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煌明是明白了,只是和嫁给雪峰神君没有任何关系啊,如果要回报,就去回报就好了,不一定要以身相许的。
“这和嫁给雪峰神君有关系吗?就因为他是精灵国的大祭司,用了一下他的泉水就要以身相许?”涅煌怒道。
他还真是急了,想想他不周山什么没有,要回报他不周山多的是,只要对方能说的出的,他就给得起,为什么非要自己的女人?想想就来气。
天帝也要来气了,自己和他说了这么多,他竟然一句也不明白,想想自己堂堂的神界之主,竞和自己的下属费这么多的口舌,真是够窝囊的。但还是那句话,谁让神族要仰仗他神鸟族呢,还都得忍着。
既然说不通,那就不说了,但最紧要的还是要说的:“如果星月神女离开了雪峰山脉所辖制的范围,那她就会成魔,你知道成魔会意味着什么吗?她会比她父亲邪帝还要可怕,邪帝当年的魔性你是见过的,他还有可以克制他的方法,但星月神女一但成魔,是没有什么可以克制的。到时五界将不复存在,我的大将军,你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涅煌彻底沉默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也终于明白当年自己不管怎样的求天帝,天帝都不答应自己,原来竟然是这样的,真是造化弄人啊。
他沉默的站起来,完全没了刚进来那种戾气了,很颓废的走出了天帝的大殿。
大殿里,天帝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一下,涅煌应该死心了,为了五界的安危,还是早点给他赐婚吧。
涅煌回到荒园时,曼娘正在院中的桃树下煮酒,鲜嫩的桃花花瓣在酒里翻滚着,院子里洋溢酒混着桃花的香气,一闻就醉。
曼娘一抬头,只见涅煌从外面回来,便站起来,娇柔的问道:“我醒来没见到你,你上哪儿去了?”
涅煌看着曼娘娇柔的模样,心里又在绞着痛,快步的走到她身边,扶她坐下,自己也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你怎么起来了?身子有什么不舒服吗?”
曼娘摇摇头,道:“我没事了。”
曼娘看着他关心自己而焦急的模样,想着这一世有他真好。
涅煌把手复在她娇嫩而小巧的手上,这样心里就安心了。
两人深情的对望着,这一望就望到了对方的心里去了。
涅煌不想去管五界安危,只要眼前人安好。
“你想不想饮一盏酒?”曼娘柔声的问,“好,那就来一盏。”
曼娘便高兴的给他斟了一盏酒,端起酒盏,抿了一口,顿时觉得满口生香,不觉得赞了个“好”
得到心爱的人的赞赏和肯定,曼娘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自己从没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才艺,唯独只会酿酒,如果这个都得不到赞赏,那真的活得太失败了。
看着涅煌陶醉的样子,曼娘的心里真是满足极了。涅煌吃完了一盏,曼娘又给他斟上一盏,涅煌不是贪杯的人,但曼娘酿的酒和她煮的酒,就是吃不够,所以每次都吃醉,今天也不列外,也吃醉了,醉倒在这桃花树下。
曼娘把酒醉的涅煌送回了他的屋里,照顾他睡下后,才离开。曼娘回到自己的屋里,她看得出来,涅煌今日有心事,只是他不说,她不问。
今日还早,但自己已不想去酒坊,酒坊里有胡管事在,自己放心。想着好久都没见师傅了,那就去灵魂异界看看师傅吧。
师傅是越发的清闲了,真怀疑他在这异界里,会不会闲得长出蘑菇来?
“师傅,徒儿来看您了。”沐昊正在桃花树下吃着茶。曼娘进来,沐昊眼皮都没抬一下,但他已感觉到了浓浓的情伤。
曼娘走到茶几旁坐下,看着沐昊的眼睛道:“师傅,您是越来越清闲了啊。”沐昊给曼娘舀了一碗茶,曼娘看了看,没有伸手去端。
沐昊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徒儿,心里不免为她痛惜,在心里叹了口气,“你好久都不来,一来就嫌师傅这嫌师傅那,一点都没有当人徒弟该有的样子。”沐昊指责道。
曼娘赶紧陪笑,道:“师傅,徒儿不是那意思,我看您谪仙般的在这里生活着,徒儿羡慕,徒儿也想像师傅这般生活。”曼娘打着哈哈。
沐昊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心想真是个鬼精怪,问:“你今日怎么进来了?”
“师傅,您怎么这么问徒儿呢?你应该很高兴的道,今日你来了。”曼娘调皮的眨巴着眼望着沐昊,沐昊从她故装轻松的表情下看到了无限的凄凉。难道嫁给彧真的会让她如此的难过吗?
沐昊接过曼娘的话,说道:“徒儿你今日来了。”说着自己大笑起来,自己都被自己惹笑了,“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曼娘娇憨的答道:“那还不是师傅您惯的。”
说了这么多话,曼娘伸手端起沐昊给她舀的茶来,轻轻的吃了一口,把茶碗放在自己的面前,又望着师傅,道:“师傅,我要成亲了,您知道吗?”
沐昊答道:“为师知道了,天帝已用天密传音告诉为师了,也说了你不想嫁。雪峰神君为师见过,也不是那么不堪之人,曼儿,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嫁给他呢?难道你真的爱上了公子蚩吗?”
曼娘望着沐昊那谪仙般的相貌,想着他应该不懂情爱之事吧,当年自己还在神殿呆着的时候,就传神族有许多的神女和上神阶品的女仙都在追求他,但他都一一回绝了,说是不懂情爱,不想误人终生,后来干脆躲在洢水河畔,做了个河神。
“师傅,您有爱过吗?”曼娘冒失的问道。
沐昊沉默了一下,自己有爱过吗?
那日自己有事,误入了孤山,当时因着急,但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在那山上转了好久,最后还是得一位神女指点而出来的。人是出来了,只是心留在那孤山上,就那一眼,就看到了心里去了,从此无法自拔,眼里和心里再也看不见任何的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