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火蔓延了整个国家,到处都是哭声,残垣破壁,一只蓝色的大鸟俯冲了下来……云印醒了过来,冷汗浸湿了衣衫,这梦竟然感觉如此真实。起来梳洗了一番,看着镜子里蓝衣淡妆的自己,嘴唇虽说有点泛白,但是也没有其他的异常。出来后听到黎司和新弟子们一起去竹林学剑术去了,饶有兴趣地向竹林走去。今日是桑余师兄教授仙术,正在责怪一个弟子学不会气聚丹田。
云印靠着一棵竹子看得起劲,这时外面守着大殿的小门生急匆匆地进来,寻不到亦寻,看到了云印,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挨着云印耳边说了些话,云印含笑的脸突然立刻布满了阴郁。起身甩着袖子往大殿门口走去,刚走到大殿外,就看到了那位不速之客已经来到了大殿前的坪场上。
这个人穿着红衣,头上带着黑冠,眼神中充满了不怀好意,云印注意到他走路一轻一重,可能是受过腿伤,此人黑烟护体,必定不是凡人,极有可能是妖。此人缓缓开口:“我是来找勿尘仙人的,还望各位禀报。”云印盯着他,平静地说道:“师傅从不见外人,劳烦您请回吧。”手中却暗自蓄力。“哦,你就是勿尘仙人那唯一的弟子啊。”此人过了几秒猛地抬头,眼睛通红,手上迅速聚集了一个黑球,突然甩向了云印,“那我算是问对人了。”云印也立即凝聚了仙力,挡住了此人的攻击,此时浔轨山因为两人的灵力冲突掀起了一阵大风,所有弟子都来到了大殿前,看到云印奋力抵抗,亦寻手里幻化出佩剑,以灵力赋剑朝那人挥去,而桑余连同夏年变幻出长琴,坐定挥弦,伴随着一波一波的功力,不料此人分身还能对付亦寻三人,亦寻悬在半空与他对峙,而桑余和夏年也靠消耗功力在硬撑着,眼瞧着四位座下弟子顽抗不力,相比于他们四位,新弟子们就犹如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般,没有能使得上的能力,只有在旁边暗自祈祷。
此人狂妄地笑了:“你们浔轨山就这样吗?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嘛。”说罢用力一挥,桑余和夏年则被强大的灵力挥打在地,琴弦被挣断了,捂着胸口站不起来;亦寻连着剑一起被甩了出去,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动弹不得,挣扎着起来,夏年也不管自己伤如何,冲了出去将亦寻扶了起来,搂在怀里,叫着师兄。池禾也冲了过去扶起了桑余,代替了他继续使用琴术攻击。黎司看着云印苦苦支撑,那人继续施力,使得云印没有一点喘息的时间,歪着头笑着,突然增加了功力,云印被击打在胸,向后退了几步又站定,嘴角淌着血。那人继续施力,云印没有来得及施法,就被扼住了脖子,悬到空中,挣扎不得。“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再次施法,亦寻看着云印的脸色慢慢惨淡,嘴角的血滴落在地上,挣脱夏年拦住他的手臂,挥剑向那人。与此同时,除了黎司之外所有弟子一齐握住剑,朝着那位不速之客砍去,那人猛地一挥手,弟子们包括亦寻被弹向了各处墙壁,都捂着胸口,呻吟不断。亦寻倒地再次吐了一口血,用剑支撑着自己,想再次站起来,云印微弱地声音响起:“师兄,没用的。”亦寻第三次站了起来,刚举起剑,就被夏年拦下了,夏年着急地哭了出来:“师兄,云印师妹说得对,没用的,你打不过他的。”亦寻慢慢推开她,红着眼睛,坚定地吼道:“可我不能让她在我面前死啊。”说罢,第三次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那人瞥了一眼亦寻,又环顾了一下周围慢慢站起来的弟子,轻蔑地笑:“碍事的怎么这么多,那我就先解决你们吧。”云印意识模糊,可是也听清了他的这句话。师兄师姐,还有这些还没学到皮毛的弟子,还有掌门,长老,师傅的浔轨山,她必须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