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在书库看了一日一夜的书,终于找到了的答案。
只是,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在五界内,竟然有这样的事,他回想起灵后当时同他讲话时的神情,他敢肯定,她自己是不清楚的。
破天在夜色中去了雅殿。
当然仍然是去找曼娘的。
对于破天在这个时辰出现,曼娘还是有些意外的。
“你怎么在这时来?”
破天认真的打量着曼娘,尽管灯火不甚明亮,但要看清楚有没有离魂足够了。
曼娘被破天看的有点莫名其妙,“你到底在看什么?”
破天对着曼娘一字一句的道:“昨日离开,属下去了书库。”
“所以你知道了什么?”
“您昨日不是问属下知道幻虚之境吗?”
“是,所以。。。。。。”
“属下是来告诉您,幻虚之境发生的那些都是真实的事情,且,都是自己亲身经历的。”
曼娘不解,“但在我的记忆中,根本就不记得有过那样的事情。”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之处,您的魂表面上被抽走了,但您身体里还有另一个完整的精魄。”
曼娘瞬间像是被雷给劈了,都炸了,当然是脑子炸了。怎么可能?她没有和他提及幻虚之境的情景。
“如何讲?”
自己体内住着一个魔根已经够离谱了,现在又来告诉她,她的身体还有一个完整的精魄,这让她怎么相信?且让她越来越迷糊,自己现在的这具身子到底是谁的?
“您不是已被抽走了魂吗?但您现在并无异样。”
经破天这一提醒,曼娘确实感觉自己没什么异样,甚至精神比之前还要好些,之前还想着,应该是他给自己输了灵力,才让她暂时缓了过来。
现在想来,怕是再多的灵力,也很难供应自己这具身子的。
曼娘疑惑的看了看破天,心里并不十分相信,但经他这样一讲,也是讲得通的。只是,另一个精魄又是谁的?
曼娘望了望破天。
破天摇了摇头,“属下没法得知这精魄的来历。”
曼娘笑了笑,“无妨,多一个也不多的。”是的,在魔皇从她体内抽走魂时,曼娘才知道,原来自己并没有属于自己的魂,都是用旁的魂凑的,就不知道这魄又是谁的?
破天愧疚的回道:“都怪属下能力不够,修炼不到家,探不清它的来历。”
“怪你作甚,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你先退下吧。”
破天带着愧疚离开了曼娘的寝宫。他在这里呆得已经够久,再不离开,有点说不过去,毕竟,此刻寝宫里的这一位,还是精灵国的灵后,雅殿本就只有女性侍从。
破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灵后的寝宫,已是很不妥。
风灵倚靠在寝宫外走廊的柱子上,当破天迈出门槛把门带上的时候,风灵的声音响起,“破天首领,这么晚了,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风灵的语气不善。
破天随手带上门后,在门口站住,“我找灵后有点急事。”
“急事?忙完了?”风灵的语气依然冰冷。
“忙完了,这就离开。”破天知道,旁晚的事,她记心里了。
风灵冷笑了一声,“既然忙完了,那不知破天总管可否有空,和小婢去聊一聊?”
破天知道,这一次是推脱不了了,因为这里是她的地盘。
“好吧,既然遇上了,那就聊聊吧。”
风灵嘴角轻微的抽了抽,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随即白了一眼,做了个请的手势。破天跟着风灵来到了她的院子。
尽管破天一直暗暗心悦着风灵,但风灵的院子破天还是第一次来,破天打量着院子,只见院里灯火通明,院里的侍从都很有规矩的呆在自己的位置上。反观灵后居住的院子,倒是一个侍从都没有,夜晚也是一片漆黑。
这让破天心里很不高兴。
风灵没有察觉出破天情绪的变动,只是领着他往会客厅走去。
破天一路跟在风灵身后,一路观看着,这院里的屋舍修缮得精致,可比灵后的寝殿。
一路引到会客厅,会客厅里侍从早就备好了茶水。风灵请破天落座。
但破天并没有坐下,只是道:“姑娘有什么话就问吧,夜已深,我不便久留。”
风灵看他没有要坐的意思,说话间还透着一股疏离,先前还是好好的,风灵也没多想,只当他是在一个女人的地方,显得拘谨了。
“既然破天首领不愿坐,那就聊聊我旁晚同你讲的。”
“旁晚时分,姑娘问的,我不是都告诉姑娘了吗?”
破天此话一出,风灵惊愕的张了张嘴,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她?
“破天首领不是讲明日可以告诉我实情吗?”
“我和姑娘讲的都是实情。再说,姑娘想知道灵后的情况,直接去问灵后不就好了吗?”破天这话的意思何必拐弯去问他呢,还让他这样的为难。
风灵一时语塞,她吞了吞口水,定了定神,“有些话,我不好当面问灵后的。”
“你怕灵后不告诉你吧?”
这是实话,曼娘确实是不会告诉风灵她所发生的一切,自从曼娘知道了她们的真实目的后,连面都不和她们见。
“灵后最近比较虚弱,她需要好好修养,我不好去打扰她。”
“既然灵后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修养,怎么也不见你们去好好的服侍呢?更是一个侍从都没有。”
风灵终于明白破天态度的转变了。她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真是一条忠心的狗。
关乎到身家性命,风灵定了定神,“我想破天首领是误会了,是大祭司遣开所有侍从的。”
破天嘴角扯了扯,“姑娘不必和我解释,我只是觉得,她毕竟是灵后,身系整个精灵族,姑娘既然从神族陪嫁到了精灵族,当然要为精灵族着想,是吧,风灵姑娘。”
听到“陪嫁”二字,风灵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心里在翻江倒海,一口银牙差点就要咬得稀碎。若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到这地方来。
她实在没忍住,满脸怒气,“滚。”
破天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样大的怒气,只当是不该自己指责她没有尽心侍奉灵后,“姑娘脾气未免大了些,既然姑娘不悦,那我离开就是。”
说完,破天头也不回的往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