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黑暗之中,曼娘手里的夜明珠也就只能照亮周围五步,再多的范围就照不见了,这一下,两人还真不知道要怎么离开这屋顶了?
曼娘对阵法是一窍不通,雨墨先前在给暗夜疗伤的时候用了差不多三分之三的法力,加上在墨海那样的走了一遭,虚耗的厉害,现在就是知道这是个什么阵,但也探不出阵里的虚实,更是没法破阵,主仆二人是陷在这个阵里了。
雨墨心里清楚,陷在这个阵里的厉害,那就是二人本就很虚,用不了多久,二人应该很快就会被耗光体内的法力。
想到这里,雨墨心急如焚,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自家主子的,自家主子可不能有事,如果此刻出了事,雨墨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就算是陨落了,天帝也不会放过自己。
雨墨的情绪身旁的曼娘也感受到了,曼娘开口安慰道:“雨墨,你不要急,总会有办法出去的。”
雨墨一把拉过曼娘的手,夜明珠的光刚好照到雨墨的脸上,曼娘见雨墨的脸从来没有此刻苍白过,曼娘一怔,问:“雨墨,你怎么啦?脸色着么难看。”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雨墨苍白着脸答:“灵后,如果您出事,小婢我会万劫不复。”
曼娘见雨墨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心中一惊,问:“有这么严重吗?”但雨墨的神情真不像是在说假话,果真如此,曼娘觉得自己还真的太任性了。
雨墨答:“也许灵后还不知道吧,要您性命的不光只有沐夫人,还有其他的人也想要您的命。”
曼娘问:“是吗?还有谁对我的性命感兴趣?”
雨墨答:“那些想要神族覆灭的人。”
曼娘问:“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想要神族覆灭?”雨墨感觉体内的法力在慢慢的消失,此刻,连说话都有点困难了。听不见雨墨的回答,曼娘定睛看了看雨墨,只见她的脸色已苍白如雪,不知道的,以为是个鬼魂在身边站着。
曼娘心里一急,忙唤道:“雨墨,你怎么啦?”
雨墨气若游丝的答:“灵后,我体内的法力全被这阵给吸走了。”曼娘也感觉体内的法力在流失,本就虚弱,这样用不了多久,法力一定会被吸噬干净。
原来这才是这个阵真正可怕的地方,不会有敌人出现,但比出现敌人更恐怖。
曼娘伸出手里的夜明珠尽量的往远出照去,但不管怎伸长手,光最多就只能照亮五步距离。看着越来越虚弱的雨墨,曼娘还真的急了,因为此刻的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她不会阵法。
看着快不行的雨墨,就是再不想让人知道师傅的存在,但还是性命重要,况且,是自己一意孤行,非要探个究竟的。念动口诀,伸手拉着雨墨,很快异界的入口开启,曼娘法力已不济,带着雨墨异常艰难的进入了灵魂异界的通道。
沐昊还是在那棵树下下棋,突然见许久不见的徒儿狼狈的拉着个姑娘进到了这里,很是诧异。
曼娘看着满脸惊讶的沐昊,大声的道:“师傅,快来帮徒儿一下。”
曼娘这样一喊,沐昊才回过神来,因为在曼娘来之前的一刻,沐昊还在想念自己这许久都不见的徒儿。这下一刻,就这样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心里是既惊又喜,都没法表达此刻的情绪了。
沐昊愣愣的反应过来,赶紧起身,一手接住自己的徒儿,另一只手一挥,把雨墨给挥去了一间屋子,直接把人丢到了睡榻上,此刻,幸亏雨墨是昏迷的,不然沐昊这样对待一个姑娘的行径,非把人给气哭去。
沐昊把曼娘接到怀里,曼娘忙道:“师傅您抱着我干嘛?我又没事,您赶快去看看雨墨,她昏迷了。”
沐昊一把抓住曼娘的手腕,随后,放开了,怒道:“你还说自己没事,命都快没了。”随即抱起就走,曼娘急道:“师傅,我真的没事,您先帮我看看雨墨吧。”
沐昊道:“她死不了。倒是你,再不救治,怕是没命了。”其实是沐昊太过紧张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雨墨要比曼娘严重的多得多,但要知道,在沐昊的眼里和心里,除了此刻抱在怀里的这个女人,旁的人,对他来说,是死是活都不关他的事。
曼娘听师傅这样一说,知道雨墨不会有事了,心里总算是舒了口气。沐昊已抱着她到了先前她住过的屋子,把她轻轻的放在睡榻上,看着苍白着脸的人儿,沐昊是心痛的皱了皱眉,心想着怎么每次见到她都不是病就是伤,想着她到底在外界都在干什么?
沐昊动手给曼娘疗伤。
一柱香过后,总算勉强结束了,为什么是勉强结束了呢,此刻曼娘的身体已虚弱到了极致,沐昊的真气是至纯至阳的,输的多了曼娘一下没法承受,只能慢慢来。
收功调息后,沐昊看着睡榻的人儿,满脸心痛的问:“你这是怎么搞的?”
因沐昊给输了真气的原因,曼娘感觉又活过来了,看着师傅心痛又担心的表情,曼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是脸色过于苍白了些,这笑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沐昊心中一酸,一把把她抱入了怀里,埋怨道:“你什么时候不要我这么伤心呢?”
曼娘靠在师傅的怀中,撒娇道:“师傅,徒儿就是有点好奇,一不小心就陷入人家的阵里了。师傅,您也是知道的,徒儿对阵法是一点都不懂的。”
沐昊轻轻的敲了一下她那小巧挺拔的鼻子,道:“你也知道自己对阵法是一窍不通啊,还敢到里面去?”沐昊刚才给她疗伤的时候就只知道她是被阵法所伤,只是还有一部分的伤是另外的地方伤的。
曼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师傅,对不起啊,给您老丢脸了。不过呢,您放心,徒儿我从没说过您的大名的,我这样的不济,别人也是不知道您是我的师傅的。
在心里,沐昊还真希望五界都知道,她是他的,不管以什么名义,至少是和她连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