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州的情况很不好,妖火仍是肆虐着,残卷百姓的生命,连邑为了最大程度地解救百姓的困苦,将宫内的开支节俭到最大程度,就连自己不过也只是穿着一件棉衣,吃的也只是寻常饭菜。连邑素来与安室琛交好,两国的长公主和太子早年订下婚约,在澄州落难时仱国确实也提供了很多物资来帮助澄州,这点连邑心怀感激。连邑明白这妖火是因为南方守护神朱雀的陨落才惹来的,也明白澄州现在腹背受敌,西部北部包括中原都虎视眈眈,内忧外患让他劳心伤肝,三个儿子都不中用,唯有一个长女连唯帮他出谋划策还时刻照顾他。
“唯唯,仱国太子安秉若不是失踪了,这时也该安排你们二人的婚事了。”连邑拉着连唯的手,老泪横纵。“女儿这辈子只想守着爹爹,守着澄州,守着百姓。女儿知道爹爹是想让女儿趁早离开这个灾难之地,但是女儿是澄州的公主,是国主的女儿,澄州的百姓是您的儿女,就是我的同胞兄妹啊,我得替爹爹保护好他们。”连唯平静地这样说道,“爹爹,女儿听闻朱雀留有后代,不管真假,朱雀是我们澄州的守护神,如果我找到了她,一定求她庇佑我们澄州。”连邑握住连唯的手,“唯唯,你听着,这妖火起源于毕方那妖兽聚集了八方怨灵召来的,最近这火势有些许减弱,想必是毕方受了伤,此时若是能尽快找到朱雀后人,兴许能铲除这个祸障。澄州爹爹暂时还可以撑着,其余的人我又不放心,只能让你受苦去找找那个朱雀后人了。”连邑眼里全是担忧,但连唯回握住他的手,给他一个肯定的回应,“我会小心的。而且循规仙山上不是还有女儿的一位好友吗?虽然他们不理会世事,但如果能说服她,想必澄州的重建指日可待。”
连唯回寝殿简单收拾了行礼,写下了很多关于整治澄州的条例留给连邑,对身边贴身的丫鬟初晴仔细交代照顾好父王,还暗中吩咐了很多禁军守好连邑的书勉殿,初晴自幼跟着连唯学武功,功夫不比连唯差,连唯很是相信她。也不去和连邑告别,直接就离宫去了。
安旭多次劝谏安室琛攻打澄州,此时正是攻击澄州的最佳时机。“父王,澄州妖火蔓延多时,虽然消息封锁得极好,但在澄州的探子来报澄州早就外强中干了,若是此时一举歼灭澄州,将它收入囊中,到时候仱国国强民盛谁敢不把我们不放在眼里?”安室琛不为所动,“我们五国相互之间相互联系相互制约,各自安好,何必去招惹战火?再说了朕和连邑关系一直交好,你王兄又和连唯有婚约,此时我们不去援助已经是受人垢言了,再去做这等乘火打劫的事情,天下人会如何耻笑我们?”安旭大笑:“等我们仱国吞并澄州之后,谁人敢笑我们?父王你是一个君王,你还想着当圣人呢?你不就是想着不能让王兄背上这乘人之危的骂名吗?王兄在哪儿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就这么替他着想啊?”安旭的脸色上瞬间多了安室琛的巴掌印,被掀翻在地,却还是狂妄地嚷着“王兄都不知道是否还在人世”,安室琛愤怒地将侍卫将安旭拖回呈文殿关禁闭。
安旭被拖出门之后从侍卫手中挣脱了出来,“我会走。”随后又疯疯癫癫地在走廊上笑了起来,“找不到王兄了,找不到了……”侍卫们看到他这个样子都不敢跟上前去。等到出了安室琛的云霆殿后,安旭立刻收了那副狂悖的样子,贴身侍卫从宇跟了过来,问道:“殿下此举怕是惹怒了王上,还会落得个不敬长兄的罪名。”安旭冷冷地笑了,转头盯着云霆殿的方向,“若不这样,那只老狐狸怎么会相信我被他蒙骗了,又怎么会放松警惕,你没有发觉暗中跟着我的那些人撤了吗?”从宇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安旭还是盯着那个方向,“不过我算是想通了,若想当一代帝王,成就霸业,必须革去所有感情和人性。我原以为他是个有抱负的,竟今日才看清他的窝囊。”父王,你心里只有纳兰若君,只有安秉,你致我和母后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