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么辞辞?”宋倾慕一脸担忧,坐在陈辞的病床边询问。
十四岁的陈辞长的也很精致,只不过体格还比较小,穿着的病号服有些不合身,显得整个人特别憔悴。
陈辞头上绑着绷带,沁了一些血,她微微摇摇头:“不疼了。”
“你看看你!”陈倾给陈辞倒了一杯水,重重的放到了病床头的床头柜上,“飞也似地路都不看,你看,把自己弄伤了吧,幸好这次只是被划到了额角,要是眼睛被戳瞎了,脸被划到了毁容了,你未来怎么办。”
听着陈倾这么训斥,宋倾慕和陈凌辞也没说话,陈倾说的对,以后陈辞是该长长教训。
陈辞听完陈倾教训,瘪着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医生说先住院观察,可能又轻微的脑震荡,你啊,幸亏没将自己摔出个什么好歹来。”陈凌辞语气没有陈倾的这么冲,和声和气的跟陈辞讲。
下午,陈凌辞和宋倾慕都回家了,陈凌辞还要处理公司的事情,宋倾慕回去给陈辞煲鸡汤。
就留下陈倾在医院照顾陈辞。
医生来查过房,问了陈辞的情况,没有什么异常就走了,陈辞想出去走走,陈倾不让。
最后经不过她的软磨硬泡,陈倾才带她出去。
“哥。”走了一会,走到了医院食堂附近,豆浆淡淡的豆香味从食堂飘出来,陈辞脑瓜子一转,拽住了陈倾的衣袖,“我想喝豆浆。”
陈倾拍了拍陈辞的脸,将她带到旁边的石凳上坐着,揉了揉她的头顶:“等着。”
等到陈倾捧着豆浆出来,石凳上哪里还有陈辞的身影,早跑了。
陈倾在医院漫无目的的走着,来来往往的是病人和护士。
医院种着一棵很大的银杏树,已经好多年了,陈辞走着走着,就看到了银杏树。
远远的望过去,银杏树已经染上了秋色,虽然还带着点绿色,可是黄色偏多,差不多覆盖了整棵树。
这边的人不多,陈辞忽然就站在了原地,不动了。
银杏树下有个男孩,坐着轮椅,年级看起来和她一样大,孤零零的坐在银杏树下。
风怜惜的吹乱了他的头发,他眼睛上绑着绷带,腿上打着石膏,周围也没个人。
陈辞放轻了脚步往他那里走去,男孩静静的坐在那里。
“喂,小瞎子。”陈辞轻声打了声招呼。
男孩听见陈辞的声音微微侧头,没挡住的额头看得出来他眉头微皱,似乎对陈辞这个不速之客很不满。
“你一个人?”
陈辞问,男孩闻言不讲话,微微垂下了头,看起来有些沮丧。
看来是一个人没错了。
为什么他会独自坐在这里,为什么他不说话?陈辞心里有些疑惑,又问:“你是小哑巴?”
男孩听到后一愣,薄唇轻启:“不是。”正值变声期,男孩的声音沙哑的不像样子。
虽然才十几岁,眼睛上缠着纱布,可是男孩看起来还是很好看,想必纱布下的全脸,会更加的精致吧。
“你眼睛怎么了?”
男孩不回答。
等了一会,看男孩没有回答的意思,陈辞撇了撇嘴,他还真是不爱讲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