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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

云雾渺缈 渡暮雨 1839 2024-07-06 22:09

  周日返校。

  江念因为熬夜打游戏,疲倦溢于言表。小姑娘睡眼惺忪,发丝蓬松柔软,刘海软塌塌地耷拉在耳边,眼神空洞,带着残留的睡意和懵圈。

  顾丞一进教室就注意到位子上的少女,江念因为困意来袭坐在位子上打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还晃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顾丞弯唇浅笑,抬步走到江念身边,透着冷白的手敲两下桌面:“江念,这么困啊?打游戏太菜通宵玩了?”

  “顾丞,你别笑我!玩久了我就厉害了。”江念被敲击声吓的一哆嗦,抬头便看见顾丞眉眼带笑着打趣,不免有些恼羞成怒。

  “行行行,知道了大哥。”看着小姑娘鼓起的腮帮子,笑得没骨头似的。

  “小弟带你。”

  “这还差不多嘛。别烦我了我好困啊。”似是给足了面子,江念刚说完就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样子惹的顾丞心头一软。

  因小姑娘这句话,顾丞也没再打扰她,连带着动作也轻了不少。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顾丞就成了江念的小弟,许是那次球赛,江念看着顾丞被阴而打抱不平,顾丞就老是大哥相称。

  江念大大咧咧的,脾气也不好,但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其实是个脆弱的小糊涂蛋,又呆又蠢。

  “江念。”顾丞走到江念身边,声音轻缓,声线低沉。

  “嗯?”小姑娘还闭着眼趴在桌子上,连眼睛都不愿睁开,声音透着引人心痒的软。

  “交作业了。”

  “哎呀你帮我交一下,我好困啊。待会老师来了叫我,我想睡觉。”江念困得不行,语气像是在撒娇。

  顾丞眉心跳了跳,声线是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纵容:“好好好。”

  -

  午自习结束。

  烈日暖阳仍高照,江念被夏天的燥热烦得不行,小姑娘倚着走廊的栏杆,就着的桔梗花的味道吹着夏季的风。

  少女沐浴着阳光与风,任由风与发丝交织,江念望着教学楼下的学弟学妹,思绪放空,嬉戏打闹的身影惹的人心生向往。

  她看着他们打闹,思绪随风起,她好想陈遇。

  天边是瑰色的云,心底是炽热的爱。

  人影穿梭,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象征着最好的时代,烈阳将光倾泻,把暖意四洒,照亮了整个青春。

  少女的脸红心动始于夏季,却无法将爱意演绎,被风吹起的思绪无处可依。

  风,可否传达思念?

  念,能否与爱相遇?

  光,是否照入海底?

  答案无处可寻,随着花开花谢晨起日落,被掩埋至未知的未来。

  -

  晚自习。

  江念望着窗外的日落发呆,聒噪的蝉鸣没有止于晚风。

  陈遇在帮班主任送完东西之后没着急回教室,而是在走廊上慢悠悠地吹着晚风。

  他散漫地看向路过的一个个教室,却无意间跟一个小学妹对上视线。

  江念怎么也没想到,陈遇会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看见少年的第一反应便是错开视线,像是被老师抓包的犯了错的小孩,惊慌失措。

  可躲开后她不受控制地再次转头与少年相对。

  在人人都埋头写作业的时候,陈遇没料到居然会有个女生对着窗外发呆。

  在看到他时还吓得下意识低头。

  还没等他提步,少女便再次与他平视。

  她的眼睛闪着光,眸光里透着说不出的情绪,令人捉摸不透。

  本着把人家吓了一跳理应表示歉意的原则,陈遇回以少女一个浅浅的微笑,继而继续前行。

  江念捕捉到陈遇略带歉意的眼神和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不由得一愣,脑海里浮现出少年以往肆意的笑容。

  他笑得很灿烂。

  江念不知道为何,竟也笑了,小姑娘笑得很甜,眸光流转,诉说着对少年的爱恋。

  她脸上的笑意挥之不去,连眼睛都似乎在说着话。

  风,是你吗?

  是你把我的思念吹到高三了吗?

  -

  顾丞一抬头就看见小姑娘微微侧头望着窗外傻笑。

  他顺着视线望去,在教室前门看到了一个背影,似是陈遇。

  是他吧。

  能让江念笑得这么开心的,只有陈遇了。

  顾丞看着枯燥乏味的数学题有些烦闷。

  他盯着江念,情绪不明。

  江念,总有一天,你会看见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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