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芝这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些东西,她看看书的封面,想想就不对劲。不过不对劲在哪儿呢,她也想不出来。
她回到店里,锁了门就细心研究起来书本。“哪本哪本。”她仔细地挑着。“就这本了。”
白芝仔细翻着书,一个子儿都不落下。前面看这玩意儿还新鲜乎着,看着看着白芝就发现了:这些她都学过,翻到后面:不会了。
同为招阴祖师门下的弟子,自己咋就跟师兄师姐差那么多勒。好像是…她没好好学,学了半年就跑了。
江紫眠的笔迹她还是认得出的,毕竟天天罚抄书,看得都是她亲笔写的。抄了好几本还是没记住,说记性差吧,倒也不是,玖卿欠她钱还记得一清二楚呢。
祖师爷教过的没错,是她学过的没错,就是没记住学的啥玩意。又看不懂了,见证了金典的时刻: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诶我说,这个怎么还有观天象的。我怎么没学到?”白芝突然就纳闷了,疑惑不解。“老子今天不学会它,就不睡觉了!跟它决战到天亮!”
过了很久…
白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像看了一会书就学识渊博了一样。她跑去窗子前,探出脑袋看着天,哎呀现学现用嘛。看了好一会,她得出了结论:“明天要下雨。”她关上窗子,“呜呜呜。”想着计划又泡汤了。
哦对哈,这幽城不是在下雨天闹鬼的越多吗,说来也是真的奇葩。“我说,要不要这样?开门就黑,明天没生意了啊喂。”白芝冲着乌黑的天喊着。
白芝关上窗,走回屋里,翻开书继续学习着。“天下雨又不影响我学习的脚步。”
第二天,果不其然下雨了。雷声轰隆隆,还刮起了大风。吹得窗子咯吱咯吱响,关上又开了,开了又关上。
“要不要这么准呐?”白芝静静地坐在凳子上,倾听着雨水冲刷的声音,实则内心十分焦躁:她今天挣不到钱了。商业鬼才怎么会挣不到钱呢啊喂。她站起身,低头思索着,在店里来回走着。寻找思路的出处。
“想不到,不想了!”才过了一会儿,白芝就宣布罢工了,气呼呼地躺在躺椅上。手摇了一会儿就昏昏欲睡,索性就这样睡了吧。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白芝惊醒了,她迷迷糊糊揉着烟开了门,闯进一个人。白芝吓了一跳,以为是杀人的,刚要喊救命,就被那人捂住了嘴。“别说话。”
出于求生欲,白芝只能被动点头。小命要紧。
那人关上门,抽出匕首抵着白芝的腰。“别别别动,大侠饶命,说啥我都听你的。”白芝举起双手,表示她没有任何想要反抗的举动。
那人思考了一会,把抵着白芝腰的匕首移到了脖子上。往前走着。
“有没有药?”“啊有有有,你要什么药?春风雨露一相逢?”白芝这一波的极限拉扯,让那人很是无语。
“…创伤的药。”“啊有的有的。”白芝芝芝柜台的抽屉,示意让那人放她过去。那人皱着眉毛,悄悄挪动着脚步,然后慢慢松开白芝。
纵使自己现在身上有法力,也打不过啊。她察觉到,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下界凡人,应是仙界的人,只不过是不是天朝的,就无从得知了。
一没轻薄二没杀人,估计这应该是一个正人君子。白芝就抱着这种想法,打开抽屉取出了一小瓶子药。这药呢,本来是要给自己有的时候受伤了用的,现在倒成了保命药了。
得亏阿婆不在,也是,她怎么还没回来?下雨了诶,应该她出去买东西,下雨了就待在人家店里了。
那人接过白芝递来的药,沉思了一会,发现白芝有想逃跑的意向,命令她站住。
白芝虽然表面上看着很是服从,但其实内心啊,全是不服气。敢命令她?胆子不小!
“啊哈,大侠,还不放过我吗?”白芝微笑着,作死似的慢慢靠近那人。“转过去。”那人没正脸对着白芝,不过斜着脸给人感觉还是很冷。
“哦哦。”白芝笑笑,碎步挪到桌子后面,颤颤巍巍坐下,然后装过头去。害,她就知道,要上药。不过怎么没让她上呢?对哈,她疯了,要给一个靠近就有生命危险的人上药。
不过应该有腹肌…白芝幻想着那时的场面,闭上眼就让人浮想联翩。
“别想跑。”“好的大侠,小的绝不跑。”看到那人还不放心,白芝故作镇定。十分肯定的回答了那人。然后蹲在桌子后面,虽然说想看吧,不过还是要克制一点的啦。
怎么说咱也要当个正人君子,不能像玖卿一样…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白芝,半信半疑后撩起了衣服,把药洒在伤口上。
仙界的人为什么会跑到幽城来呢?看这样子,是被追杀的节奏,不过有谁会追杀仙界的人到这里呢?白芝百思不得其解,晃晃脑袋。
“好了。”那人上完药,重新套上衣服。白芝转过头,就听见了店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应该是那些人追上来了。白芝好开心啊,她这样就能得救了哦哈哈哈。
“别出声!”那人重新捂上白芝的嘴。
害,怎么又让这家伙给逮住了,今天中了什么霉运!
白芝已经听得很清楚他们的脚步声和谈话,可…就是喊不出来,一喊小命就得没。到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天朝去,说不定那天神又让她来下界一趟,那这一个月不就白熬了吗?
“有没有地方可以藏?”那人轻声问白芝。“有的,楼上。”白芝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指指边上的楼梯。“上楼第三间房间,是我的,你去那里,把你衣服换掉,在柜子里找一件衣裳。那里边有几件略似男子的,你穿上。”
那人怀疑地看着白芝,“你最好不要骗我。”“好的好的,我绝不会把你供出来的。”白芝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三根手指指天发誓,“绝对不会。”
“姑且信你一回。”那人走上楼,白芝好说歹说也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坐在凳子上,庆幸自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