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告诉阿吱，阿吱不怕。”阿吱也不顾忌穆林月的禁忌，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臂。口里说不怕，却已泪流满面。
“阿吱。”穆林月伸手为她试泪，满是心疼，咬咬牙还是开了口。“他说他无聊。”
此言一出，凌九早有防备，拖住了就要冲上去的七爷，阿吱倒是倒退了一步。“阿吱。”穆林月极为担心得叫了一声。
“无聊吗?无聊就可以吊打我，就可以用水灌我，用火烧我。”阿吱用力得咆哮，她受了一晚的虐待，原因就因为他无聊。
七爷愣住了，九爷愣住了。五年前十岁的阿吱是如何过来的。穆林月含泪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她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若她在那间小小的柴房里没发现她，这世上就没这个可爱的阿吱了。
“都过去了。”见她叫嚷了出来，穆林月倒是松了一口气，发泄出来就好了。能描述自己受过的苦就过去了。
先清醒过来的七爷趁凌九没回过神，终是冲了上去，用尽全身力气，开始宣泄。
“七哥，留口气，可记得答应过阿吱什么?”凌九并不可怜哑巴，只是觉得这事真该当事人做主。
七爷已经要疯了，哪还听得进去。他捧在手心里的人，竟被人因为无聊如此对待。
“七哥。”一只小手按在七爷已粘满血迹的拳头上，他疯狂的动作停止了。“七哥，阿吱好了，阿吱不怕了。”
仍有泪痕的小脸上，展开一个凄美的笑容。“阿姐，说都过去了，真的，都过去了。”分开他的两只手臂，将自己埋在他怀里，抱住他的腰低喃。
“小不点。”七爷终找回了理智，用力环住她，低唤了一声他们私下的昵称。
“七哥。”阿吱答应到。
凌九悄悄拉着穆林月退了出来，剩下的事就不用他们管了，密室外的空气格外好。穆林月深吸一口，抻了一个懒腰，凌九借机环住她。
“辛苦了。”
“还好。”
原本凌九只准备自己问的，可小女人说他气势太强，哑巴的防备心极重，很难问出自己想要的结果。果如她所料，还真一波三折，若不是他们准备充分，还真有些探不到他的底。幸好都过去了。
至于他做的孽，自有人找他收。“可有怀疑对象了?”哑巴虽提供的信息不多，但有点可以肯定，鬼门被灭与现在寻来的人有莫大的关系，甚至就是一个人。这与先前他们的推测不谋而合。
“别操心了，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脑力消耗比体力消耗更让人疲劳。穆林月知他是心疼自己，也不再讨论，牵着他的手缓步在月光下散步。
“十日后的年中商会，你还不打算与我说吗?”穆林月记起了另一件事。
“忘了。”
“忘了?”
“忘了。”凌九探过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明知他撒谎，穆林月也不计较，这种小谎，是生活情趣，太过较真，日子就没法过了。他也知道瞒不住自己，只是想瞒一时是一时，总归不是错。
“你不想让我参加?”他的行为表示了一切。
“我是不想你参加。”说是商会，其实是酒会，社会名流，政府高官，军阶要人都会参加。拉拉关系，联络联络感情，很是无聊，若他能不去还真不想去。
更何况，会有许多青年才俊包括那个梁浩然。他的小林儿因为他已成了名人，很是引人注目。再出现在人前，以她的优秀，还不知要招多少烂桃花，他不是不自信，也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他的好东西不能容忍别人惦记。
最重要的是，一旦提高她的曝光率，相对而来的危险也会增加。“阿九，我与你在一起，迟早会走到人前。”他的担心，她明白。
“我怕别人惦记你。”不管是哪种惦记。
“我会怕吗?”穆林月可不认为她人见人爱。只当是他的对手会利用她来对付他。
“可我怕，怕你辛苦，怕你受伤。”她对他太重要了。
“你可以选择不在一起。”这样就没了隐患了。
“林儿。”明知她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阿九，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们不能退。不论是你还是我！”
“林儿。”凌九拥住她，算是同意了。
“再说了，你不带我去，我就不会去吗?”见他仍有些担心，穆林月换了种更直接的方式，二选一。是他带着，还是让她单独行动。
凌九看着她，有些哀怨，这种题还有的选吗?他不带，难道还让她当待女，或换个更体面的身份。（四海酒家的酒送来了以后，凌九才知道她的事业已发展到了上海。）若她想以商人的身份出现在酒会，更是简单，表明身份就是了。
穆林月见他这副模样，低笑出了声。就知道他会妥协。他只是爱杞人忧天。
“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吗?”见她捉狭的模样，又气又爱，咬牙来了一句。
“你能有什么办法?”穆林月可不信，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凌九低头在她耳旁来了一句。“信不信我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穆林月红着脸捶他。“你瞎说什么呢?”
“那你说我做不做得到?”
见他死皮赖脸，穆林月到是不知如何回答了。他若发起狠来，还真有可能做得到。
“我真怀疑我没喂饱过你。”为何总是一副色中恶狼的模样。
“除了在城堡，我还真没吃饱过。”
提到那个地方，穆林月脚下都有些发软。那一天一夜还真是……凌九也不耽搁，拦腰抱起她，要知道，她今天的表现早勾得他心痒痒的，早就想要了她。
穆林月害羞得把脸埋在他怀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不管与他亲近多少次，每次她仍是羞涩不已，怎样也放不开，当然除了醉酒的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