一般的眼睛看向澹台月:“月公子的嘴吧还是好好管管,饭可以乱吃,但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宴春虽为奴仆,但却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更何况月公子的想象力实在厉害,怎么不将我联想成林公子的姑奶奶呢。”

  这话一出不仅是澹台月微惊,就连站在屋檐下的林亭壁也是微微一顿。

  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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