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艺川过了不久被诊断出有了身孕,这件事使宫楚月气得发狂,“你说什么?南艺川那个贱人被宠幸了一次竟然有孕了?”紫栈低着头,恨恨地说:“娘子,确有此事,奴婢听得仔仔细细的。”宫楚月转身摔在了凳子上,一把握住杯子,捏得死紧,“紫栈,你去送信给我父亲,就说我有要事找他。”
因为宫楚月的圣眷极浓,所以洛城鼎特许宫首相可自由行走于冼月宫内外,一盏茶的功夫宫首相坐着撵轿就来到了宫楚月面前,行礼道:“微臣参见芸妃娘娘。”宫楚月连忙起身扶宫首相,“今日又没有外人,父亲大人不必多礼。”宫首相起身说道:“芸娘子是主上的妃子,臣是外臣,自然要遵守礼仪规定。臣已听说萱娘子有身孕一事,想必娘子就是因为这个急着找我吧。”
宫楚月搀扶着父亲坐下,命令紫栈沏了壶茶,也一并坐下,“父亲,连您也知道了,就可以看出王上消息都放出去了,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欢喜,女儿该如何自处啊?”宫首相不紧不慢地品着茶,“这就要看娘子的决心了。”宫楚月怔怔地盯着宫首相,想起之前父亲说起的那件事,就因为那件事还与父亲吵了一架,到现在父亲还对她“毕恭毕敬”呢。她摇了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父亲不可,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您万万不可动这方面的心思。”
宫首相冷冷地笑了一声,一把拽住宫楚月的手腕,“你就是对他还有感情,你宫楚月怕过什么啊?你会怕株连九族?女儿,父亲不逼你,等你看透了那个男人,你会愿意帮我的。”说完,拂袖而去。
留下宫楚月在冼月宫发颤,她知道父亲的权倾朝野,也知道父亲老谋深算肯定不会失败,可是她怎么可以下手害自己的夫君啊……
宫楚月的恩宠越来越多,几乎每晚洛城鼎都会来陪她,她对洛城鼎的爱导致她忘了怀孕的南艺川,不知不觉之间都快到了生育时间。
南艺川在自己的蓝苓堂静养,轻鸢时常带着洛七玦来玩,洛九熙是太子学业太过繁重,只能偶尔来一次,相反洛七玦很是喜欢这个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洛七玦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就已经会叫弟弟妹妹了,眼下南艺川将要临盆,怕她心情低落,轻鸢带着洛七玦日日陪着,哄南艺川开心。
南艺川握住轻鸢的手,“娘娘,臣妾说要滑掉这个孩子的。”眼里全是愧疚,轻鸢将洛七玦的手也放了上去,“小川,这是你自己的孩子,不要觉得背叛了我,如果不是你,我和七玦可能就一起去了。”两个女人相视几秒,竟然都哭了起来。洛七玦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却极其活泼开朗,看着两个人都哭了,稚嫩地说了一句:“母后,你们再哭,弟弟就要从萱娘娘的肚子里出来笑话你们了。”听到这句话,两个人破涕为笑。
后面南艺川说有一事很疑惑,轻鸢询问是什么事,南艺川认真地看着她:“你以前认识国师吗?我感觉他冥冥之中一直在帮你,而且你也经常去占星观。”轻鸢淡淡地笑:“不认识啊,大概是看我孤身一人可怜罢了。”
几日后的晚上,下起了雨,轻鸢抱着七玦睡得正熟,听到蓝苓堂丫鬟紫栈的通报声,说是南艺川要生产了,轻鸢和七玦马不停蹄就赶了过去,守着南艺川一个时辰,所幸没有难产,母子平安。这时洛城鼎才顶着大雨过来,听闻是个儿子,直接赐了一字,叫“觐”,说是早就想好了这个名字。宫楚月被洛城鼎抛在了冼月宫,听到南艺川产子,王上赐名洛觐,握紧拳头掐出了血,滴落在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