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鼎只得答应了轻鸢的要求,轻鸢便再也没有说话。洛城鼎待着这里也是自讨没趣,就离开了。他心里很乱,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突然想到多年前第一眼看到轻鸢的样子。
那还是他做王爷的时候,出去四处游玩,不知不觉到了一座山脚下,现在那座山叫浔轨山,也不是很有名。那里人烟稀少,他坐在马车里,突然停了下来。他撩开马车的帘帐,询问前面出了什么事。他的侍从说前面有一个受伤的姑娘,听后他连忙下车,侍从摸了那个女子的脉搏,说是还活着。洛城鼎将她抱进车里,叫随行的大夫给她医治。在这期间,他仔细看到了女子身上的伤很是重,奄奄一息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
这名女子身着青色衣衫,头戴简单的木簪,模样清秀可人。大夫上药时疼得呜咽,也不知怎地就一把握住洛城鼎的手,死死拽住,洛城鼎也没有撒开,而是紧紧握住她的手,给她温暖的回应。洛城鼎安排车马停在最近的客栈里,在镇上购买了药材,叫大夫炖给她喝,问到情况时大夫说:“这名女子伤势很重,不过很奇怪全都是些皮外伤,内脏却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洛城鼎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她,终于几天后她醒了,第一眼看到洛城鼎时有些害怕。洛城鼎温柔安慰并迅速拉开一小段距离:“姑娘别怕,我在山脚下看到姑娘伤势很重,所以把你带到了这间客栈里给你医治,大夫说你伤未及内脏,所以很快就会好了。”她疑惑地皱皱眉,动了动身体,疼得嘶了一声,突然又想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扑了过来抓住洛城鼎:“我身上的东西呢?”洛城鼎被吓了一跳,声音有点哆嗦:“姑娘身上除了衣服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她看到洛城鼎的样子不像是说谎,松开手就像失了魂似的,“不见了……不见了……”
洛城鼎觉得这个女子想必是个疯人,慢慢地向外面挪去,却被叫住了。“我叫轻鸢,多谢公子相救,轻鸢无以为报。”听到谈吐这样清晰,洛城鼎回过头来,刚才把别人想成疯子未免太过失礼了,这让他很尴尬。“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洛城鼎作揖,“喻国王爷,洛城鼎。”轻鸢也向他回礼。
第二日,轻鸢似乎也不担心自己所说的丢失的东西了,和他谈得很投机,听轻鸢说她本是澄州一普通百姓,无依无靠的又被妖火肆虐了家园,自己也被妖火所伤,才昏迷在了山脚下。从那以后,她陪着洛城鼎周游四方,谈天说地,两人也在相处中擦出爱情的火花,洛城鼎在马车里抱着轻鸢,许诺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回到喻国之后,洛城鼎因为是小王爷的原因,正妻的身份不影响朝政,所以他和轻鸢举行大婚,洛城鼎在喻国可是诗书双绝,人又仪表堂堂,心里又只有轻鸢一人,轻鸢和洛城鼎成为了一段佳话。天有不测风云,洛城鼎的两个哥哥因为争夺王位拼得你死我活,最终两个人同归于尽,王储的位置直接就落到了洛城鼎的身上。当上王储,地位可就今非昔比了,储妃的人选将是未来的王后,王后是后宫的表率,是国人之母,怎么会让一个平民来当王后呢?所以朝民都在启奏另选人选,可是洛城鼎死活不愿意,甚至愿意放弃王储的身份。
可是王储的事情怎么能容他儿戏呢?他扛住所有的压力,就为了不辜负给轻鸢的承诺。“夫君,不当储妃没什么大不了的。”轻鸢知道外面给洛城鼎的压力,但洛城鼎信誓旦旦地说:“王后,要我心里的那个人去当。”轻鸢抱住洛城鼎,感动地落了泪,“只要你心里的那个人是我,我是谁不重要。”
此时喻国来了一个高人,自言擅长占卜观星象,说是来助先国主一臂之力,向先主展示了他过人的能力,预判了喻国大小的事务,没有不精准的。先主对他深信不疑,而他的能力也让大臣们朝服,先主拜他为国师,主领占星观,为国人避难。先主因为事关重大让国师为储妃人选占卜,国师卜卦后说:“有一女子,主位东南,凤凰原身,青衣蔽肤,堪配储妃,降福于世。”
王储洛城鼎居住在喻国的东南方向,而他的正妻正是喜穿青色,这件事刚好对的上,国师与轻鸢又素不相识,没有必要为她说话。于是满朝文武还是默认了轻鸢为储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