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把头枕在放在脑后的双臂上,心里想着规矩,我和你之间还有规矩吗?
这在五界是神和仙都要唾弃的。
还是异界好。
沐昊目光柔和的望着树下四仰八躺的女人,心里很是满足。
正当沐昊沉浸在这幸福里时,管家不挑时候的出现了,他望了望眼前的景象,嘴里的话实在是难于出口。
沐昊看着管家犹豫的模样,他知道有事,“说吧。”
正在假寐的曼娘被沐昊的声音给惊醒,她赶紧睁眼,管家的倒影映入她的眼底,她一骨碌爬起来,脸不由得红了,“管家,您老怎么来了?”
管家也觉得自己不应该来,但嘴上还是把来的目的说了出来,他是怕他们误会,以为是要特意打搅他们的。
管家假装咳嗽了两声,才结巴的开口:“大森林里出事了。”
沐昊表情严肃,问:“情况如何?”
管家为难的看了看曼娘,道:“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看来情况确实有点糟糕,但沐昊却道:“不是万分之事,你去处理吧。”
他现在走不开,他要陪着曼娘养伤,他不能离开。
桃花梦场尽管设了很强的结界,但就怕万一,沐昊赌不起。
管家有点为难,如果他能处理的,他也不会巴巴的到这里来讨人嫌。但他也知道,这丫头灵识涣散,虚弱的很。他更知道,这是主人心尖尖上的肉。
管家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
在一旁一直旁听的曼娘却开口了:“师傅,要不您还是去一趟吧。”
一直听说着大森林,但一直都没机会去见识一下,曼娘心里真是觉得特别的遗憾。
“我走了,你怎么办?”
沐昊满心的担忧,毫无理智。管家看着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心里在默默的叹着气。曼娘的话让管家心里一亮,既然不放心,就一起带着。
曼娘从地上坐了起来,答:“你带我一起吧。”
管家眼神发亮,真是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但沐昊的话又把他那刚燃起的希望浇灭了。
“不行,你现在还不宜到处走动。”曼娘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想着自己哪里不宜出门呢。
一旁懒着没走的管家插了一句:“主人,大森林里的事情老仆我实在吃力。”
沐昊看了看管家,管家一脸苦瓜相,最终,沐昊的心里动摇了几份,他心里何尝不清楚,那不是以管家的能力可以解决的。
但相比于那里的事情,眼前人的安危更重要,就是整个异界动荡了,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她有什么闪失,那他的天就塌了。
见沐昊沉默不语,曼娘不失时机的撒娇:“师傅,你就带我去吧。”
沐昊满脸紧张的盯着她:“你知不知道,那是个非常凶险的地方。”
曼娘在心里冷笑着,凶险又怎么样,我也一定要去看看,因为她隐约感觉到,自己上次被掳劫总感觉和那里有关,自己这次去了墨海,暗夜虽然没有说出那幕后之人是谁,但也一定和大森林有关。
曼娘笑意盈盈的,“不是有师傅你吗?不怕。”沐昊听罢,心里升起了满满的保护欲,但嘴上还是不松口,他不知道曼娘要去大森林的意头,只当是她想出门散散心。
沐昊抬眼看了看这周遭,觉得这里确实单调了些,老在这里呆着,是有些闷,带着去别的地方看看风景也是不错的,只是去看风景的地方有点费命。沐昊还没想清楚这风景值不值得去冒这个险。
曼娘一副殷切的模样望着沐昊,希望他答应。
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沐昊有点吃不消,佯装严肃的对她道:“去可以,一定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曼娘笑眼弯弯的答应了。
曼娘终于来到了传闻中的大森林,她望着眼前的景象,从沐昊的怀里慢慢的脱离,只是还没有全离开,又被沐昊塞进了怀里,耳边响起警告声:“呆在我怀里,不要乱动。”
曼娘觉得沐昊是另有所图,但不敢往深处想。
这大森林里和异界别的地方没什么两样,甚至风景还要比别的地方优美。
沐昊怀里抱着曼娘,御风急行,管家跟在后面。越深入,风景越是美。曼娘觉得,这个地方居住的话也是不错的。
她真想不出这地方会有什么凶险,会住着些什么穷凶极恶的凶徒。
急行一段后,沐昊在一片大树遮日的地方停了下来,曼娘从沐昊的怀里钻出个头,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光线有点暗,四周一片静谧,脚下的枯叶中开着散发着白色荧光的花朵,它就像直接从泥里长出来的一样,直溜溜的一根光杆上顶着一朵形似手掌的花朵。
大树的枝杆上也同样泛着和那花朵一样的白色荧光。
曼娘正想开口,沐昊低下头对她轻声耳语:“不要说话,呆在我怀里更不要动。”气氛确实有点诡异,曼娘点了点头。
后面的管家走到沐昊的身边,沐昊问道:“他躲在哪里了?”
管家看着一森林的白色荧光,“他应该就在里面的洞穴里。”
沐昊冷声道:“把他逼出来。”
管家应了个“是”。顿时森林里狂风飓起,把那些在开的,还没开的无叶之花连根拔起,地上所有的枯叶也被吹的朝一个方向卷去。
曼娘问:“这些花是那人种的吗?”
沐昊没有应,只是冷漠的看着枯叶卷去的方向。
没过多久,风声中终于有了回应,一个尖细的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沐昊,你终于来了,上次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先前被管家吹坏的花瞬间又重新开了出来。
接着一道五彩缤纷的景色出现了在曼娘面前,曼娘想着这里还真是神奇,怎会有如此艳丽的东西呢?
待她仔细看时,原来是一个活物。
一位身披五彩衣裳的幽魂。
只见他长着尖细的下颌和修长上翘的眼睑,一张脸不知用了什么,被涂的粉白粉白,他就那样三分凉薄,七分不屑的坐在树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