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大军驻扎地时,洛七玦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向后看去是连唯掀开马车的帷幕正在叫自己,洛七玦骑马调头和连唯的马车平行,“你来干什么?不是叫你等我吗?”连唯叫洛七玦上马车,他将自己的马拴在马车上,翻身一越就上了马车,刚撩开帘子进去,连唯的唇就覆在自己的唇上,他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所幸连唯松开了,紧紧拉着他的手,“夫妇一体。”
短短不到十日,澄州十座城池已被喻国士兵占领,喻国军队所向披靡,战士的情绪高亢。在洛七玦到来时,时壹将军连同士兵一起鞠躬行礼,为平南王夫妇接风洗尘,洛七玦替连唯挡了接风宴,怕她伤情。
夜晚入睡时分,连唯在洛七玦枕边,担忧地问:“夫君心中有对策吗?”洛七玦枕着头,“时壹将军骁勇善战,将士们如今士气高涨,战无不克,明日若在破一城,就直逼澄州都城而去了,现在的办法只能拖延,明日我会做先锋,假意受伤,这样就能拖延进攻的速度,给安旭机会乘虚而入,这样大军回调,主力就会转移。”连唯慌忙地说:“夫君不可,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夫君有个闪失,我该怎么办,澄州怎么办?”洛七玦心意已决,连唯只能无奈地答应。
林沫总算是醒了过来,睁眼时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丫鬟见到她醒了之后前去通报,楚絮舟的夫人过来告诉她:“那日我和侍女出门买菜正巧碰上你晕倒在地,就将你带了回来,你只是身体弱,其余并无大碍,在我府上多休息几日便好。”林沫虚弱地笑笑,“多谢这位好心的夫人了,我叫林沫,还不知道妇人您怎么称呼?”她吩咐丫鬟去熬药,“这里是户部尚书府,我是这里的夫人,叫白君涵。”
白君涵。林沫回想起小时候常在一起玩耍的一个远房堂姐,堂姐原就是仱国京城人氏,只在林沫的祖籍地暂住了几个月。堂姐家是医药世家,悬壶济世,与她甚是交好,堂姐也叫君涵,只不过不姓白,可能这就是缘分。
白君涵出屋后,门外的楚絮舟询问她,“我没有说出太子,你放心吧。”安秉担心此后的行事有危险,嘱咐楚絮舟不要告诉林沫实情,自己先行离去了。因为有楚絮舟的帮助,安秉成功混入了宫内,并且充当侍卫到处巡逻。
安旭听闻洛九熙已经和澄州开战了,知道机会已到,暗中集中兵力分头前去喻国。在任离将军安插好士兵后,直指喻国国都而去。万啸带着精锐的士兵早就埋伏在国都周围,在边界处也有少许地方兵防守者。喻国境内虽然兵力不足,仱国的进攻也并没有预计的那么容易,安旭捏紧拳头,“洛九熙这个老狐狸,竟然放朕防得死死的。”任离将军带的军队还是插空来到了国都,岂料洛九熙丝毫没有畏惧的表情,反而只是撂下了一句话:“若是你们仱国不想易主,朕劝任离将军还是带着兵赶紧回去吧。”
这句话很快就传到了安旭的耳中,本来以为洛九熙死到临头了嘴巴硬,此时身旁的宫守大笑,“王上果然是谨慎入微,我早就料到了在饮食里动不了手脚,于是只能在与您秘密议事时在您的寝殿枕头里滴入了魂归草提炼出的精油,包括在交给您的案牍上都涂抹了精油,您已经是中毒已深,魂归草是喻国的秘药,解药只在历代国主的手上,洛九熙派我来就是为了骗取你的信任,只可惜我笑他蠢,有你的命在手里,区区十座城池就抵过了。”安旭拔出从宇手中的剑指着宫守,在他脖子上划出血痕,“那我不妨拿你做人质。”
宫守狂笑,笑着揭下头上的斗笠,摘下里面的面纱,是一张清秀的女人的脸,她不再假扮沙哑的声音,“我就是那个被赐了毒酒的宫楚月,若是你觉得我对洛九熙还有价值的话,你就尽管利用我去威胁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