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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很配怎么能不同班

芮雪罩丰年 明州布衣 3126 2024-07-06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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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分科表的那天,芮雪坐在我的位置上等我,手上还拿着分科表。

  我以为那是她自己的。

  可芮雪却攥紧着分科表,领着我一路到了楼梯旁边的走廊上。

  她问:“丰年,人生的道路上,有些选择可以用行动弥补,而有些选择却影响着一生,用任何方法都无法挽回了。”

  我忽然明白,芮雪其实在担心我的选择。

  她的话就像是一个过来人对我的嘱咐。

  我一脸严肃,刘墉的《萤窗小语》中其实就有说不完了道理,我虽然看了明白,却依旧选择不好,倒不如这次按照自己的意思选择。

  我说:“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知道我的未来需要我自己去创造。”

  “你没听张老师说的吗?”

  “什么?”

  “结合自己的能力和兴趣!”

  烈阳晒在过道的阳台扶手上,滚烫滚烫,我将手放在扶手上,感受着热量从手掌的每一寸皮肤中传来,辣辣的,很难坚持。

  我问芮雪:“你不喜欢跟我做同班同学吗?”

  一路走来,已经整整一年时间,我再也没有比现在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姑姑,过儿喜欢跟你做同班同学。”

  我长舒一口气。

  策和松曾经多少次怂恿我去对芮雪表白。

  这两个家伙自己都不敢做的事,愣是凭借着一瓶啤酒几颗花生米就想要催促我释放天性,痴人说梦。

  每次夜宵或者周末小聚,总会玩着真心话大冒险,鼓起勇气拿起电话拨通号码的时候,对方一声“喂”,就吓得退缩,敷衍几句,说什么“饭吃了没?”“什么时候一起看看数学题?”,手忙脚乱的挂了电话。

  有人说艺高人胆大,也有人说确定的事一定做。

  我承认我艺不高,哄女孩不是我擅长。可是两个人的事,怎么可能确定,你压根不知道她的想什么。

  如果真的到了哪一步,根本不需要点破,因为你知道,她也知道。

  我的话,让芮雪迟疑了,或许她真的不知道。

  她渐渐红起来的脸,朝着楼梯方向扭去,避开我的视线。

  我觉得这是害羞了。

  芮雪没说话,轻轻的扶起我的手,将手中的分科表塞在我手中,一路小跑回了教室。

  这是将她的决定权交给我了吗?

  我此刻觉得手中的分科表和阳台扶手一样滚烫,却充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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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座位,策和松两个一声不吭。

  他两倒好,前天为了孙燕姿的演唱会这么疯狂,今天怎么就一副萎瘪瘪的样子,好歹他们都没有分科表签字的烦恼。

  “哎,干嘛,天要塌下来了?”我问策,看他一脸苦恼的样子,我就想笑,不知道这小子又再想什么鬼点子。

  出乎意料,策居然连头都没有回,望着窗外发呆。

  我不甘心,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烦我!”策一声怒吼,吓的婷从座位上窜过来。

  周围的人也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

  这下我也怒了,本就遇到烦恼之事,还要在他这里受气,更是事关男生的颜面,绝不能忍让。

  “吼什么?你凭什么吼我?”

  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俯视着我,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神中充满了怒意。

  我突然有些后悔,不知道策遇到了什么困难,让他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默默地流泪。

  “你烦不烦?!”他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我不敢反驳,也不想反驳。

  看着策一个人冲出了教室,任由上课铃打响。

  松说:“你不该这样。”

  真有意思,明明是策凶我,反而变成我不该这样!

  可绝望的人总没有错。

  我问松:“我看他眼睛有点红,他是怎么了?你们是怎么了?”

  话音未落,芳芳居然也跑出了教室,带着一丝的哭泣声。

  松目送芳芳离去,淡淡的说:“策父母不同意他读文科,你知道,我父母也不同意。”

  “嗯,然后呢?”

  松说的话,我已经猜的七七八八,谁叫我们都是相似之人。

  “婷质问策,说好的一起去文科班呢?就这么临时变卦了?策无可奈何,没有父母的签字,分科表没有效力。”

  “我明白,我都明白。”

  我摊平手中那张分科表,上面赫然写着我的名字。

  “看来我都理解错了!”

  芮雪刚才欲说还休的那句话难道是松说的那句“你不该这样”?

  我不该这样,我不该哪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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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习课,芮雪给我发信息,信息是这么写的:

  “丰年,谢谢你的那首《灌篮高手》,我真的很喜欢,不知道你那个尤克里里是哪里买的?”

  我看了很奇怪,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不知道芮雪想干嘛。但是我潜意识里总感觉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我用九宫格“啪嗒啪嗒”输入了一串字:“你喜欢就好,我随时可以为你演奏。这个尤克里里是邻居送给我的,世面上可能比较少见,尤克里里不怎么流行。”

  发送的那一刻,我还在思考芮雪的意思,可死活都没明白。

  每次回信息我都小心翼翼,来回揣摩短信的意思,模拟着数种可能性。

  最终还是心一狠,按了发送键。

  屏幕上信件被打包送走,最后消失在远处,特别像打包我的思念和祝福,胆怯的不知道如何交给给予之人,只能扔向远方,消失在无尽的大海中。

  五分钟的时间,胜似一度春秋,等人回应的煎熬,有谁能知。

  我没有心思看书,笔尖划过英语书,留下一道道所谓划重点的痕迹,可重点却没有映入大脑。

  窗外的风景此时显得如此“迷人”,我看得出了神,手上的笔却没有停下。

  经历了思绪的万般浪花,回过头发现书上的重点线已经覆盖在英语单词上。旁边还有芮雪为我做的笔记,那个只属于我的笔记。

  仿佛过了很久,芮雪的回复不期而至,很简单:“这尤克里里我也喜欢。”

  曾经的我躲在芮雪看不见的角落,拼命的寻找着我们俩的共同点,在书本上一一圈出来,拿笔记一一记下来。

  哪怕考一样的分数,我都觉得是上天安排。

  那天策说:“你学芮雪英语可以,怎么字也学她的?”

  我心里咒骂:“你懂个屁!”

  而如今我已经会习惯性的顺着芮雪写的字,临摹一边,就像小时候学毛笔字一样,仿佛那样就能感受到她在我书上写下笔记时候的气息。

  顺着那一道道笔记,不停的匹配着相似度。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我认定吧?

  我欣慰的笑了。

  芮雪的喜欢让我们又多了一个共同点。

  大到兴趣爱好,小到习惯性动作,喜欢走哪条路,说哪个口头禅。

  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就了会越来越像对方,其实不是像,而是不约而同的彼此靠近,互相模仿。

  芮雪曾说过一句:“天蝎座和双鱼座很配哦。”

  回去后,我偷偷查了,2月27日,双鱼座。

  对,我也认为我们真的很配!

  摊开分科表,我让松在那父母签字栏上写上了我父亲的名字。

  松骂我:“这种事也敢造假!”

  我怼他:“我这是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

  心里却嘀咕:“很配的人怎么能不同班?”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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