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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言

断剑崖 是场遗憾 4473 2024-11-12 09:06

  群山之间,一块巨石向崖壁外延伸出三丈有余,其上又有一块石头立在上面,高八九尺,宽二三尺,站在远处乍眼一看,如一人挺挺站立,雄姿英发,英雄气油然而生。

  有一人他长发披肩,黑白掺杂,一双浑浊的眼睛,加上脸上的皱纹,面容显得极其憔悴,身穿一件厚重的黑布长袍,十分褴褛,脚踩一双黑色布靴,倚石而坐,手拈着一片树叶,旁边放着一口宝剑,剑光有些暗淡,但是不难看出这把宝剑似是不凡。

  他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前方,风云变换,面前是万丈深渊,不知道在看什么。

  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人,此人看起来却很年轻,跟二十出头的人一样,但具体多大年纪没人知道。

  此人极其英俊,衣冠整洁,霸气外露,黝黑长发隐隐透着一抹暗红色,笔直的头发用束发带挽住,两鬓垂于胸前,生的一双奇怪的眼睛,一只眼睛是黑色的,另一只是微红色的,格外惊艳。

  只是微红色眼睛旁有一道疤痕,一对凌厉的剑眉,鼻梁挺拔,唇红齿白,看面色,白中透润,好似三冬之雪覆上一层薄薄的胭脂粉,让人羡慕。

  身披一件黑色锦袍,锦袍上用银线绣着花纹,像电闪雷鸣似的纹路,腰间系着一条白玉银丝的腰带白森森,明亮亮,脚踩一双花白金边靴,好看至极。这身打扮,这面容何其美妙。

  当他剑眉一竖时,却又变了,好像不再是刚才那样令人心动的模样了,给人一种泰然自若,俯视一切的感觉,让人不禁打个冷颤,此人名唤仇云山。

  两人站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看起来那么的苍老无力,另一个却恰恰相反,一眼望去气度非凡。

  倚石而坐者缓缓站起身来,简单的动作看起来格外吃力,两眼依旧凝视着前方。

  他知道身后仇云山在看着他,但是没有理会,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慢慢闭上双眼,然后气沉丹田,一股强厚的内力涌出,将躺在地上那把宝剑吸附在手中,随后双手把剑横着举到胸前,几乎用尽平生之力,将剑一折为二,方圆数里的云雾也都被震开了,他嘴角流下一股献血。

  他将手里的断剑甩手插在了他刚才倚靠的石头上,紧接着双手高举过头顶,把仅剩的内力全都聚于掌心,刹那间手掌落下拍在自己双肋,内力似山洪海啸一般透过他自己的身体,他喉咙一咸,献血随之喷出。

  猛然一看,他喷出的一口献血透过阳光就像染红了半边天。

  身后的仇云山见势不妙,抬手凭空生出一道屏障,想要挡住这透过身体冲出的内力,可是不然,内力击碎屏障打在了仇云山的身上。

  可好在仇云山内力也是万里挑一,换做普通人,被碰一下也就一命呜呼了,仇云山嘴角也渗出一丝血迹。

  可想而知刚刚那股力量有多大,仇云山擦了擦嘴角的血,抬头一看,只见那人猛然一转身向后倒下,落入山崖。

  这一举动在当时来说,那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树木凋零,百兽哀鸣,天空中下起了雨,雷电交加,终日不绝,风也哀嚎云也落泪,这雨直下得鸟不出林兽不出洞,直下得雨凝成雪飘飘扬扬。

  那么此人究竟是谁呢?此人的名号在江湖上早已如雷贯耳,苏淮!

  仇云山见此情形先是心中一颤急忙上前几步,而后却又不动声色,呆呆的站着,两眼发直。

  随后有一人急急忙忙慌慌张张的跑来,此人是仇云山的义子,名叫仇泉,二十岁上下的年纪,不知道的只以为和他父亲是兄弟,相比之下身材没有父亲那么魁梧,头发也不像他父亲,他的头发是黝黑的,眼睛雪亮,目光炯炯有神,虎虎生威,面容非常俊俏。

  “父亲,发生什么了?”仇泉着急的看着父亲,仇云山低下头用低低的声音说道:“苏淮死了!”

  “什,什么?父亲为何要杀他?”仇泉很惊奇的问父亲。

  “非是我要杀他,是他自杀纵身落入山崖,再者说来,倘若我要杀他,又怎会这般容易!”仇云山说。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寻此短见?”仇泉内心犯起嘀咕。

  只见仇云山沉吟半晌,轻轻摇了摇头:“儿啊,咱们走吧!”

  正当他们转身要走之时,只见不远处一人御剑而来,剑上站立一人,贴地飞行,速度那叫一个快,直带起一阵沙石,御剑飞过之时只听得地上的石子都被剑气刮的叮当作响,转眼间来到这父子俩跟前急忙停住。

  只看这人,身段与苏淮几乎一摸一样,相貌也极其相似,只见他身穿了件藏青宝照中花锦长袍,腰间系着水绿龙凤纹角带,脚上穿着藏青布靴,金线绣着鱼鳞纹,留着乌黑光亮的发丝,头戴束发龙凤金玉冠,眉下一双清澈的眼睛,身材结实,昂藏七尺男儿,此人正是苏淮的儿子苏和。

  苏和御剑站在剑上停在仇泉父子面前,一脸疑惑好似很不高兴:“你们俩怎么在这里?我父亲呢?”

  两人没理会苏和,仇泉下意识的向后瞟了一眼山崖,这举动被苏和注意到了,也朝着仇泉瞟的方向看过去。

  苏和看到了悬崖边石头上插着的两截断剑,随即意识到了什么,收了御剑急忙跑过去一探究竟,苏和一看这剑,心情紧张了起来,低头就看到地上满满一片血迹。

  仇云山和仇泉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

  苏和眼眶红了,眼睛含着眼泪,转头看向仇云山:“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他是自断筋脉跳下去的,你不可血口喷人!”仇泉赶忙解释。

  “你闭嘴,我在跟他说话!”苏和看了看仇泉,又把目光移到仇云山身上。

  仇云山说话了:“娃娃,我怎么着也算你的长辈,说话不要这么无礼,你父亲确实不是我杀的,没弄清楚之前,不要妄下定论!”

  苏和紧绷着情绪咬牙切齿,伸出手指着仇云山,用几乎嘶哑的声音说:“老,匹,夫!我誓杀你!”

  然后苏和犹如浮光幻影消失不见,凭空又传来一句话响彻云霄,在群山之间回响不绝。

  “今日我自知不是你二人对手,但我父之仇如若不报,我苏和誓不为人,尔等且看好,我定灭其族,毁其根!”

  仇泉举目四望,不见其踪影,欲言又止:“父亲,你看这…”

  仇云山轻轻摇头又长叹一口气,旋即冷笑到:“哈哈,罢了罢了,权且不与他计较,咱们走吧!”

  仇云山转身走几步只见残影一闪瞬移一般,顷刻间没了身影,仇泉召出宝剑横于半空,一挥手宝剑变成了十数把。

  跟苏和御剑说一样却又不相同,究竟谁的更厉害不得而知,仇泉纵身站立其上,随之离开,速度随比不上他父亲,但也不慢,剑过处飞沙走石,叮当作响,很快也没了身影。

  崖边只剩下一块立着的石头,石头上插着两截断剑,雷电交加,大雨倾盆。灰暗崖边亮起两道金光,凑近了一看,是那两截断剑发出的光芒,越来越亮,随即金光像水一样顺着断剑流淌下来,流到石头上,两截断剑也慢慢凝结,变成了两块“石头”。

  金光流到石头中间位置时慢慢消散,金光消散之处留下了三个金色大字:断剑崖!

  许多年后,一个老人行至断剑崖边,面无表情,呆呆的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没过几天,在崖边出现一间茶馆,不知道是谁刚开的。

  风吹小茶幡轻轻摇摆,茶馆简陋但收拾的干净利落,不大不小能坐一二十人。

  茶馆位于半山腰断剑崖后面的山间小路上,路上时常会有过往赶路的商贩,商贩行路至半山腰口渴难耐,有个茶馆自然是很引人注目的,来来往往喝碗茶歇歇脚也挺安逸。

  “诶,我说老张,这个有个茶馆儿,咱进去喘口气儿吧,走这一路了怪累的慌!”五个做买卖的人走到这儿,其中一个说。

  领头的人姓张,大家都叫他老张。

  “哎呀,我看也是,走到这儿了,那就歇歇吧,走走走,我请哥几个喝茶!”老张说。

  “店家,来一壶好茶!”

  “好!”店家回答道。

  从柜台边缓缓走出一人,手里端着一壶茶,正是前几天到过这里的那个老人。

  “茶来啦,您几位慢慢喝,不够啊再给您续上,续上的不收您钱!”老人说话时依旧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来,声音听起来显得更加苍老。

  “好嘞,店家你忙去吧,有事再喊你。”老张说。

  “行~今天刚开张,这第一壶的茶呀让您几位喝上了,这壶茶跟别的不一样,是最好的了,您几位今天来着了,喝一口啊凝神醒目,喝两口那就无病无疾,喝三口…”

  “哈哈哈,行了店家,借您老人家吉言了,您先去忙吧!”

  老人转身进里屋,边走边轻声自言自语:“哈哈哈,好啊~好啊~”

  正值晌午,天气闷热,茶馆里的人也是三三两两来来去去,晌午头天气最热,也是人最多的时候,半天功夫就有十七八人在这喝茶避暑。

  “店家,有酒卖吗?”

  “没有,我这里啊不卖酒。”老人回答。

  “哎呀,要说也是,茶馆茶馆,卖酒那成酒馆了,我这也是热糊涂了!哈哈哈哈!只是这喝茶太清静,咱呀也不是山野隐士,都是干粗活的,清静多了闷得慌,一会儿赶路没精神头。”

  “啊~这位大哥说得对,是有些闷得慌,要有些酒喝是挺不错!”

  “是啊是啊。”茶馆里几人纷纷附和。

  老人见状赶忙答话:“哈哈哈,各位客官,实在实在对不住啦,按理来说各位想喝我也愿意给你们弄来,可这地方,除了我这一间小店,哪儿还有店家,您各位来时可也都看见了,没有酒家呀,我这虽然想给你们找酒,也无处可寻啊,各位多担待,茶水有的是,酒水真没有!”

  “哈哈哈,老人你太认真了,咱就这么一说,你别当真,茶挺好,就这就行!”老张说。

  “老头,你是哪里人?怎么想着来这里开茶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你这么大年纪了,待家里舒舒服服养老可不比在这受罪强?”茶客问。

  老人迟疑了一下,说:“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外地人。年轻的时候不愿意吃苦,老了老了倒还闲不住,端茶送水的有点事做,有个人说说话也不觉着累,我打发了时间,你们也解了渴歇了脚,何乐而不为呢?”

  几个人边喝茶边看向窗外,欣赏这群山的风景,老张也看着,自言自语念叨:“断~剑~崖!嘿嘿!大石头上有两块小石头,还真像插着两截断剑哈!这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人也聪明,给起这么个名儿。”

  众人听说,也都把目光投向石碑仔细打量,有人觉得挺普通,有人也觉得挺有意思。

  “这块石碑可不简单啊!。”老人低低的说道。

  “嘿嘿,这倒是有意思,一个石碑而已,还有故事?那这样,你给大伙讲讲,咱也听听,不管真的假的呀,反正闲的无趣,来来来,老人家,讲讲!”老张半信半疑却又一脸期待的看着老人说道。

  “给你们讲讲也罢,只是故事太长了,一时半会讲不完,你们一时半会儿也听不完”

  “无妨无妨,您只管说,我们听不完自然还有人接着听。”

  “说起来啊,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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