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年再次痛苦地从自己这里逃走,亦寻手一瞬间就松了下来,林沫也适时地松开亦寻,“师傅,徒弟刚刚自作主张了,请您责罚。”亦寻摆了摆手,“这样也好。”向外走了几步就消失在林沫眼前。她看向山下的方向,满意地笑了。
云印刚才讲了那么多话,站在这里时间有些长,头晕的很,刚向后踉跄了一步,洛七玦一脚还没迈出去就被云印身后突然出现的亦寻抢先接住了。还是那样温柔的语气,“我扶你去休息。”云印就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亦寻怀里,亦寻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洛七玦和连唯,就抱云印回屋了。
洛七玦很是懊恼,昨日云印身后渗出的血他不是没看到,今天还让她站了那么久没加注意。连唯不知道云印受伤的事,此时哪壶不开提哪壶,“诶,云印那个师兄还是待她如此好得让人心生羡慕,你别看啊,他们两个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洛七玦听了这个话心情更是郁闷了,整张脸上都写着不满,连唯回过头来看到他的反常,“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洛七玦咬着牙说:“你能再说一点他们的事吗?”连唯兴致一下子就上来了,说起她知道的事。
“我小时候南方的妖火并没有蔓延成现在这样,记得每一次来浔轨山玩,都能看到亦寻寸步不离地守着云印,据说是云印出生后身体虚弱,亦寻害怕她出一点意外,就总是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亦寻可以说是从小温柔到大的一个男孩子吧,不过他的温柔也只有限于云印,而且他没有向云印表明心意,选择守护的方式陪着她长大,可以说是温柔了他心爱的女子所有岁月吧。”
是啊,云印本就出生在一个不该出生的时期,能够活下来全凭勿尘仙人的神力养护和亦寻无微不至的保护中,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过云印艰难的生命,反倒是看着她受伤也无能为力,他怎么能怪罪亦寻对自己的态度,又怎么有资格吃醋呢?洛七玦只能听从连唯的话,带她去云居转悠。
走到那片桃林,连唯用那只包扎起的手去触碰枝桠,遗憾地说:“上次我来时这里刚好桃花盛开,云印就站在一大片的桃红中,一袭天青衣裳与世无争。云印真的是个如画的女子,第一眼永远被她自身的气质惊艳。”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羡慕,可是过了一会儿又黯淡了下来,“我堂堂澄州长公主,身份无比尊贵,可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洛七玦沉默了一会儿,“你没有想过去找未来的夫婿安秉吗?”
连唯转头,“你都知道啦?”他点了点头,“我在喻国早间就听闻过澄州和仱国关系密切,又将你和安秉的婚约定了,此时仱国却说要攻打澄州,这样不厚道的事,若是安秉还在,一定不会让它发生的。”连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就算是在,也不一定会为了一桩儿时定下的婚约而放弃吞并澄州这块肥肉,我对他早就不抱希望了。”洛七玦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连唯说的的确是事实。
“那你以后还会嫁给他吗?”
“当仱国决定攻打我澄州土地的那一刻,我和他的婚约已经作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