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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醒来耳机里还回荡着张远演唱的《嘉宾》
“当所有人都替你开心,
我却才傻傻清醒,
原来早已有人为你订做了嫁衣,
感谢你特别邀请,
来见证你的爱情,
······
可惜这是属于你的婚礼,
而我只是嘉宾······”
一句句扣人心弦的歌词唱出了多少人的遗憾,看着曾拥在怀里的她如今穿着婚纱嫁给别人,心里的那份痛又如何表达,可能最能诠释这样场景的无疑是这首嘉宾吧,歌词写满了心酸,能引起多少人的共鸣啊,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可能真的不能听懂这首嘉宾所隐藏的撕心裂肺的痛吧。
听到这我想起了我一个朋友的经历,小陆,是我的小学到初中同学,他喜欢我的好闺蜜浅浅,我们三从小学就是同学,浅浅是四年级才到我们班的转学生,开朗幽默,没有小说或者电影主角那种文静温婉,倒有点像个小兄弟。刚好浅浅被调到和我坐,自然就会和同桌发展新的友谊啦,我们下课一起买零食,放学一起回家,平时中午吃饭还会各自分享从家里带的菜,好像每个人小时候都有一个奇怪的感受,就是总感觉别人的妈妈做的菜好好吃啊。我发现她那种小兄弟的气质有时候真的好帅,我和小陆家住的近所以经常一起回去,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我哥哥一样,我们两家关系也很好,当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青梅竹马,是铁哥们儿,他会参与我的小女生活动,我也会和他玩儿各种模型。有天发生了一件让我哭笑不得的事儿,我的比心用完了该换,我想这浅浅最近在练投篮准备运动会的小项目,投篮比赛,于是我就把用完的笔芯给浅浅,让她以笔芯代篮球给我展示一下,浅浅以非常不标准的姿势让笔芯做了抛物线,朝垃圾房抛过去,恰巧小陆在那扫地,好巧不巧笔芯直戳小陆那白白的脸蛋,小陆一脸茫然的拔掉,瞬间冒血,看着小陆那不知所措非常迷茫的眼神我和浅浅对视了一眼大笑起来。你们会不会觉得小陆会生气的吼谁干的,其实不会,他若无其事的擦干血继续扫地。浅浅觉得过意不去,毕竟因为自己的技术问题让人家的少了一坨肉,还是脸那么影响颜值的地方。她下课去买了零食给他,说:“吃点东西,把肉长回来吧。”我想起当时他被误伤到那个场景又忍不住笑了。当然以小陆的性格就坦然接受了也表示不在意这件事。
周五放学我和小陆一起回家,我知道我爸妈又不在家只能去小陆家蹭饭了,他妈妈的可乐鸡翅真的是一绝,可能我经常蹭饭的缘故,导致还没放寒假我的体重就长上来了,以前冬天的袄子已经装不下我了,我这才感受到小陆的苦恼,虽然有好吃的,可是这体型也在一步步投降啊,这就不难理解他为啥不苗条了。我们两人组逐渐发展成三人组,果然陆妈妈的可乐鸡翅是任何人都抵挡不住的诱惑,每次浅浅去蹭饭的时候我的鸡翅就少了,陆妈妈笑着说别抢,下次再做。可是唯一让我和小陆不解的就是为什么浅浅比我俩能吃就不见长胖,还是维持着那个苗条的身材。这真的应了那句话:“有的人任吃都不胖,有的人哪怕喝口凉水都胖,我和小陆当然属于后者,瞬间觉得陆妈妈一直有个养猪的项目。”我们就这样无忧无虑的过完了小学,转眼到了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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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组的生活很有意思,一直到初中我们都是一个班,这可能就是缘分。初一刚进校就学习新的广播体操,没想到浅浅学的还挺快,就被作为模范学生在前面给我们领操,这样的活儿也只有她那样苗条灵活的人才可以干,像我这种,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满身的赘肉。我知道此时小陆和我也有一样的感受。好不容易这样的日子结束了,不用再单独学广播操了,只用每次可见跟着老生们一起做,慢慢就烙印在了心里。第一个周末,浅浅说不如我们出去玩儿吧,我们去了游乐园,奈何没开门,可是出来一次不能这样浪费吧,我们就在马路边买了烧烤和饮料,边吃边感受落日的美好。黄色温暖的微光笼罩着山头,微风轻拂,共享岁月静好。突然浅浅的一句话打破了我的思绪,她说:“不如我们来个桃园三结义吧,你看我们还没正式举行过什么仪式感吧,趁着这夕阳正好,我们以雪碧代酒拜一拜呗。”我们当然答应了,没想到浅浅说就她最机灵她要当大哥,我说行吧,那我是第二,无疑剩下的小弟是小陆的,没想到吧,小陆居然是小弟类型的。
初中有篮球赛,浅浅凭着她小学投篮的技术参加了,为我们班投了唯一的一颗球,不用想,我们班的比赛倒数第一,但是应该感谢浅浅相助,不然以上半场的局势,我们班一颗球都进不了。班主任并没有对这个比赛说太多,只是说没关系,比赛嘛,有输有赢证明你们有潜力,比赛已经告一段落,只有明年才可以赢回来了,所以还是要把心放到学习上来,好好准备期末考试吧。
很快冬天来了,靠近河边的冬天好像格外的寒冷,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得去跑操,穿着袄子的我们本就十分厚重,跑起步来更是气喘吁吁的。每次我们去操场跑步路过马路边的小卖部时总能闻到煤炭的气味,开始可能没觉得什么,后来才明白,那是生活的味道。有次浅浅早上跑步不小心摔倒了,冬天的肉异常的柔弱。小陆看到了急忙背起她就往校医务室跑,我想起小陆体测一千米的样子,我就不敢相信跑的这样快动作如此敏捷的人是小陆,我天,什么时候变异的,当我还停留在自己的疑问中,班主任已经叫我了,让我去看看浅浅严不严重,我小跑去了医务室,感觉嗓子要冒烟了,这大早上的,体力非常不支,不由得深深佩服小陆。我去的时候浅浅已经在清洗伤口了,一块儿皮被磨破了,幸好没用酒精洗,不然我很难想象到浅浅那副扭曲的面孔。包扎一下就没什么问题了,可能冬天伤口愈合的会比较慢。后来我才知道让小陆把体力不支抛在脑后的是紧张,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喜欢了浅浅,也或许更早,在我们都没察觉的某些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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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毕业的上学期我们才知道三年的时光真的很短,我看到教室后面的黑板报上写着这样一句话:“初中的校服在毕业之后就丢了吧。”
“舍不得”
“为什么”
“因为太贵了”
“有多贵”
“三年的青春”
毕业意味着分离,意味着各奔东西,小陆一直成绩不太好,所以很有可能去上职高,在初三的上学期就有人来招生,十二月底那些不参加中考的人就可以回去了,等着来年开春去新学校报名,小陆在陪我们过完平安夜之后就走了,所以他的苹果是走那天才给的,并没有平安夜那天晚上给,那晚晚自习课间趁着老师不在,小陆偷偷用手机给我们三拍了照片,最后他问浅浅可以单独和她拍吗,浅浅肯定答应了。他走的时候给我们一人一个苹果上面还贴了纸条,给我写的就很平淡,唯一一句让我印象深刻:“照顾好浅浅,别看她像大哥范儿,脆弱起来简直弱爆了。”我当然知道她有柔弱的时候,他这样说无疑更让我相信他喜欢浅浅。可是谁又真的能坦然的把喜欢说出口,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们三可是结义了的,怎么能打兄弟的主义呢?还记得只是朋友那首歌吗,有多少人以朋友的名义爱着对方。小陆也是如此,三人组变成了两人组,我和浅浅两点一线备战中考,都朝着一中奋斗,很快我们坐上了去往考场的大巴车,一路上有警察叔叔护送,走的时候学校还放了礼炮和鞭炮,是想有个好兆头。三个小时后我们到达考点,熟悉了环境之后去食堂吃了饭,感觉人家的食堂好高级,后来听同学说只是中考那两天看起来很好而已。两天的考试结束,我们回学校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放假了,正式为初中生活画上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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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在家也是闲着不如问问小陆什么时候放暑假,我们三人组再出去玩儿。刚好是我们领通知书的那天,真巧。很快通知书下来了,我和浅浅如愿的考上了一中,暑假就在无聊的日子中流逝,小陆给我们分享着另外一个城市的风景,我们即将要去的一中也在那个城市。三人组终于又可以存在于同一个地方了。高一刚去无疑是军训,太阳有点晒,站着军姿闻着跑道的塑胶味,我之后每次体育课来操场都能闻到这歌味道,真是记忆深刻。军训教官让我们像做俯卧撑一样撑着不动,非常难受,然后我们班主任走过来说,痛苦吗?这点不算啥,往后你的高中生涯中会有比这更痛苦的时候,开始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后来才真的感受到。
有次周末浅浅感冒估计是大冬天还吃冰淇淋的缘故吧,我带她去医院,宿舍留宿的就我们两个人,我就给小陆打电话讲明了事情,他很快就打车过来了,浅浅已经发烧了,在医院打了点滴睡着了,我看着小陆那个表情,真的充满了心疼,第二天买了药回学校的时候,小陆一直拉着浅浅的手,还特意给她买了围巾手套,把她裹的像一个布娃娃,浅浅很不乐意的给他翻白眼。小陆有点文静或许他的守候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有次周末小陆说带我们去KTV玩儿,唱歌的时候小陆唱了好多首有含义的歌,像只是朋友那样,唱的很痴迷,小陆唱歌比我俩好听,我俩老不在调上。浅浅生日那天小陆给她表白了,那天是周五临近放寒假的一周,因为很冷天气预报说要下雪了。在学校旁边的一个公园里,小陆拿着生日礼物来找我们,礼物是一条围巾,他送给浅浅的时候说:“我希望这条围巾可以把你围住,让你陪在我身边一年又一年。”浅浅当然高兴的不得了,一点都不害羞,倒是小陆脸都红了。对于小陆这样的人来说,表白这种事情还是有点为难他,我觉得他比女生还要小女生。真的如天气预报所说,下雪了,真的好漂亮,操场上停了雪,一层薄薄的,但是可以抓起来打雪仗的,那天操场看雪的人很多,浅浅一下课就跑过来说:“我们一起去看雪吧。”后面那个周末小陆又来找我们,当然主要是来看浅浅的,给她买了毛绒绒的拖鞋,我感觉小陆沉浸的爱像父爱,不善言辞却又很温暖,无声的爱。心思细腻,走一起的时候总会拉着她的手,都不放开。
就这样,我们迎来了寒假,过年那几天我们在一起团聚,主要还是在陆妈妈家里,浅浅爸妈也过来了,于是我们三家人过了年,吃了团圆饭,少不了的当然是红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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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浅浅的恋爱没有那么多分分合合,可能因为小陆真的太安静,也很顺从浅浅,所以他们的生活充满着平淡。时间就在平淡的日子里溜走,热情褪去后的平淡就像一杯白水毫无味道,可它就是生活的本质,生活终归于平淡,四季交替,一圈一圈的年轮在转从未停息,我们也慢慢的步入了高三。高中的生活真的很忙碌,没有电影和小说里那种帅帅的学长和丰富的活动,有的只有凶凶的老师和厚厚的练习册。高一高二还好,还有运动会和五四艺术节可以参加,但是到了高三,面临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时候,学校把高三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单独的校区,让我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顺其自然也就取消了高三的一切活动,但至少给我们留了一节体育课可以出来打打羽毛球。高三的时候如果课间你一觉醒来感觉头上有东西,不要惊愕,那只是大礼包又来啦。这样奋战的日子真的很难忘,安静的教室只有翻卷子和笔尖与纸张摩擦的声音。忙起来的时候日子过得很快,马上迎来了酷热的六月,马上高考,又是一个毕业季,分离总在夏天。紧张的高考结束,我们的苦难日子告一段落,不用担心卷子没写完,不用害怕睡不醒。高考之后我们三个吃了一顿饭,说着未来,我和浅浅的成绩差不多,自然可以报到一个学校,只是我们的专业被调剂了。这样浅浅和小陆就会在不同的城市,就成了传说中的异地恋,我们上学走的时候,小陆来送我们,和浅浅说了很久的话,感觉他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不过我也理解,我们三从小都没有怎么分开过,我也有点舍不得,感觉长大面临最多的就是离别吧,车快要开动的时候,小陆还紧紧的抱住浅浅不愿撒手,小陆更像那个小女朋友。倒是浅浅若无其事的坐到了我旁边,原来背井离乡是这样的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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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活过了一个月终于迎来了国庆,大学的国庆不会像高中那样缩短,整整七天,我们早就归心似箭。小陆问我什么时候到站,他来接我们,我问他为什么不直接问浅浅,以为他们闹矛盾了,没想到他想给人家惊喜。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告诉浅浅了吧,上车之后浅浅说小陆今天加班诶,不然就可以来接我们了。我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好嘛,心里坏坏的笑。高铁真的是快,我还没睡到多久就到站了,不由得感叹中国速度!到了之后,小陆给我发消息说在出口等我,浅浅还什么都不知道,低头给小陆报备行程,没想到和他撞个满怀。小陆手上拿着一束玫瑰花,颜色格外鲜艳。浅浅先是惊愕的表情看着他,再一下跳到他的怀里。然后这才发现有花的存在,浅浅说:“你这花好俗气啊,这年头还买玫瑰。”小陆只是笑了笑,回答:“因为红色热烈啊,这么久不见你。”小陆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也是刮目相看,难道谈了恋爱文学功底就会提高吗?好久不见的我们见面第一件事自然就要去吃火锅啊,三人组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唯一改变的是大哥和小弟居然在一起了。吃完火锅我去了姑姑家,他俩自然过了该过的二人世界,如果继续三人行也可以,只是我觉得应该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干点小情侣该干的事,毕竟大白天的也不需要我为他们照亮。国庆在家潇洒的日子很快过了,我们又要背井离乡的回学校,再见就是明年了吧。
回了学校的他们继续着异地恋,小陆也正式的转正,虽然学历不高但也有份稳定的工作,所以他们平时聊天的时间也变得少了。异地恋总有些突如其来的惊喜,又到了浅浅的生日,小陆提前给我打电话,让我把浅浅骗出来。于是我这个专业工具人就给浅浅发消息说想去吃烧烤,让她陪我去,她当然没意见啦,我们一出去就看到了小陆,拿着蛋糕,抱着哆啦玩偶,以他直男的性格估计只能想到这些了,浅浅笑了,一下扑到怀里还亲了一下他的脸,这可把小陆害羞的不要不要的,脸都红到了耳朵。我这个灯泡跟着去蹭了一顿饭就早早回宿舍了,唉,只剩叹气······
恋爱就像一杯温水,热烈的时候滚烫似火,冷的时候又到了冰点,可是啊,热烈之后又回到平淡。何况异地恋啊,需要的时候不在身边,看着别人一对一对的拥抱,冬天有人暖手,夏天可以一起去吃草莓冰淇淋,异地恋除了视频可以最大限度的缓解思念有又什么呢?异地恋熬过就是一生,可是本来可以共至暮年天光携手走进婚礼殿堂的他们,在那个春天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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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小陆说单位可以把他调来我们的城市工作,只是工资没有原来的高,小陆本来想过来,最后却没来,我们开始不知道为什么,还以为他是在那边有什么牵挂的人,后来才知道他是因为工资问题,还有一部分是觉得自己逐渐配不上浅浅吧,可是我们没有这样觉得啊,他说自己什么都给不了浅浅,陪伴给不了,未来好的生活也给不了,浅浅不是窈窕淑女那种漂亮,可那种小孩子幽默的气质真的很让人喜欢。如果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注定就要分开。浅浅好像猜到了他的想法一样,对他说你不过来没关系啊,但是你没有配不上我,如果你都配不上我,是谁在我发烧陪着我去医院的,谁一直把我当小孩宠着的,谁给我买零食啊,我不在乎那些,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今天和我分开了,以后我会把婚礼请柬送到你手上,气死你!可是小陆忍了痛也要分开,说了一句好,我们分开吧。浅浅真的伤心了,在我的怀里哭的很伤心。我们都没想到小陆会突然这样,像着魔了一样。虽然他平时不善言辞,吵架闹矛盾的时候也只会说别生气了之类的话,他就是那种纯纯的直男,对浅浅的爱我们都看在眼里,浅浅随意提起想要吃什么一会儿外卖就到了。他的爱好像藏在了日常的小事里,没有轰轰烈烈。后来浅浅结婚那天他对我说,当时不过来是想留在那边多挣钱,以后可以给浅浅更好的生活,他又用后悔的语气说:“如果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顾好好和她在一起,那今天在她旁边的就是我吧。”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分手后浅浅消沉了一段时间又回到了那个小孩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当我无意中提起小陆的时候,她也没有波澜。他们从高一到大一三年多的·时光说结束就结束,此后我们的三人组就变了味道。我前段时间路过以前初中学校的时候看到教学楼盖新的了,这好像是一个怪异的定理,我们一毕业学校就装修。路边的银杏树似乎长大了一些,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就像那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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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快毕业了,成为了一个打工人,而浅浅还是先我一步爱情事业双丰收,遇到了那个不错的人,他叫黎梓,是一个和小陆截然不同的人,他善于表达,他们认识是大学去实习的时候,他的组长是黎梓,可能是黎梓身上有小陆从未有过的气质,那种开朗霸气,可能满足了浅浅小女生的心吧,他的爱和小陆不一样,他陪着浅浅的时候不是老父亲的慈祥,而是像小朋友一样陪着她,逗她开心,他们的生活好像又比当年和小陆在一起时更有热情,他不会一味的顺从浅浅,而是在有矛盾的时候耐心的解决,他会坚持自己的观点,或许这些是浅浅没有体验到的。浅浅生日他会提前买好礼物,好像他是蛔虫一样,可以知道浅浅想要什么,这些都未本就平淡的生活加了几分糖。浅浅毕业之后的那个春节黎梓带她回家过了年,没想到浅浅这么鬼机灵的人在见父母之前做了很多功课,让我告诉她她有那些肉眼可见不顺眼的小动作,那真的是太多了,我一件一件给她细数着。
春节很快来临,她和黎梓回到了家,后来听她描述她未来的公婆很温和,而且黎梓提前把她的饮食习惯告诉了父母,自然避免了很多尴尬,他们见到浅浅很满意,说一直想养个女儿,这下可好,浅浅帮他们实现了这个愿望。
工作稳定了,两年之后,他们谈婚论嫁了,浅浅提前就给我打电话,让我一定要早点过去,还要拍照呢,这我当然不能错过,婚纱照暂时不能拍,伴娘装总可以吧。我过去拍了照帮忙写请柬,照着她给的名单,好不容易写完了,我问她,不给小陆吗?浅浅说早就写好啦,怎么能忘了小弟呢,就看他到时候会不会来。我给小陆打了电话,浅浅也寄了请柬过去。
属于浅浅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来了,她穿着漂亮的婚纱挽着叔叔的手,从红毯那头走过来,重要的时刻到了,交换戒指。这个时候我被拍了一下,回头看是小陆,他给了我一个红包说是份子钱然后就坐到了席位上,大概这个幸福的场景与他而言很残忍吧。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朋友都拉不住,没等到浅浅下来倒喜酒的时候他就走了。事后我把红包给浅浅说是小陆的份子钱,浅浅笑着说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切,胆小鬼。
或许当时的小陆就是嘉宾里唱的那样吧,虽然浅浅没有嫁给他,可他也看到了她穿着婚纱的样子,可能这样的场景小陆幻想过好多次吧。这么久了小陆可能一直喜欢着浅浅,只是少了占有的那种喜欢。为什么很多人怀念青春的时光,怀念初恋的感觉,让他们难忘的只是曾经的自己,一腔热血,好像没什么牵挂,恋爱也很简单,喜欢就在一起做很多事情,分享生活的点滴,见证四季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