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一声惊呼,让众人看到了希望,有的人还偷偷抹了抹泪水。
七爷含着笑,那么聪明的小东西,怎么会束手就擒呢。
在笨笨的带领下,他们很快来到一座旧的庭院,明显无人居住,在这个村子的最北边,见笨笨跑了进去,七爷没有马上跟进,有了上次的教训,不得不小心。
对手到是狡猾,绑了人,没马上转移,反倒安顿下来,若不是笨笨,估计他们也早就追出村子了。
将人手四下分散开,开始探查,很快里面的情况摸清楚了。人不多,十个左右,小阿吱关在哪,一时半会还查不到,不过有笨笨,估计就会很快。
制定好计划各个击破,当七爷走进正屋时,明显屋里摆弄小宝的人吓了一跳。“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阿吱呢?”不想与他费话,几个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他。
“我死了,你们找不到她的。”
“我能找到这来,还找不到她吗?”
男人脸色一变,猛得起身,退到窗边,解下一根绳子拉在手中。
“放我走。”
“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你看。”顺着男人的手指,看向房梁。小铁笼里面正锁着阿吱。一根绳子将它吊在屋中央。而绳子的那头则在那男人手里。七爷的脸色很难看。
“怎样,七爷。一命换一命。”
“我怎么知道那是不是阿吱。”那就是阿吱,身上的衣服还是他的,但他不能承认。
“你敢赌吗?”男人上当。
“这样,你降一半,我看看,主动权还是在你手里。”凌七爷飞快得盘算着,能有几分胜算,面上却显得异常焦虑。男人的戒心下降了一点,比起任务,他更惜命。
“他们退出去。给你一个人看。”见男人让步,凌七爷挥了挥手。
“把你的枪丢过来。”
“这不可能,你若反悔,我岂不是无还手之力?”见男人犹豫了,七爷又加了一句。“我一个人是不可能又救人,又杀人的。”
想想也对,将绳子松了一些,铁笼降下了一半,凌七爷这才看清阿吱现在的状况。周侧手脚被绑在一块,整个人如球一般,蜷缩在一起,嘴里还堵了布条。胸口似是被捅了一刀,很疼。
阿吱艰难得抬起眼,见是七爷,双眼弯了弯,一副开心的模样,七爷鼻头有点酸,知道这丫头是在安慰自己,伸出一根手指对她也弯了弯,见她眼睛一亮,便知她明白了。
“可是你要找的……”男人刚想问话,一声枪响,击中了他的胸腔,他不可思议得望向七爷,同时也松开了手。
七爷开枪后,没去看伤到哪,用脚一踢桌子,让它飞向阿吱跌落的地方,然后开始飞奔。
太远了,这个距离太远了,一声巨响,铁笼砸在了桌子上,又落到了地上。
“阿吱。”七爷的声音不可控得颤抖起来,屋外的属下也跑了进来,七手八脚打开铁笼,解开绳索,取出布条,阿吱终于舒展了。
“七爷,你来接我了。”见她娇生生得站在自己面前,终是长舒了一口气。刚才那弯手指的动作,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小小秘密,代表柔术。
穆林月怎么会让最小的妹妹毫无自保能力呢。若不是这样,凌七你也不敢拼这一把,总算有惊无险,一把抱住她。
“没受伤吧?”
“嗯。”藏了藏划伤的手指,用力点了点头。
“起火了。”有人大呼。这才发现室内烧起了大火,原来那一枪并不致命,七爷也确实没下杀手,笑话好不容易让他冒出来,死了多不划算。但因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阿吱身上,让他有了可趁之机,点燃了早已埋好的火线,引起了这熊熊大火。
这本是他为离开后准备的,现在找人陪葬也不错。
熊熊大火印入阿吱的双眼,许多年前的记忆又涌了回来。她要藏起来,对,要藏起来。可藏在哪,到处是火,是那通红的颜色,是那灼人的温度,藏在哪?
七爷指挥众人抬起已晕倒的男人,往外冲。自己开始收拾阿吱的宝贝,当转过身时在,才发现阿吱的情况不对,双眼充满了他没见过的恐惧,一个劲得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阿吱?”
“别碰我。”
她的反映出忽意料,异常激动,用力反抗。不得已只得打晕她,抱起来冲出火海。
当她再次醒来时,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不吃不喝不睡,目光呆滞,除了七爷不认识任何一个人,一离开七爷就大叫,一有人接近,就发抖,拼命往七爷怀里躲。
这个情况,吓坏了大家,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拼命往回赶,五天的路程,硬是三天赶完了。终是在傍晚回到了家,出现在刚刚稳住毒性的穆林月面前。
瞧着双目赤红,面容憔悴,满脸担忧的七爷皱了皱眉,这还是那个书生煞吗?还没问出口,见七爷散开胸前的披风,露出双目无神的阿吱,便什么都明白了,阿吱犯病了。
缓步走到他们面前,微笑着对阿吱摇了摇手。七爷双手不由紧了紧,怕她又有过激的反映。但却没有,赶回来是对的,穆林月有办法。
“阿吱。”穆林月的声音少有的轻柔。缓缓得向她伸出了手,阿吱有了反映,抬起迷茫的双眼,看向穆林月,用鼻子嗅了嗅,第一次对七爷以外的人伸出了手。
“好了,好了。”穆林月接过她,如同抱婴儿般得抱在怀时在,让她紧贴在自己胸口,轻拍着她的后背,慢慢摇晃着,哼起了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
歌声如有魔力般,阿吱终是闭上了双眼,睡着了。刚松一口气,“咚”得一响,凌七爷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