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彧也不好继续刚才的话题了,压下心里所有的情绪,径直的回他自己平时住的屋里去了。
曼娘也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也不好去说什么,其实是本想让他把这里的禁制打开的,但看他刚才的样子,是没得商量了,那就算了吧,自己也不是在里呆了一天半天的,就是再多关些天,那又如何,但想想也是很气人的,凭什么关自己啊?
曼娘生了一肚子的闷气,也回自己的屋里了。两人就这样互不往来,一想到还要在不久的将来成婚,真的有点可笑。
龙篱已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曼娘了,这期间他来过桃花酿好几次,但都只见那管事在忙。每次来,人家倒是十分的客气,都把酒坊最好的酒和菜拿来招呼他,只是每次他都告诉他他们东家不在,问去哪儿了,他也说不出到底去了哪儿,只是说东家已把酒坊给了前面酒肆的酒娘。龙篱也去问过三姨娘,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这样凭空的消失,龙篱总觉得事情远没想的那么简单,从种种痕迹表明,曼娘并没有离开田镇,但没有离开田镇,又这么久不见人,龙篱心里想着,越想越担心,最后,还去了田镇的云宫。
此时,公子蚩正在一个人饮着从桃花酿买来的酒,只是觉得这酒味道有点不对,没了曼娘酿酒的那种温情在酒里,公子蚩也只当曼娘改变了心性。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些酒根本就不是她所酿。公子蚩也是许久没见到过曼娘了,自从那天后,她说她要走,就再也没见到过她,想来她是走了吧,也是从那天后,公子蚩是日日醉,只为能在酒里找到那独有的温情,可酒已不是那酒,人也不是那人。
龙篱来到云宫时,正巧公子蚩又在饮酒。影子夭华在远处的园子里,她不敢走近,怕自己心碎的声音被那个男人听见,到时笑话她,原本以为只要那个女人不出现了,他就会和她好好的过日子,就像在桃山那样,两人花前月下。也想过离开这里,回桃山,但那男人就是不走,留在这里是日日醉。夭华没想到,自己原来真的在他的心里就是个影子,原本有多深情,现在就有多绝情。
龙篱经过园子时,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原来不是她,尽管外貌一样,但神情相差甚远,心里想着这应该就是那个影子了,回忆起当年两人为了她,大打出手,到头来,她都不属于他们中的任何人,想想都觉得可笑。
走进公子蚩的屋子时,公子蚩已醉。龙篱的到来,到是让公子蚩清醒了些,问:“当年你明知道我是那么的爱她,你为什么还是要娶她?为什么?你根本就不爱她。”
龙篱看着醉了的公子蚩,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的这些问题,原来都上千年了,他的心里还在想着当年的事,龙篱笑笑:“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呢?她可是父皇亲赐给我的太子妃,我娶她,是应该的,你才是那个最不应该的人。”
公子蚩想要吃了他的心都有了,趁着酒劲,准备拉开架势开打,龙篱见状,竖起免战的手势:“我今天来可不来和你打架的,是有事要问你的。”
公子蚩见龙篱不接招,心里就郁闷了一下,有事要和他说,他会有什么事?自己和他都上千年没有往来了,于是就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坐着继续饮他的酒去了,龙篱看到他这样,摇摇头,也不去计较他的无礼,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看着一脸憔悴的他,道:“你这又何必呢?”
公子蚩往嘴里倒了半盏酒,打着酒嗝,翻着白眼望着龙篱,就好像是看着一坨臭狗屎一样的看着他,道:“你明白什么?你这种夺人所爱的人是不会明白什么是爱情的。”
龙篱被他气笑了:“那你明白什么是爱情?那园子里站着的那个女人才是真爱你,你明白吗?”
公子蚩连连摆手:“我不要她,她不是我爱的那个人。”
龙篱无力的说道:“其实,她就是她,你明不明白,你们之间的缘分也就只是个影子而已,别的你强求也强求不来的,你明不明白?”
龙篱一下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了,和他讨论起了公子蚩的情感问题,说了会儿后,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便一把夺过公子蚩的酒盏,用劲的放在桌上。
“你知道不知道,曼娘出事了?”龙篱说道。
公子蚩问道:“她出什么事了?”龙篱答:“她不见了。”
公子蚩苦笑着说:“她都走了,当然不见了。”龙篱一听,问道:“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公子蚩想起那天曼娘来和他道别时的情景,心里又一酸,喃喃的说道:“她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她和我说,她也许再也不回来了。”公子蚩说完这些,痛苦的闭上了眼。
龙篱一听她去了很远的地方,但种种迹象表明,她根本就没出田镇的范围。问道:“你看着她走的?”这问题问得啊,这不是让公子蚩亲自找难受吗?
公子蚩答:“那到没有,前一段时间的有一天,她突然到我这里来,说是要离开这里,她走后,我再也没见过她,这样想着,她应该是走了。”
龙篱叹了口气,说道:“但没有她离开田镇的痕迹。”公子蚩一惊,自己这段时间光顾着伤心去了,倒是没有去查看她是不是真离开,但没离开又怎么会不见了呢?
公子蚩问道:“你确定?”
龙篱答道:“我确定。”公子蚩一个激灵,说道:“那还不快去找啊。”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公子蚩的屋子。夭华堵在了门口,“夫君,你不能去,你现在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公子蚩根本看都不看门口的女人,只是沉声道:“让开。”
夭华道:“你如出了这门,我们之间的情分就此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