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各有奖励
人生有很多的第一次,幸运的话,好坏参半。
阎埠贵把一份通知念完,楚大爷、易忠海和刘海中凑在一起的脑袋也分开了。
易忠海站起来,严肃地批评了随地大小便的不文明行为,并声称一旦发现,将对坏分子严惩不贷。
接着刘海中和楚大爷也先后表态,表示会追查到底。
随后,在楚大爷的“散会”声中,院子里的邻居们一哄而散。
许大茂母子跟在刘海中身后,一路念叨着回了后院。
积极分子阎埠贵招呼着院子里的半大小子,去拿各家的凳子。
穿堂前的灯熄掉了,夜幕好似帷幕,遮住了刚才还喧哗热闹的人生戏台。
崔冠文感觉自己的第一次全院大会,算不上成功,也谈不上失败。
总结起来是有得有失,彻底得罪了刘海中,暂时俘获了傻柱。
崔冠武笑嘻嘻地跑过来把板凳夹回了家,崔冠文进屋时,小丫头正在投洗抹布。
和阎埠贵家的“内有黄金,外有秤”的家训不同,蔡素芬教育孩子要珍惜自己家的东西,别人的东西再好也不眼气。
小丫头真是将母亲的话记在了心上,对自己家的东西分外精心,每次别人借东西未还,就会提醒家里人去要回来,却从不拿别人的一针一线。
崔冠文见妹妹把凳子面擦完,弯腰去擦凳腿,连忙把板凳翻过来,放到了另一个板凳上,由此,得到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很快,在兄妹俩的配合下,两条板凳被擦得一尘不染。
崔冠文心情舒畅,见到弟弟妹妹表现的不错,打算奖励两个小家伙一下。
他洗完手,大声说道:“小武、英子把语文课本拿过来,哥考考你们,考得好,给你们奖励。”
“哎!”
“唉!”
两个同音不同义的字把崔冠文逗笑了,他先接过妹妹的课本,考了二十个比较生僻难写的字,又让妹妹背了三首古诗,并提问了几个词句的意思。
小丫头回答得异常流利,甚至还能说出这些古诗的意境。
“好,生字全对,古诗背的也很流利,一百分!”
崔冠文合上书本,看向妹妹:“英子,我看老舅家的妞妞和圆圆都戴那种化学发卡,你喜欢吗?要是喜欢,哥给你也买一个!”
崔冠英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锅,我想闹蜡笔。”
崔冠文把书递给妹妹,回忆了一下,发现一盒蜡笔才七分钱,不由得摸了摸小丫头的辫子,点头道:“好的!十二色的蜡笔,两盒!”
“谢谢大锅!”崔冠英放下书,给锅锅捶起了肩膀。
待崔冠文转向弟弟时,这小子还在翻书呢。
“哥,容我一天,就一天!”崔冠武紧抓着课本又是作揖,又是赔笑。
“行吧。”崔冠文点了点头,在弟弟咧嘴的时候,补充道:“但是奖励减半啊!”
“啊?”崔冠武咧开的嘴角,瞬间耷拉了下来。
“行了,赶紧预习吧,要不另一半奖励也没了!”
崔冠文督促了一句,从包里拿出本子,在上面罗列间断切削耐冲击外圆车刀的技术要点。
这把车刀的优势胜在耐久度好,比起老式外圆车刀,能将生产率提高一倍左右。
但也正是因为其出色的耐久度会导致评测时间过长,崔冠文才把它放在后面出场。
而且头两炮已经打响,崔冠文打算延长这把车刀的出场时间,控制一下节奏。
罗列完技术要点,他又画了角度草图,等把数据捋顺之后,他撕掉了这张纸,拿出期刊,研究起每篇文章的遣词造句和表达的思想,以及写作的特点,并把一些值得借鉴的词句和心得记录到了另外的一个本子上。
前世,崔冠文只有初中文化,写文章一直是最让他头疼的事。
现在他想要出人头地,那就只有坚持学习,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
崔冠武和崔冠英看见哥哥这么用功,也跟着端起了课本。
微风漾起,推搡着屋顶上的灯泡,棚顶响起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
“老鼠!”
蔡素芬蹙着眉头,拿着针在头发上划了两下,之前有些钝的缝衣针在扎入布料时,似乎锋利了少许。
一行行细密的针脚将已经有些糟的海军服再次缝补平整,蔡素芬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张嘴咬断了缝纫线。
她把针插在线团上,将剩余的线绕了几圈,抬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座钟,有些不忍地咳嗽了一声:“好啦,时间不早了,睡觉!”
崔冠武像是听到了赦令,把笔帽一扣,下巴拄在桌子上,脑袋一上一下地哼唧着:“我的天啊,可累死我了!”
“累了就赶紧睡!”蔡素芬把补好的衣服扔给小儿子,端着针线笸箩回了南屋。
“走,小武,去趟厕所,免得明早还得倒痰盂!”
崔冠文把期刊和本子装到兜子里,从抽屉里拿出了手电筒。
自打穿越过来后,衣食住行都还好,只有上厕所这件事让崔冠文非常地不适应。
即便他小时候,家里也没有冲水厕所,同样上了二十来年的旱厕,但是这个事情真的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想想都不堪忍受。
“哦!”崔冠武把海军服捋好,搭在椅背上,跟着哥哥出了门。
从厕所回来后,崔冠文想到刚刚在棚顶跑来跑去的老鼠,便让弟弟先回了屋。
他蹲在地上,装作查看自行车的后车圈,将手电夹在了自行车的后架上,随便拨弄了两下辐条,又紧了紧气门嘴。
手电筒的光照在他的头上,一团影子汇入夜色,裹住了自己的家。
前几天,崔冠文已经把家里从上到下清理过一次,没想到仅仅几天的时间,屋子里又多出了不少情绪波动。
他咧嘴一笑,意动着情绪,将家里的不速之客赶了出来,控制着它们朝后院跑。
即便一些钻进洞里的小动物,也被赶了出来,不得不继续往后院逃窜。
忽然,崔冠文捂住了嘴,一阵“给给给”的声音从指缝中挤了出来。
“石头,你不睡觉干什么呢!”蔡素芬听到动静,走出来问道。
“没事,妈,哈哈,我突然想起上午义务劳动时,老戴和我说的一个笑话了!”
崔冠文一边笑,一边解释。
“大半夜的,你再把别人吓到,快点睡觉去,你有手电,我不给你留灯了啊!”
蔡素芬打着哈欠回了屋,拉动灯绳,关掉了堂屋的灯。
“知道了,妈!我紧一下气门嘴就去睡觉!”崔冠文掐了一下大腿,终于把笑意憋了回去。
此时,影子已经覆盖了整个中院,正北方向是傻柱跟何雨水,一大一小两团平静的情绪波动,其中大的那团时不时收缩一下,应该是做梦的时候遇到了什么。
而让崔冠文忍不住笑的,却是东西两侧的四个正在散发着纠缠喷张的情绪波动。
最有意思的是这四个情绪波动是两两重合在一起的。
“还真是亲师徒,大半夜的不睡觉,一东一西带着媳妇对着淘气!”
崔冠文笑着从两两重合的情绪波动中缓缓地抽取出情绪,补充到影子里,意动影子继续向北扩散。
很快,影子便接触到了一弱一强两团比较平静的情绪波动。
崔冠文再次确定了一下方位,将从中院抽取来的情绪注入到许大茂的情绪波动中。
没过多久,北面现出一片光亮,接着中院响起一阵水流声。
“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接水,家里没有水缸啊!”贾张氏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炸响。
“贾婶,家里的缸碎了,还没买呢,不好意思啊!”许大茂手上洗着黏糊糊的大裤衩,一脸不耐烦地道着歉。
他的身上像是着了火,眼睛看向贾东旭家,想起了秦淮茹的身段,有种抓心挠肝的欲望在升腾、燃烧。
忽然,许大茂猛地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面,想要让冰凉的自来水把心里的火浇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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