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好了吗?”挨着她身边坐下来,揽住她。
“自然醒的。”穆林月很是习惯他的出现,仍在点点画画。
“别费神了。”凌九夺下她手中的笔。
“哪有费神,只想把关系捋顺一些。”她终抬眼看他。
“你想要宝藏?”明知她不会,凌九仍这样问,只想让她换换脑筋。
“你想要吗?”穆林月将手放到他脸上,他问了自己想问的,他的父亲是鬼门中人,他的母亲是宫女之一的传承人。而且都为此丧了命。他完全可以说是最有权利追查宝藏的人之一。
“我已找到我的宝藏。”凌九还是以前的那个心态。不想要,他怀里的人儿就是他的一切。
“那我毁了它,你会介意吗?”穆林月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你想毁了它?”她这个想法很新奇。
“它已害了不少人了,若与我有缘,能破解它,我想毁了它。”鬼门,药门,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已搭进去了多少生命,甚至还被最亲的人算计。
“好,不过你答应我,随缘,不许费神去寻。”她的身体是要静养的。
“我有那么无聊吗?”穆林月本就无那种打算,她还有很多事要忙的好吧。拿起自己写下的东西又看了一眼,见无什么遗漏,便动手把它撕了。
“这样总可以了吧!”看向凌九,等待他的答复,却发现他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衣领,低头看下去,只见睡衣的钮扣开了两颗,雪白的肌肤上有两处红梅,是谁的杰作,可想而知。忙用手挡在那里。“不许看。”
凌九见她如此娇憨,本没什么的,倒是被勾起了火气。“我做的,怎的都不让看了。”
“你还好意思说。”他不提倒还好,一提穆林月就来气。
“我不止好意思说,我还好意思做。”低下头又去吻她的锁骨。
“怕了你了。”穆林月边躲边推他。
“我只想亲亲你。”凌九是真心心疼她,哪会再无节制得做别的什么。
“真的?”对于他有前科,穆林月却不太敢相信。
“累坏了你,我也舍不得。”凌九放弃再种一朵梅花的想法,亲了样她的耳垂。
“算你有良心。”他对自己的好,她知道。转过脸,寻到了他的唇,两人拥吻在夕阳中。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到了个相对平静的阶段,大小事物都上了正轨,八爷与莫流云几乎是前后脚都去了东北。
商量停下的生意,也一步一步在落实,老秦头与阿哲老人那边,穆林月的解药也有些进展,凌九也休息了下来,因穆林月也退了学,两人更是蜜里调油。
凌九从穆林月那学到了不少新的东西,而穆林月也跟着他了解到了这时代她空白的层面。这么多年忙忙碌碌,总算有点空闲了。
一天夜里,穆林月正与凌九在描绘现代机械的变化与发展,顾清前来敲门。
“有人拿着这个上门救助。”穆林月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又摸了一下。凌九认得那是她四叶门的救助图案。
“请他进来。”回想了一下最近的信报,门里应该没出什么事。
“穆小姐。”来人虽穿着普通人的衣服,但他军人的气质却没完全掩住,根据他的身份与称呼,表明了他是谁的人。
“叶宋出了什么事?”
来人闪过惊讶,他什么都还没说,对方就都知道了。难怪叶副官说送过来就成。
“叶副官受伤了。”
“伤在哪?”能让他受伤的人不多。
“子弹击中了左臂。”不算太重,却不能去医院。穆林月很快明白了这一点,刚要动身,又想起了什么。“你先回去,把地址留下。”
来人也不多问,很快给出了地址,退了出去。
“顾清,提一号药箱交给隐一,让他去请老秦头过去。”顾清表示明白,下去安排。
“你不去看看吗?”凌九出言相问。
“他的伤受得蹊跷,又不能去医院,你猜出了什么事?”穆林月有些严肃。
“以他的身份与身手,应无所顾忌,能让他避讳的定是与他任务有关,而这任务的对象高过于他。”
“他受伤定是在执行任务中,或是对方怀疑他了,自然也会查到这来。”
“那他的伤……”穆林月曾对凌九普及过中医与西医,内伤与外伤的知识。
“老秦头做这种小手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她这个徒弟已教了不少东西给师傅的。
两人都猜测很快有人上门探查,也没了继续讨论的心思,抬头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决定按正常规律生活,刚进房换好衣物准备就寝,阿风就在门外禀报,梁浩然来了。
凌九披上外袍,下楼接待。“梁处长。”见他穿着正规军服,凌九也换了称呼。
“九爷,深夜冒昧打扰,还望见谅。”这已是他第二次深夜前来,前前后后也只隔了半年多一点,但感觉完全不一样,与上次前来的兴奋相比,现在只余遗憾了。
“说到见谅,你就不该来,来了就请直说。”对上梁督军,凌九也是这个态度。
“家母病重,有请穆小姐。”梁浩然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太低级了,可他有什么办法,今晚必须控制住穆林月,才能让她摆脱嫌疑。
“梁太太还好意思见我家小林儿吗?”凌九可记仇。
“这不是没办法吗?家母的病看了很多地方,都不见起色,今晚又加重了,万不得已,只得厚着脸皮相求了。”
凌九皱眉仍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