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楚月在冼月宫得知了全族被诛杀的消息,心灰意冷地举起毒酒,刚想饮尽,洛九熙就出现在面前,“娘娘,不要忘了你还有三个女儿需要母亲的照顾。”宫楚月瞪着他,“洛九熙,她们是你妹妹,你还有没有良心?”说完就要扑过来,被万啸一脚踢翻在地,洛九熙附身,“那就帮我办件事吧。宫家有个人叫做宫守,瘸了一条腿,长相也丑陋,但是宫家却待他极好,让他在五洲经商。我已经将他圈禁了起来,我要你假扮他取得安旭的信任,助我控制住仱国。”
宫楚月惨淡地笑,“你要我一个女人去糊弄一个王子?”洛九熙盯着她,“宫首相的女儿,我想不会太差,况且我会帮你进宫的,剩下的事情就看你能不能保住你的三个女儿了。”
“洛九熙为什么要派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因为我既对他无用,又最是听话。”安旭猛地咳出一口血,“叫太医院的人都过来。”从宇同时绑住了宫楚月,宫楚月冷漠地看着安旭,“两日内不退兵,仱国就要易主了。”安旭怒吼,“给我把她带下去!”这时太医院里的人匆忙赶到,为安旭把脉,都说此类症状从未见过,有人说是与急火攻心同症,有人说与脾虚气亏同症,所有人都急着开药方。
安旭的咳血依然没有减弱,反倒是越来越频繁,面色青黑,吓坏了太医院里的人,从宇守在安旭身旁,恶狠地说:“治不好主上的病,你们太医院就陪葬吧。”一贴又一贴的药灌了进肚,安旭觉得内里几乎被掏空,终于喝了一天的药也不见好时,他叫从宇去通知任离将军撤兵。
“主上,现在是攻破喻国的最佳机会啊……”从宇让他再考虑一番,安旭直接发怒,“快去!”从宇只得听令,送了封加急的信给任离将军,任离被洛九熙邀进宫内,给了他一个药瓶,“任离将军速回,朕就不远送了。”任离将军气得牙痒痒,“国主可能保证药到病除?”洛九熙摇了摇头,“现在是你们仱国受制于朕,将军若不相信朕,可还有其他法子?”任离被洛九熙的话噎住了,转身就走,带走了驻扎在喻国的军队。
喻国的士兵兵临城下,眼下连邑不能坐以待毙,亲身来这最接近国都的一座城池,势必要和喻国鱼死网破。洛七玦和连唯在阵前观望,连唯看到自己的父亲站在城墙上,担心地手慌脚乱,“七玦,我父王的身体哪里受得了战争,不会出什么事吧?”洛七玦按住她,“你别被澄州那边的士兵认出来了,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的。”
时壹将军发起了冲锋,天边一道红光乍现,掠过了喻国士兵停在了城墙上空,喻国的士兵顿时跌落马背,摔得人仰马翻。朱雀巨大的身形罩在都城上,在光消失的一刹那,三个人降临在宫宇边缘。连邑见此情状,赶忙行礼大喊,“恭迎仙上。”云印闪身到连邑面前扶起他,回礼道:“国主客气了,是云印来晚了。”连邑老泪横纵,“拜请仙上保住澄州,庇佑澄州百姓。”云印叫侍卫带连邑回去休息,自己会守住城池。
是云印。洛七玦在时壹将军的注视下拔剑对着城门的方向,发起冲锋。亦寻守在城门口,一人抵住了千军万马。云印降临在他面前,碍于时壹将军,洛七玦狠下心用剑锋直指她,冲了过去,本以为她会轻而易举地躲开,却不料云印丝毫不防范,就这样刺穿了她,血沿着剑蔓延。
云印盯着洛七玦,四目相对时他感受到了她眼里的失望,她说:“浔轨山山规,若非万不得已,不得拔剑。你第一次拔剑,是为了救我。第二次拔剑,是为了伤我。”云印拿出那管短笛,在洛七玦面前重重地摔在地上,碎成了几段,她用力一挥,他连着剑一起被弹了出去,被喻国士兵接住。
洛七玦在浔轨山上修行了将近一年半,剑术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他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却尽量不刺中澄州士兵要害,奈何云印不伤他喻国一兵一卒,也不让他们前进半分,战争陷入了僵局。
宫中的闹剧不知道怎么传遍了仱国,安秉潜藏在巡逻的队伍中偷偷溜走,林沫在尚书府也听到了传闻,她谢过了白君涵的照顾,离开了尚书府,来到了承远候府。在承远候爷的帮助下顺利进了宫,到了安旭的书勉殿后,正巧任离将军带着解药回来,林沫走到门口被守卫拦住了,她拿出“承远候府”令,径直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