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休息,我去看看。”穆林月拍凌九的手,有些事过了今晚,就很难弄清了。
“我们一起。”
“你又不百毒不侵。”
“你百毒不侵。”这不是问句是肯定。从她吃那药开始,他就有这种怀疑。
“是。”穆林月也不否认。
“那我也要去。”他是男人,任何时候都不能让自己女人独自为战。
穆林月拿他没办法,去实验室取来两套防护服。幸亏她防着有这一天,早为他备下了一套。“吃了。”
凌九如上次一样,毫不犹豫张了嘴,不过这次却轻吮住她的手指不松,穆林月红了脸,瞪着他,强行收了回来。“什么时候还闹,真该用药迷晕你。”
“就是说这不是迷药啰。”她当然不会给自己吃迷药,见她太严肃,故意逗她而已。
“讨厌。”穆林月果真放松了一点。“这药是我新研制的,比上次的药效时间长些,有半个多月吧。”
“这就是说,我现在也百毒不侵了。”凌九顺了顺她的发,他的小女人就是厉害。
“不管你我,对我提到的那种慢性毒都无抵抗力。”原本不知它的存在,现在知道了,她不得不告诫。这男人知道自己百毒不侵后,一浑来,还真没办法。
“为了你,我也会多加注意的。”他的小林儿在担心什么,他还不知道,若他出了事,受累的还不是她。两人一阵腻歪,才赶去尸体存放处,只余最后一具了,依她的一贯处理方式,其余的全部火化。
“深埋不行吗?”凌九对这种方式耿耿于怀。
“带毒的东西只有烧了才干净。”穆林月并不知道这句话在凌九心里造成了多大的波动,她正在提到样本,以备研究。
‘带毒的东西只有烧了才干净。’凌九叼念着这句话,他还记得在杏谷,小林儿要他做的事情,难道她的病除了以毒攻毒外,还有什么玄机,或她中的毒也与这些人一样。他不敢往下想,一想到再也不能触碰到她,就有些不能呼吸。
“凌九,凌九。”穆林月搁着防护服踢了他一脚,他才回过神。“你看这是什么?”越是死士越会存在一定标记。
寻着她的声音望去,脸就黑了。这小女人在看哪?那具男尸已脱得精光,而穆林月正在翻看大腿内侧。顾不得那么多,拉了她一把,按在自己怀里。
穆林月一脸懵,这又是闹哪样。“以后这些事让我来做。”知她不忌讳这些,也无杂念,单纯的仵作心态,可他就是不乐意。
愣神的穆林月终是明白了,他又在吃醋了。幸亏这世才遇到他,若上一世,她都不用工作了。心下好笑,却也不表露。软软得答了一声:“好。”
“闭眼。”不觉得迟了吗。不过还是依他,闭上双目,还背过身去。凌九终好受了些,开始翻看她说的地方。“这应该是个标记。”算是同意了她刚才的看法。
“能看出来是什么出处吗?”
“不清楚。”这一个Y能代表的东西太多了。
“好吧。”不管怎样,总归是有收获的,等两人消毒、沐浴后,天都快亮了。
“睡会吧。”见穆林月平躺着还在思考,凌九很是心疼,为了他的事,她又劳心劳力得忙了一整晚。
“你猜他们要多长时间才能打开盒子?”穆林月翻了个身,搂住他的腰。
“若不是我们设计的,以我的水准要三天。”对方哪怕是高手,最少也得这个时间。
“近期有聚会吗?”眼睛开始往下落,但大脑仍在飞转。
“为什么这样问?”凌九用轻抚她的背。
“有能力养死士的就那么几个,大聚会极有可能会在一起。”睡意更浓了,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嘟嚷出来的。
“别操心了,睡吧。”凌九的动作更轻柔了,果然怀里的人就睡着了。他这才开始认真回忆儿时所有的记忆。
其实那个标识他见过,在他家被烧的墙上。当时他只是以为代表‘成功’的意思。可现在看来不尽其然,存在的可能性极多,根本无法推测。但有件事可以肯定,他的灭门仇人还活着。
那个许大炮只是个卒子,幕后之人还盯着他,不过不知道他是不是后悔养虎为患了。
“活着。”睡梦中的穆林月小声叼念了一句。他的小女人又梦到了什么,还在担心受怕吗?
“宝贝,我们一起活着。”揽紧她,轻轻回了一句。在这世上他要的真不多,一个是她,一个是和她一起无忧得活着。
为了这两个目标,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亲了亲她的额头,慢慢放松自己,操心的事自己来吧,他的女人也该无忧无虑,哪怕她能与自己比肩。
昨夜,小林儿已告诉他如何能找到哑巴,他们推测偷袭失败以后,哑巴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哪怕功过相抵,也会受到打压。按照他孤僻的性子,他会找地方发泄,而他最容易去的地方,极有可能是去找暗娼,必定死一两个不是什么大事。
小林儿在他身上做的手脚,已开始起作用了。肌肉会间歇性失忆,没有记忆的肌肉是不会听指挥的。若这样还抓不住他,他还有什么用。
可事实上穆林月告诉他的原话不仅如此,暗娼的范围太大了,最好不主动寻找,不如等他症状发急了,更容易送上门来。
他知道她是怕他费神,宁可放掉最好审讯的时间。因为在她的势力中,那一片正好是她的短板。可她已为了自己费了这么多力,自己怎不能不去努力。
思虑一下,安排了下去。不得不说,墨门凌九自己手下的人还真不是吃素的。在第二天夜里便把哑巴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