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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没能等来你

芮雪罩丰年 明州布衣 2706 2024-07-06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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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学期。

  同学们还在各自扎小堆,分享着寒假的生活。

  学生时代就是这么亲切,仿佛一个月不见,就有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故事。大家总是怀着特别欢喜的心情,倾诉着对对方的牵挂,像是阔别已久的老朋友。

  策这小子不用想也知道在关婷婷边上,理直气壮的占着芮雪的位置。松也和芳芳聊着,看着芳芳脸上灿烂的笑容,我想她一定已经知道芮雪和松的真正关系,再也没有比确定自己喜欢的人没有喜欢别人来的更加值得庆幸了。

  见到我进来,松举一举手,来了一个男人之间特有的招呼。

  我的目光却打量着芮雪的座位。

  今天正好是2月27日,开学之日,难道她也不来吗?为了另一个他存心逃课,就像当初我愿意为了她而逃课,不惜一切。

  书桌上的一角,还清晰的可以的RX两个大写的英文字母,是我当初第一次知道她名字,在我本子上写下那三个字的时候偷偷刻的,差点被叶春抓个正着。

  没有人知道它的含义,除了我自己。望着这两个字母发呆似乎已经成了我最习惯性的动作,最喜欢的消遣。

  书桌上没有什么灰尘,似乎已经有人打扫过。我整理着那些带回家的书,心中的故事想要却找不到可以分享的人。偌大的教室,五十来个同学,没有一人能让我主动接话。

  松转过身来问:“晚上一块出去吃?”

  “对呀,丰年,开学第一天,好好吃一顿,以后就要继续食堂饭了。那味道,只能说不挨饿。”

  芳芳和松还真是同步,我特别羡慕他们两个的情感,纯真专一,哪怕有些误会,也是坚定如一。

  这才是青春爱情该有的样么!

  “我不去了,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芮雪去你也不去?”

  我镇定的看了一眼芳芳:“今天,她不会去的。”

  心里却苦涩的一笑。

  每个人都有一个激活的按钮,哪怕是在最为沮丧的时候,只需要这个按钮一刺激,就会有连锁式反应,从头到尾重新焕发春光。有些人这个按钮是电脑游戏,有些人是一个包,也有些人是一个明星,而我,他们都知道是谁。

  平日里,只需要“芮雪”两个字,不远千里,我都会假装不经意,循声而来,一探究竟,我甚至会对芮雪喜欢的明星或者东西都保持高度警惕。为了与她说上一句话,刻意拿着孙燕姿的照片跑到她的座位询问她是谁,然后甜甜的笑一声:送给你。为了能吃完晚饭陪她从寝室走到教室,在小卖部买好她喜欢的零食,躲在寝室的柱子后面假装偶遇,一边分享着零食,一边特意绕路回教室。

  其实,归根究底我是不愿意错过与芮雪的任何一秒时光,我想要见证芮雪完整的高中时代。

  只是今日我的反应不比寻常。芳芳的那两个字,就像是丢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潭水,不见一丝波澜,除了闷声一响。

  松顿了顿,看他眉头紧蹙,随后又舒展,似乎是明白了。

  张岚进来就用最热烈的高声,欢迎我们回校。随后又宣布了一件事,出黑板报。学校的惯例,每个学期都要出一次,不同的是,高一第二学期开始就不会打分比赛了。

  张岚还是钦点的高娜,随后又噼里啪啦的指定了几个人,基本是原班人马,唯独没有芮雪。张岚没有一点犹豫,甚至都没提起为何芮雪没来学校。这不符合张岚的性格,以我对张岚的了解,肯定会找人了解情况,不管是开学第一天还是平时。

  除非她知道为何芮雪不来!

  我一边无精打采的接受任务,一边给芮雪发了短信。

  这次我很霸道,兴许是带着情绪:晚自习结束,我希望在操场小后门边上见到你。

  头脑一热,就这样发出去了。

  心里想着,你这样对我,我就这样对你,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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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我没有理由退缩。

  小时候我母亲经常教育我,做人要大度,尽量不要与别人冲突,可若每次都大度,不争不抢,谁来保障我们?我们有自己的追求,我们自己的渴望,用压抑自己来满足别人吗?

  傍晚的时候,松悄悄跟我说:“我知道今天的日子,有需要的话,我和策可以帮忙。”

  我的忙他们也帮不上。

  一整天,芮雪都没有回我的短信,明显是不想被我打扰。

  我说:“算了,就让我一个人在操场站一会吧。”

  “我相信芮雪只是没看到。”

  “都一天了,她都没看一眼手机吗?”

  松没有回话,他不知道如何安慰我,只是作为一个兄弟,在伤心之时陪伴着。

  我订的生日蛋糕如期而至,小卖部的零食都被我一扫而空。我总是天真的以为女生评价生日过得好不好的标准自然是零食多不多,蛋糕大不大。我还得意的撒着一些玫瑰花,带着一支蜡烛,静静的侯着。

  春寒料峭,我们还没有脱掉棉袄和毛衣,夜间的气温比白天还要冷好几分。我望眼欲穿,盯着手机,盯着操场的入口,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中消耗的毅力和愤怒。

  还有那可怜巴巴的伤心,兴许我连伤心都谈不上,伤心是曾经拥有而如今失去,而我是未曾拥有过。

  松和策倒是不请自来了,一包一包的毫不客气的吃着我的零食,还在一边说着风凉话,指着夜空欣慰着:“想不到这么冷的天也能看到如此深邃的星空。”

  是啊,如此深邃,深到看不到底,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策一把把我从站姿变成了坐态,随后抓了一包薯片,塞到我手里:“边吃边等,指不定她饿了就来了。”

  我苦涩的笑了笑:“难说她今晚吃的很饱很好,不知道饿感。”

  松拍了拍策的大腿:“谁说只有饿了才会来找?净瞎说!”

  其实松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那天夜里,我们一直等到了12点,等到了宿舍大叔关门。我们也无从回去,带着蛋糕心一横翻墙上网吧过了一夜。

  我玩了很多种游戏,那些曾经都不曾接触过的,甚至不愿意接触的游戏。

  策开玩笑的说:“想不到你玩CS还有一套么。”

  我完全不知道战略,和游戏要点,只知道发泄似的点着鼠标,见人就打,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他两恐怕被我的气势吓到了吧。

  早上回学校的时候,我们吸取经验教训,大摇大摆的装成走读生。

  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把这个小团体的秘密,我的秘密深埋在心里。

  我们三个那个走路的姿态,特别像是唐伯虎点秋香中的四大才子上桥,走路自带风,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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