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情看凉城也没什么话说,是要告辞的,精神也松懈下来。
凉城和江浸月说了一番安抚的话,便要辞去,江城众人还是依礼一路相送,到了城门口。
看着麻烦终于走了,江浸月和江寒令松了一口气。
“师父,愁予不在湖底宫!”早就焦急的江慈悲再也掩不住。
“你说什么!”江浸月拽开江慈悲,直奔湖底宫而去。
原来,江城在收到冥府的拜帖之后,就安置了一个傀儡在湖底宫内殿,幻化成江愁予的模样,真正的江愁予则被安置在外殿,在凉城进入内殿看望那个傀儡的时候,江慈悲悄悄的去外殿查看,谁知,那昏迷不醒的江愁予竟然不见了踪影!
江慈悲碍于凉城还在,不敢露出马脚,横生枝节,便一直忍着,眼看着凉城和江无情都走了,才焦急的说了出来。
众人赶到湖底宫时,果然不见江愁予了!
“这里结界未破,无人闯入,人怎么会不见了?”江寒令有些心慌。
江浸月看着那空荡荡的屋子,怔怔的出神。
在他们之后赶来的江慈悲和江羲和,看着失魂落魄的二人,心里更是焦急不已,江羲和哭喊问:“我姐呢?”
江浸月转过身来,空洞的眼睛,木讷的神情,僵硬的盯着江慈悲,嘴巴开合:“她最后一点魂也被你吸走了!”
江慈悲骇了一跳,失措忙道:“不是的,没有!我真的没有!”
“吸魂?”江羲和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惊恐的看着三人,惊惧不已。
“此事不得泄露半点!”江寒令冲上前去,抓住江羲和的衣襟,恐吓道,“以后为师自然会向你解释,你只知道,为师绝对没有害你姐姐!”
江浸月抓了江慈悲到一旁去,低声耳语不知道在说什么,江慈悲听的脸色煞白,而江浸月疾言厉色,与往日的模样没有半分相似。
江羲和半信半疑,看着眼前的三人,只觉面目全非。
回到冥府后,兮城已经等在大殿了。
“正好兮城也回来了,你们二人说说,江愁予情况如何,那江城的城主到底有没有骗你。”江无情是看着凉城说的,他因为要得知江愁予最真切的消息,有些喜形于色了。
“原来殿下是安排了兮城去暗自看了江愁予,难怪啊!若是江城正常戒备时,饶是我们的修为也难潜入湖底宫,可是江城的目光都在您身上时,兮城潜入,就简单多了。”凉城明白过来,可也皱了眉头,“可惜,江慈悲带我去,并没有实实切切看见江愁予,而是隔了一道结界水帘,我只能感受到她呼吸均匀,想来没有什么大碍。”
听到凉城这么说,江无情还是有些放心,毕竟来日方长,总归是有别的办法的。
“那可不是江愁予。”兮城得意而又故意使坏的冲凉城一笑,说出惊掉人下巴的话:“早在你和江慈悲殿下进入湖底宫前,我就把江愁予带走了。”
“什么!”江无情惊的从椅子上窜起来。
“就在谪仙台青莲泉中。”兮城心底更得意的笑。
不想多听解释,江无情抬腿就往谪仙台去,他此刻心情是复杂的,可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见到她更迫切的。
兮城和凉城也追上去,三人一齐到谪仙台来,由兮城破开青莲泉的结界,一个寒冰圆台从泉水出冒出来,而那圆台上安然躺着的人,就是江愁予!
江无情什么也不顾了,直奔向圆台,可一站在圆台前,他又不敢靠近了,只是看着安睡的江愁予。
兮城和凉城也慢慢走来,他们心中诧异,没想到江无情竟然可以这样轻松的跨过青莲泉。
青莲泉可洗濯经骨,是剖心挖骨之痛,神佛来入也是痛苦异常。
所以,青莲泉上之台,也被称为谪仙台。
“殿下恕罪,我之所以把少城主带回来,是因为我发现,少城主的魂只剩一许了,再不锁魂,以江城人的体质,真的就要魂飞魄散,不复存在了。”兮城看江无情是高兴傻了,泼一盆冷水给他清醒清醒。
果然,这话一出,江无情登时回过神来,急问:”你说愁予的魂不见了?你能追到她的魂吗?”
“不行的。”兮城摇头,“在殿下回来之前,我已经试过了,愁予少主的魂追不回了,只能先安置在这里,日后再想办法。”
江无情此时一经大喜和大悲,哪里有精神作来日计议,只看着江愁予,茫然无措的一会绕过圆台,一会停下。
“江城人的魂一旦消失,躯体也不复存在。可是虽然少城主只有一许魂,仍呼吸均匀有力,可见她的魂只是离开了躯体,并不是毁了。”凉城安慰道,“殿下再好好想想,是否江城有什么秘术,可令魂魄离体。”
“秘术?”江无情经此提醒,冷静下来,可左思右想,实在没想到有什么秘术。
“凉城,辛苦你照看好愁予,兮城,你再去盯着江城的动静,我实在一时半会没有头绪。”江无情说道。
“殿下放心,只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要弄巧成拙了才好。”凉城劝说道。
兮城看了一眼说这话的凉城,噗嗤一声笑了,凉城回头瞪她,她却借口离开,前去江城了。
江无情待在谪仙台不愿离开,凉城看江无情这难舍难分的模样,也退下了。
江无情独自一人在那泉中原台待到夜里,想起孔雀来了,强打着精神去看孔雀的情况。
无情走到孔雀寝殿,不知为何,殿内灯火通明,还有说话的声音,江无情心下疑惑,抓了一旁的女侍问:“谁在里面胡闹?”
“殿下还说什么胡闹呢,是小殿下醒了!”女侍高兴极了,“小殿下知道您在谪仙台,才拦住我们,不让我们先告诉您的,您快进去看看吧。”
“小二醒了?”江无情飞也似的冲进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