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七玦慌乱地应声,就去云居小屋后面的温泉池打水去了。因为当时在被云印带上云居之后,在和打理云居的杂役相处中,因为自己能说会道和杂役关系处得很是要好,多少了解了很多云印的生活习惯,当时那群杂役还偷偷告诉过他云印沐浴的习惯,他还觉得多此一举,此时却正巧派上了用处。
接了温泉池泉眼的热水后,倒在小屋内的浴桶里,在杂役那儿要来了掉落下来还新鲜的花瓣撒在上面,试好水温后,去禀告云印。云印正在梳着头发,头发自然地披散在云印的背上,她转过头来,莞尔一笑,竟是那样美得不可方物。云印慢慢走到洛七玦面前,他都没有发觉。“走吧,跟我过去。”洛七玦失了魂似的跟了过去,呆呆地傻站着,刚想开口却被云印的一句“替我更衣吧”堵了回去。
洛七玦虽说看了不止一次云印的凝脂肌肤了,可是真到了这会儿还是心里发慌无法淡定。是啊,师徒之间有什么好避讳的呢?云印盯着他,眼里仿佛在说这句话。洛七玦抬了抬头,定了定心,镇定自若地轻轻拨下云印外层的轻纱,指尖刚触到云印内层的丝衣时,云印转身拿过那件轻纱将它撑开挡在洛七玦面前,另一只手迅速解开丝衣。旋转的瞬间,洛七玦回过神来时,云印已经躺在浴盆里浸没了身子,只剩脑袋和脖子露在外面,舒服地枕着,闭上了眼睛。
洛七玦想起刚才的冒犯举动真是想给自己一棒子,他在想什么呢?手中握着云印刚才的轻纱,只想快些逃离,“云印,既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行礼后退便要走,“七玦,你今晚来是想说什么?”云印没有睁眼,悠悠吐出这句话。
洛七玦竟然将来意忘得一干二净,又是想给自己一耳光。慢慢转身过来,“云印,那日的事真的是个误会。”洛七玦将那日的原委尽数告诉了云印,云印只是闷声“嗯”了一声,见她不回应洛七玦有些急了,“云印,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件小事的。”“可是你说你喜欢她。”云印冷不丁说了一句。“我那是因为你一直不听我解释就独断而说的气话。”云印睁开了眼,偏过头来真挚地看着他:“你说真的?”洛七玦也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是的。那日我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亦寻对你做什么,我也不会突然起身打翻水盆差点害林沫摔倒,就是这个时候你又进来看到了,我怕你误会放手再次害她差点摔倒。”云印没好气地说:“怎么我听你这话像还是护着你的沫沫啊,再说了,师兄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趁人之危的。”这回换成洛七玦打趣了,他将衣服挂在旁白衣架上,走过来两手把住浴盆两侧,脸对着云印的脸,相聚不过一尺。“你那师兄对你的心思恐怕整个浔轨山都知道,我是怕他情不自禁……”云印伸出一只手刮了一下洛七玦的鼻尖,“傻小子想什么呢?师兄对我的感情我也明白。只要我在这世上一天,我就护着他一天。”洛七玦自然懂得云印的意思,“你为什么对我和林沫的事那么关心?又为什么因为我喜欢她而生气?”洛七玦期待着一个回复。“你上山来是拜师的,若是心思在别的地方,你要学到什么时候啊?”原来是这个原因啊……洛七玦失望地松开手,慢慢站起转身,“云印,明日你就要正式教习我和叶渊了,今夜早些休息。”云印倒是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便答应了。
洛七玦拖着步子走出小屋,看着夜幕中的弦月,月光中徜徉摇曳的煦梦,心中却像是缺失了一块。他刚刚期待着什么呢?难道自己真的如同林沫所说的,喜欢上那个神仙师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