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腰缠十万贯,骑驴上青楼(已润色)
第十九章:腰缠十万贯,骑驴上青楼。
疏烟白鸟长空外。
“起!”
“堆!”
杜仙凫施展法术,建造了四五座粮囷。
稻田拢共收割了一千二百斛稻谷。不旬日,鄢陵县的粮商登门,杜仙凫留下数百斤的口粮,馀下的全部售卖。
赚了三十三两白银。
有了钱,便准备奢侈一把,对自己的武器装备升级。
市廛,铁匠铺。
“铁待诏,给我打几柄斧子。”
“使好铁打造,我不缺你银子。”
“好嘞!”
炉火烧得旺,赤着膀子的铁匠问:“客官想打啥样的斧子?有几分力?使得动多少斤两?”
掏出腰间柴斧。
“照着它打造。”
杜仙凫錾下半块银子。
“先付定金,待会再来取斧子。”
跟铁匠交代妥当,他闪身进入了鞭仗行,想购买一头坐骑。
“呦——这位爷,您瞧马来着?”
有客来,鞭仗行的小二胁肩谄笑。
“咱里面请!”
马厩约莫占地半亩,豢养着二三十匹良马。
银鬃马、瓜黄马,一溜儿的膘肥体駜;青骢马,铁脊马,一水儿的蹄骙毛润。胖墩墩吃的夯实,虎彪彪行得千里。
在马厩里溜达一遭。
“好马!”
小二问:“大官人,您中意了哪匹?”
杜仙凫指着银鬃马问:“这匹什么价?”
“官人好眼力,一眼就看上了我家的良马。”
小二奴颜婢色。
“价格倒也不贵,区区八十两银子。”
“八十两?”
听完价格后杜仙凫为之震悚。
他买不起。
尬尴地挪动脚步,凑到一匹瘦弱的驽马旁,问价:“这匹呐,什么价钱?”
“它是匹老马,牙口钝了。”
小二报价:“若官人真心想买,只要四十五两银钱。”
眼皮搐缩。
马太贵了。
纵使最便宜的老驽马,杜仙凫卖了几千斤的粮食,照样凑不够钱。在大明朝,五两银子即可蓄奴,却买不下半条马腿。
“小二哥,咱家铺子里有没有毛驴?”
“马......确实买不起。”
店小二认准了杜仙凫穷酸,脸上的媚态消逝,替换上谿刻促掐的神色。“驴子倒也有,客官咱后院走。”
两人穿过马厩,到了后院。
小二努努嘴。
“喏,驴。”
一头细瘦的秃毛驴正在拉磨。
“此驴仅需二十两。”
杜仙凫盱衡。
那毛驴弱得可怜。干瘪的腹部突兀着两排肋骨,四条驴腿浑如干柴。行一步,懒一步,它连拉磨也是吃力。
讨价。
“十六两。”
还价。
“不成,须要二十两。此驴剁碎了卖肉,也抵得二十两银子,分文少不得。”
“都瘦成皮包骨了,哪里有肉?顶多值十六两。”
唇枪舌剑。
最后杜仙凫获胜,敲定了十六两的价格,他牵着毛驴转去铁匠铺,等四柄崭新的钢斧出炉,收好镔铁短斧,回家。
城南。
杜仙凫掩紧房门。
他端来了【赛蟾酥】,试图借助蛮横的药力,对新买的蹇驴进行改造。
“小毛驴,给你点好东西尝尝。”
薅了把干草,将【赛蟾酥】涂抹在草料上并喂给毛驴。
药入驴肠,药效发作。
嗤——哈——
嗤——哈——
枯干的喉管喷出撕裂真假音的驴叫。与此同时,它瘦巴巴的骨头架子上扎出魁梧的腱子肉。枯黄的驴毛泛起了油光。
杜仙凫像玛丽·雪莱笔下的疯狂科学家,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小毛驴,今日你就重获新生了。”
新生的肌肉蠕动着,四条粗壮的驴蹄止不住地刨土。
毛驴胀红了眼,鼻孔撑得极大。在【赛蟾酥】的药力催化下,它足足膨胀了一圈,体型甚至碾压成年公马。
是驴子是马,拉出去溜溜。
杜仙凫给它套上辔头,鞍轿。
“驾!”
纵驴狂奔。
四条蹄子翻盏撒钹相似,踩起滚滚烟尘。它的速度极快,十六两银子买来的老毛驴,摇身一变,身价超过了千里良驹。
“嗯嗯,不错。”
杜仙凫手捋驴毛。
“以后你就叫‘大黄’了。”
为了纪念第一个死在【赛蟾酥】功效下的看门狗,给毛驴命名为“大黄”。
绕着双洎河飞奔了三四十里,过了兴奋劲后回家。家中有两间房舍,杜仙凫腾出一间当作驴厩。
——“您的【骑术】+1”
——“您的【体魄】+1”
——“恭喜您突破【炼气】境界!额外奖励十点属性值。”
——“您已解锁【怨僧难渡】任务,完成后获得丰厚奖励,是否执行?”
拴住了驴,杜仙凫面前浮现几行浅浅文字。
动了个念头。
“我要执行任务。”
光影明灭,那几行文字遂即变了形状:
——【怨僧难渡】难度:99
——“百年修行一场空,不入轮回恶业生。领取此项任务后,请速速前往‘兰香班’寻找智达禅师。将由他为你讲述一段恩怨。”
——【任务】协助智达禅师渡化恶灵。
——【奖励】一百点属性值、乌龙脱骨法术
“100点属性值?”
杜仙凫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他苦修数月,方才提升了二三十点,现在仅仅一项任务就奖励了整整一百点。
毫不犹豫地接下任务。
光阴譬如逝水。
翌日清晨。
他先去紫虚观向坤道请了十天的假期。尔后便遵循任务提示,骑上大黄朝“兰香班”进发。
兰香班属经营皮肉生意的馆子。
秋衫薄,骑驴依斜桥,满楼红袖招。
浑浊的脂粉腻香钻入杜仙凫的鼻孔。姑娘们描眉画眼,打扮的花花黎黎。他抬头望去,瞧见兰香班门前挂的烟月牌上书了对联一副:
买俏金,哥哥休扯。
卖花钱,姐姐不赊。
痴坐驴背。
“智达禅师是出家人,他怎么会来这种风月场所?”
“难道老和尚也想开荤?”
“管他呢,先进去瞧瞧。”
哐——
一人砸烂门窗,飞了出来。
只见一名身穿烈火僧衣的和尚,在动手打人。那和尚一身粗筋糙肉,支煞着一对饭钵大小的拳头,不分青红皂白,薅住人就是一通打。
咣!咣!咣!
拳拳到肉。
打得人腮骨炸开,腮绽唇裂。
“难道......他就是智达禅师?”
“我现在过去,会不会也吃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