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有一个有些想让他除之而后快，那就是沈亦芳，也不知是那老毒物动了真情，还是怕少了玩物，那女人每天都会分到一些，若不是想到她还能有点用处，早就杀了她了。

　　她那天的提议终还是有些让人动心，不过，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在他还在盘算时，却不知那沈亦芳的计划早就暴露了。而每天的毒品正是她的催命符。

　　老毒物可是那么容易让人算计的。那天她在外与楚爷的密谈，很快便传回了老毒物的耳朵时在，别看这四周都是楚爷的人，凭他手中的这些欲仙欲死的毒，还怕没人替他卖命。

　　这个女人他有些惯坏了，不过惯坏了也不怕，接着惯就是了，他的东西他清楚，他的体内有什么他也知道，能让沈亦芳变漂亮，同样也能让她变得更堕落。

　　沈亦芳不知道自己已快到生命的尽头，只觉得老毒物对她更好了，那点东西居然还有自己一份，更卖力得伺候他，他也极应承，把她搞得几乎每天都在床上，有时连块摭羞布都不搭，成天醉生梦死。

　　楚府的异常从外界看来并不明显，但有心人还是查到了些证据。比如说凌九，比如说穆林月。一个府上的属下居然开始大规模减员，不明死因，而且尸体很快掩埋，是为什么，这是不言而喻了。这算是害人害已吗?

　　这个动静再次肯定了他们的推测。两人一合计，现在还不是让他完全曝光的时候，督军本就对这次灭毒计划有所怀疑，怀疑是被人当枪使了，事实上也确是如此。若还出手，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不过，这个信息到是可以透露出去，以那家人的精明，应能有所反应。安排好了一切，还未来得及说上两句闲话，冷夏进来回报，门外莫流云拜访。

　　穆林月一愣，终记起了还有这么一号人。对于他，她还是有几分好感的，确有东北大老爷们的样，为人也算豪爽，不拘小节。

　　虽他们第一次见面不太愉快，但相对而言，能那样过招也算来得痛快了。不由带上了几分喜气，让冷夏去请。

　　凌九的反应却相反，极速黑了脸，这人倒是会找，原本小林儿还藏得住，但因这次戒毒，她名声远扬，终是传到他耳朵里了。这不找上门来了，伸手搭在她的肩头。

　　穆林月奇怪得望了他一眼，不过想到这是他表哥，与她一起迎接确也没错。

　　门外的莫流云不耐得踱着步，怎么进去了这么半天?也不知道这个叫穆林月的，是不是小穆穆。不过依她过年时展露的医术来自看，八九不离十了。不由心中长叹，终是找到她了。看了眼旁边的凌宅，原来她曾离自己这么近。

　　想起一句酸诗‘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也不知用这对不对，胡思乱想中，大门打开了。

　　“莫爷，请。”冷夏似比平时更冷了些，也别怨她给不了好脸色，莫夫人与孙佳柔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奇葩了。

　　莫流云哪知他那娘早就找上了门，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形象太冲了，被她当作了坏人。

　　一进大门，莫流云再次肯定自己这次找对了，庭院的布局与那个小院有几分相似，他虽不懂阵法，但在小院里好歹躲了不少时间，一些奇怪的地方还是留过意的。

　　随着冷夏进了大厅，莫流云立马喜笑颜开。“穆穆。”大步向前，大有把人抱进怀里的趋势。

　　“咳，莫爷有何贵干?”凌九往前拦了一步。

　　“凌九，你怎么在这?”莫流云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其他人，还是个男人。

　　“我为什么不在这?”凌九退了回来，又将手搭在穆林月肩上，还往怀里带了带。明显在显示主权。

　　“你们上海人的邻里，都是这么亲热吗?那我也搬来当邻居好了。”

　　莫流云不在意凌九的示威，一双眼里只有穆穆，他有多长时间没看到她了。四个月，还是五个月?

　　“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穆林月微笑，表示欢迎。

　　“我不知道就是你，想到可能是你，就过来看看了。”这话有些绕，让人听不太明白。

　　“他记不住人的名字。”凌九毫不留情得揭短。

　　“记不住名字怎么了?记住人就可以了。是吧，穆穆。”莫流云回呛了一句。

　　“你可让我好找。”随即又有些懊恼，自己这个毛病着实害人非浅。

　　“你连她名字都记不住，还有脸来找她。”凌九的酸气开始外冒，刚解决了一个，怎又来了一个。

　　“我现在记住了，她叫穆林月，是让我记住的第三个名字，不，第四个。”他自己的一个数掉了。

　　“那我到想知道，我何其荣幸与哪三个人能让你记住。”这种病例还是少见的。

　　“我，莫流云。他，凌九。我娘，孙婉雨。”

　　穆林月眨眨眼，这规格有点高，好像都是他家人。“你父亲呢?”总觉得少了一个。

　　“他?我爹?姓莫，叫什么?不知道。”

　　“对，你爹叫莫不知道。”凌九搂着穆林月坐下来，凉凉得来了一句。穆林月暗地里掐了他一下，这话有些不礼貌。

　　“不叫莫不知道，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莫流云也坐了下来，开口解释了一下。哪还有半点东北老大的样子。明明是一个愣头青。

　　穆林月抚额，这个实诚的孩子。“很高兴你能记住我的名字。”

　　对于诚实、豪爽、直来直去的人她还是很客气的。

　　“你的名字很好听，穆穆。”

　　穆林月与凌九同时脸黑，这穆穆是个什么鬼?“以后你可以叫她弟妹或凌太太。”趁着改这个称呼，凌九把穆林月的身份挑明。

　　穆林月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但对方是他表哥，在血缘上唯一走得近的人，也应该这样介绍。

　　莫流云不是傻子，只是看到穆林月一时高兴没注意到细节。他扫了一眼停留在穆林月腰上的那只碍眼的手。“九爷，你这可就不地道了。”歪靠在沙发里。

　　“此话怎讲?”凌九又替他的小林儿捋了一下头发。

　　“我让你帮我找穆穆，而不是让你上她。”这话可就有些难听了，但在东北人中，这不算什么，有什么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