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缓了下来,打回去的单子,暂时还没回信,冷夏与八爷进展虽缓慢,但好歹开始了不是。知秋的小宝贝们已有了入盆的痕迹,估计快生了。
第二只噬心蛊的蜕变已完成,样本已采集,正在实验中。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顾白那边一切顺利。”穆林月也难得空闲在后院晒太阳。入了冬,这么好的阳光可不多见。
“据说他又立了功。”凌九喂她一颗洗净的樱桃,这东西可不常见,是专门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谁让小林儿爱吃呢。
“快过年了,楚爷的礼,我们该准备一下了吧。”穆林月闭着眼,似不经意得说了一句。
“该传的消息我已让人传过去了,那两人很快就会有动静了。”
这话让穆林月睁开眼,微笑起来。“你的动作到是快。”
“为夫人办事必须尽力不是吗?”
穆林月本还晴朗的表情立即转为阴云密布,他还好意思说,她只能在这晒太阳,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太尽力了。
“哼。”不耐烦与他说话。凌九摸了摸鼻子,好像昨夜是太过了点。
“小姐。”冷夏走了过来,又是一封隐阁的密信。凌九接过,也不给穆林月,自己先拆开了。
“这人胆子也太大了些。”看了一眼,他就变了脸。
“给我瞧瞧。”他在生气,穆林月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凌九将手中的命单转交于她。“哈。”与凌九的反应相反,她看得笑出了声。上次百金买凌九命的人,拿不出那么多钱,改为买穆林月的命了。
凌九难得凶了她一眼,她的心真大。别人都算计到她头上来了,还笑得出来。
“风阁有消息吗?”打听雇主的事,风阁最在行。
“有。”冷夏又递来一个信封。与隐阁的信封相同,左上角写着个风字,这是针对穆林月的专属印迹。
“我倒要看看是谁?”凌九仍在暴怒的边缘。可等他看完风阁的消息,不由也笑了出来。
穆林月满腹疑问,这人变脸咋这快呢?就着他的手看了一眼更乐了。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孙佳柔那个女人。不过这女人到还有几分本事,这么快就吊到金主了。
“把关于她与她金主的资料都调出来瞧瞧。”这种小角色本是轮不到她费心的,可谁叫她现在无聊呢,不找点事做,迟早被身边这人吃得骨头渣都没了。
“这种小事你就别管了。”等冷夏走了,凌九才开口劝。
“好久没活动精骨了,要不该养废了。”好像从东北回来这上十天,她就没怎么动过。
“看来我还不够努力。”凌九坏坏得欺身过去。
“凌九,你再来,我可跟你急。”穆林月有些发毛了。真不能再惯着他。
“再来干嘛?”不理会她发的脾气,吃准了她不会真生气。刚想尝尝她吃过樱桃的小嘴是不是同他想象中一样甜。“小姐,知秋她……”顾清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发作了是吗?”穆林月不忙不慌站了起来。第一胎哪来那么快。见她不紧张,顾清也稳住了。
“是,她刚才……”不知如何说是好,女人的事,他也说不清楚。
“不急,是动了红,还是羊水破了?”在穆林月这没那么多忌讳。
“她说羊水破了。”
“嗯,我就去瞧瞧。”转身去了手术室,将早就准备好的待产包、手术箱等物品拿了出来,才赶去顾宅。
几乎所有的人都已守在了房门外,祥婶正在忙活。“小姐。”见她来了,也长舒了一口气,这双生子,可不好接生的。
“热水都准备好了吗?”她的语速平缓,很是让人安心。“你们忌讳吗?可以进去看看。”反正还没生,多两个小护士也不错。
冷夏、阿吱两人眼睛一亮,一直想进去来着,但怕去添乱。
三个女人前后都走了进去,留下四个男人面面相窥,不知如何是好。房间内的知秋阵痛还不明显,精神头也还好,只不过神情还是显得很紧张。
“小姐。”见穆林月走了进来,欠了欠身。
“躺着,等会有你用力的时候。”上前搭一下脉。“脉像很平稳,两个小家伙也都不错。”又用手在她肚子上轻按了按。“胎位也正,入盆情况很好。”
每当她说一样,知秋的神情就松一分,她的冷静,沉稳与专业性不知不觉让周围的人也安心下来。
“阿姐,还要多久我才能见到小侄儿?”阿吱拉了拉穆林月的衣袖好奇得问。
“那我得瞧瞧。”换好衣服,戴上口罩、帽子和手套。
“这是要动手术吗?”阿吱有些紧张了。
“做什么手术?”穆林月轻笑。“别吓到你知秋姐。”见知秋刚放松的神情又紧张起来,忙安抚了一句。
“我看看产道开了多少。”
“什么是产道?”阿吱是个好奇宝宝。
“你小侄子出来的地方啊。”屋内的女人都是经过人事的,也明白她说的是那里。可仍忍不住脸红,哪有她这样大明大白得说出来的。
“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这是个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听她这样一说,回想一下也对,事实本来如此,天生的,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让阿吱与冷夏帮忙支撑起被子,被子下的知秋裤子已经褪去。“小姐。”理解是一回事,可动作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我现在是大夫,病不避医。”穆林月毫不介意。很是专业得察看了一下,摘下了手套。
“放松些,才开了二指,最早三个小时后才会开始强烈阵痛。”
“还要这么久?”
“不久了,有的人生孩子一天一夜都生不下来。”祥婶打外面进来,插了一句嘴。阿吱吐了吐舌头,站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