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知她知道的不止这一点,不过不急,总归她一个女人不成事,还得靠他。面上不显,对她又是好番逗弄,才引得她后话说完。
“鬼门找来的那张地图,你先探着,总归有些东西的,我还有另一件事拜托你。”孙婉雨也耐不住了,都有好多日子没碰男人了。更何况楚落言对她又过于熟悉,自是想得更厉害。
“姐姐当年曾寄给我一把钥匙,我怀疑与落雅有关,可又寻不到锁在何处,万般无奈交于了凌九。你帮我盯着,看有什么收获。”
要不是她手上人手不够用,哪还轮到来找他。
“那你如何谢我。”楚爷心下大喜,又有一条线索了。
“我这不是给你送谢礼来了吗?”说完主动缠了上去。
树上的凌九与穆林月已觉得没必要听下去了,两人很快得退了出去。回到穆宅,已是凌晨三点了,却毫无睡意。
“阿九。”穆林月知他心里不好受,他父母的死多多少少都应于他这个姨母有关,试想一下,他们搬家后唯一联系过的便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那行踪暴露也正是与这人有关。
“林儿,我没事的。”凌九扯开一丝苦笑,自家仇人的面目终露了出来,可他却一时半会报不了仇。
“我们说好一起的。”身边是小林儿的声音,掌心传来她的温度。凌九心情好了一些。
“我们真是有缘,边仇人都是同一个。”
“是啊,但我们不急。”楚爷现在在明,他们在暗,局已布下了,就看他怎么破了。不把他逼到山穷水尽,决不罢手。
“是,我们不急。”凌九懂她的意思。
“那这个莫夫人……”对上孙婉雨,穆林月倒不好处理了。“阿九,能放过就放过吧。”他们可以杀人,但不能杀血亲。这样做,与那些背叛亲情的人没什么区别。
“看在莫流云的面子上,我可以放过。”凌九也不愿动手。“但这是最后一次。”可一,可二,不可三。对他父母出手算一次,对小林儿算计算一次。
“再有一次,让我出手。”穆林月的话让凌九很感动。她总为别人考虑得多些。
“累不累?”不在去想那些伤害自己的人,珍惜眼前人才是正经。
“不累。”穆林月同样很是心疼凌九。
“那我们……”凌九故作轻松贴近她。
“别,阿九,累,累了,我累了。”穆林月立马投降。昨晚他累了自己一宿,今日又忙正事到现在,哪有不累的。
“早些睡吧。”他何尝不知她累了,万事不急,她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主动开始收拾好两人用过的物品,先让她去沐浴。
看他忙碌的身影,穆林月心中满是柔情。“阿九。”上前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这样抱抱你。”穆林月难得矫情一把。
凌九感受到她的温柔与情感,心中的阴霾终一扫而光。有了她,还有什么别的好在意的。
等到第二日,穆林月醒来已是下午了,昨晚自己脑子又犯抽,那么晚了还主动送了上门,不过她不后悔,最好安慰他的办法,就是让他感受到自己的爱。
人是醒了,可她不太想起来,翻了个身开始整理昨夜得到的所有信息。顾白的处境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侧面也证明楚爷的近况堪忧。等他的位子再站稳一点,便可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倒是关于落雅王国的事让她有些心烦。似乎身边出现的人与事越来越与它有关联了。药门供奉的画上面,有六个正面人物,按照她现在掌握的信息可定义为女王、宫女甲、宫女乙、机关师、蛊巫师和药师。
当年他们六人一起逃离山谷,过了两百年的时间,行踪难寻,只能根据他们的特征来推断。老秦头的药门,已能断定是出自药师一派,幸存下来的人,估计连核心秘密都遗落了,不知还有它的存在,算是断绝了。
蛊巫师以蛊为名,它的传承更为神秘,随着时代更替,这种被称为邪术的东西,也现存不多。
机关一脉,一直以来都以鬼先生的鬼门为首,都以为他是传承人,穆林月现在却不这样认为,很有可能那只是机关师的后人,布的烟雾弹,否则那个木盒不会出现在那糟老头手中。
甚至连它相传的意义都改变了,纯属从发扬阵法与机关术为目的,要不也不会如此容易到了她的手。六人中最为神秘与最难寻的便是这两位宫女与女王了。
哪知这宫女之一的后人,居然是凌九的血亲,不过真正传承秘密的已不在了。她原先对落雅的这个宝藏无任何兴趣,到现在也是如此,但事关凌九,她就不得不上心了。
所有情况都理顺了,最让她担心的是那未知的第三方人马,他们得到的铁盒虽说是假的,但他们的存在却让人很是头疼。
为了将来,万万不可让其他居心不良的人寻到,避免这种事的发生,唯一途径就是自己找到它,或毁掉所有线索。
摸了摸脚上的钥匙,这是凌九母亲的遗物,或许真存在着什么惊天的秘密也未可知。思虑至此,穆林月起了身,也不慌着出房门,简单洗漱后,拿来笔纸,再次理顺事情的来龙去脉,看自己是否有疏忽的地方。
凌九推门进来,便看到自家小女人,一袭白色睡衣,乌发垂腰,坐窗边的阳光里写写画画。时而深思,时而若有所悟,时而蹙眉,时而舒展。
他忽然想来一支烟,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她,这一生就足够了。看了许久,见她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凌九失笑,是什么让她如此入迷。
轻轻得走了过去,纸上是她惯用的方法,将人物与事件做成的联系图。明显是有关昨晚的事情,她又在为自己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