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0是他的生日。
我身上的疼痛越来越严重,吃药也没用。
最后两个月,再坚持一下。
“阿延哥哥,你想好怎么过生日了嘛?”我坐在他家院子的秋千上一晃一晃。
这个秋千是蒋叔叔特地为我建的,蒋叔叔当时说让我坐秋千上,让阿延哥哥出力,我只管享受就好。
他走过来和我并排坐着,我歪头靠在他肩上,眯起了眼。
“怕吗?”他突然问。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开始我很怕,后来慢慢的我变得平静,怕又有什么用呢。
更多的是不甘和遗憾。
“你怕吗?”我反问他。
几秒后,他开口,“怕。”
我一怔,随后取笑他,“阿延哥哥还会害怕啊。”
他看着我,和我额头相抵。
我看见他眼中倒影着小小的我。
“我怕我的娇娇以后孤单一人,怕她以后想吃棉花糖没人买给她,怕她耍小脾气没人宠,怕她打羽毛球找不到好对手,怕她……下辈子找不到她的邻家哥哥。”他眼里有了泪花。
“凌娇,下辈子我去找你好不好?”
我向前,吻住他。
他在颤抖,我也是。
眼泪的味道是苦的、涩的。
“蒋延,我要你永远记得我。”
我不甘心,但不得不向它屈服。
我私自了一回。
我要你永远记得我。
“等我。”
他说。
我等你来找我。
也等你来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