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大成焚煞人:我有一本遗物继承录

第42章 落红沟焚煞人之死

  刚走出没多远,田不易听到身后有人喊他,回头看见周如德正脚步匆匆赶到他面前。

  “贤侄昨天到过铺里?”

  田不易记起昨天取东西时留下一张纸条,点点头。

  周如德点点头,心中也大概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犹豫一会还是决定将事情说清楚。

  “我看内室情况,贤侄昨天大概见到内人了吧。”

  那个女子原来是周如德的妻子,听到这里田不易心中没有太大波澜,夫妻二人年龄相差大不是稀奇事,他更好奇的还是周如德妻子得了什么怪病会呈现出那副模样。

  他的新生仿佛被周如德听见一般,随即就得到了周如德给出的解释。

  “夫人十几年前就患上一种叫木人症的怪病,我带她访遍家乡名医都无见效,最后带她来到了京都城。我想着京都城是天下中心,此处能人异士自是多如牛毛,只要我多点耐心,夫人的病终有一天会有起色的。”

  周如德说这话时眼神飘向远方,以前的求医经历此刻历历在目,其中多少心酸苦楚只有自己知道。

  “京都确实是个好地方,真让我遇到高人,我夫人原本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如今已经能够下地活动,就是五感尽失,一日也进不得一餐食,但夫人身体反倒因此衰老延缓。”

  他一番话,将田不易心中的疑问悉数解答。

  “多谢贤侄你昨天照顾夫人。”

  “我没做什么,不过就把地上的脏水茶碗收拾了一下。”

  “贤侄昨日何时离开的?”

  “我见周掌柜你一直没回,等到黄昏时分就自己取完东西回去了。”

  周如德点点头,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就说司帐还在铺子里等着他,他只是特地出来和田不易道谢。

  周掌柜此人明面上还真挑不出他什么破绽,但田不易总觉得一切都过太刻意,人总是这样,越解释什么就越想掩饰什么。

  ......

  今日述案门房里人不多,陈怡坐在述案桌前翻看刑事集册,册子里收录了刑事司历年来的一些经典刑案,专供他们内部人员学习。

  “你这上班还摸鱼呐?”

  一听到这些奇奇怪怪的话语,陈怡就知道是田不易,一抬头果然是他坐在桌前。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陈怡正无趣,看到田不易过来正好悄悄聊几句闲天。

  “我不是在信里问过你刘掌柜的事?打听到没有?”

  “早知道你会问这事,打听好了。那刘掌柜和伙计都是中毒而亡,两人都是面色乌紫手上有俩牙印,异事司那边的人说是什么魇蛇毒,这事儿恐怕跟孟阳说的御虫术脱不了干系。”

  两人压低声音,拿书册挡住脸,时不时还要装作在交流案情的样子编造几句胡话给其他人听。

  最近刑事司和异事司都在为这事头疼,敌人在暗我在明,京都城那么大一时找不到头绪。

  普通百姓谁能想到城中白日一片祥和,到了晚上却是毒物横行呢,不过照目前看来,对方的每一次行动都非常地有针对性,暂时还不会波及其他百姓。

  从刑事司出来,田不易想着顺便再去隔壁找孟阳交流一番,刚跨进大门就迎面遇着个胖道士,胖道士直接将他拦住。

  “你来得正巧。”

  “正巧?”

  胖道士点点头道:“你现在就去一趟南边落红沟,那里的焚煞人昨夜死了,你去把他烧了吧。”

  对方表情完全不像是在说有个同部门的人死了,语气平淡得仿佛是让田不易去帮忙丢个垃圾。

  当然现在田不易也没心思取关人家语气好坏的问题,非亲非故的,人家还要哭一个不成?

  他现在心里想的是焚煞人死亡的问题,他从前身的经验中得知焚煞人会死,但此刻才是他真正面对一个焚煞人的死亡。

  道听途说和亲眼所见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这意味着你该知道作为一个焚煞人,这件事指不定哪天就轮到你了。

  一路上田不易的心情都很复杂,等会即将是他首次亲眼见证一个焚煞人的死亡。

  这落红沟听名字挺美,实际上就是个大大的臭泥坑子,坑里堆积着不知道多少年攒下来的烂树叶烂果子,时不时还有动物陷进去活活困死。

  对比这里,田不易才知道自己的极乐崖条件是多么好。

  死去的焚煞人就住在落红沟不远处的林间空地,同极乐崖大同小异,也是一栋小木屋加焚煞区的配置,不过田不易看周围几颗矮树被薅光了叶子,枝丫上吊着几只野兔子。

  田不易没事喜欢种地养鸡,这个焚煞人看来喜欢打猎。

  死去的焚煞人此刻正躺在屋子里,他面色扭曲脸皮发紫,一手还捂着心脏部位,死前估计遭受了不小的痛苦。

  这死状有点像张家死去车夫的死状,只是田不易仔细找了一圈,没找到死者身上有什么伤口。

  屋里该有的都有,田不易打算就地焚煞。

  烧黄纸的时候,他忍不住多念叨了几句。

  “老哥哥,你我都是可怜人,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铜台火起生平现,判官笔落入轮回。

  死去的焚煞人姓梁,因家里排行第七,所以人称梁老七,梁老七的一生同其他焚煞人一样命途多舛。

  刚出生时正逢半夜,娘亲因为难产生下他便大出血去世,从此他爹就迁怒于他,动辄打骂。

  梁老七长到六七岁的时候,由于生性调皮顽劣,他爹经常罚他不许吃饭,家里的脏活累活还都给他干,其他兄弟姐妹也对他十分嫌弃,动不动抱团欺负他一个。

  有一天家里老大抱着一盆刚出锅的热乎乎的白面馍馍,家里兄弟姐妹人人有份,偏梁老七只能看着,他嘴上不声不响,但其实这么多年的虐待之仇他都记在心里呢。

  趁着一次在井边打水的功夫,梁老七割断绳子,然后跑回屋里喊大哥说打水的桶掉井里了,让大哥搭把手。

  大哥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嘴里骂骂咧咧说他怎么打个水都能这么蠢,等到井边探头往里看,木桶确实正漂在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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