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新婚燕尔,蜜里调油。每日为雪若描眉绢发,好不开心。
今日,才帮雪若描了一半的眉,就被人打断了,魔皇很不开心,但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墨笔,去见客。
当他看到彧怀里抱着的人时,着实下了一跳,“这是怎么搞的?”他终于又见到了魔根。
“赶紧跟我来。”说着在前引路,彧抱着人赶紧跟上。
临鯥见魔皇就这么走了,也没安排自己这里,他便扯着嗓子喊道:“我这里怎么办?”魔皇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在风中留下一句话,“她死不了。”
死不了吗?临鯥也知道,是死不了,他收回目光,撇了一眼还抱在怀里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放我下来。”
其实临鯥没想抱着,只是没办法,现在听她这样说,临鯥赶紧撒手,放在了身旁的椅子上。
离开临鯥的怀抱独自坐在椅子,雨墨算是感觉到了自己真正的虚弱,脑袋一圈圈的发着晕,根本就坐不稳,但只好强忍着,不去开口求旁边的男人。
幸好这时雪若来了,当她一眼看到椅子上虚弱不堪的雨墨时,吓了一大跳,奔了过去,急切的问:“雨墨,你这是怎么啦?”
见到雪若,雨墨像是见到了救星,她喘嘘着,气若游丝的说道:“快,快给我找张榻,我快坚持不住了。”
雪若忙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去安排。”她忙伸手扶住了她,吩咐旁边的侍从去安排屋子。
雪若本想问问怎么会搞成这样子,但看着雨墨气若游丝的样子,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知道问了也白问,这个时候她哪里有力气回答她的问题。
雪若抬眼无意撇见了杵在一旁的临鯥,才发现旁边有一个这么大的男人,她低头又看了看自己扶着的雨墨,“她是你送来的?”
临鯥见雪若姐妹情深结束,终于发现了他,他笑笑,“是啊。”
正好有话要问,既然是他送来,想来他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说吧,她这是怎么啦?”
雪若语气不善,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要感谢人家的,但心里就是生不出那种感觉,倒是连说话语气都生硬得很。
临鯥也不计较,“她体内的灵力被吸光了。”
雪若惊呼,“谁干的?”
临鯥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雪若认真的打量的眼前的男人,是她没见过的,确切的说是她忘记了。只是越看,她心里感觉就越不好。
正当雪若还要问时,侍从过来禀报屋子已安排好了。只是这厅里,除了临鯥,都是女人,还真没有谁可以抱得动雨墨。
最后,尽管男女双方都不愿意,但临鯥还是把好人做到底,把雨墨抱到屋里安顿好,又喂她吃了颗药丸,暂时保住心脉,让她在魔皇回来之前保住性命,不至于空来一场。
把雨墨安顿好了后,临鯥来到屋外的走廊里,他在走廊来回渡着步,着急不安。
从屋里出来的雪若看着在慌乱踱步的男人,走上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临鯥闻声,回头见雪若在自己身后站着,只好心不在焉的回道:“我在这里守着她。”
雪若不解,“你和雨墨很熟吗?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没见过他?临鯥以为是她装不认识,原来是真不认识,但眼前的人明明就是雪神雪若,怎么会不认识他呢?
临鯥既疑惑又尴尬,他有点语无伦次,“我,她。。。。。。。我们。。。。。。。也不是很熟,见过一两次吧。”退婚一次,上次在异界一次,不算上这次见的,也还真就是两次。
雪若有点不信,才见两次的人,怎么会这么关心雨墨呢?尽管他们表面上看上去互相讨厌,但雪若还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在意雨墨的生死的。
难道,雨墨这个样子是因为他的原因?
“你老实告诉我,雨墨是不是因为你才这样的?”
临鯥在心里哀叹,果然,女人的心思真的是不可理解,“你为何这样认为?”
雪若其实也是没根据的,只是她觉得,两人既然不熟,他为何又担心对方的生死呢?那就只有一种解释,雨墨这般模样,是因为他的缘故。
“不然你和她又不是很熟,为何这样关心她?”
临鯥算是明白了,是自己的怜悯之心惹了祸,“她不是因为我。她是我们在一个地窟里发现的。”临鯥原本是不屑解释的,但此刻在人家的地盘,还是解释一下吧。
“地窟?你们?还有谁?”
这语气像是在审犯人,真是被魔皇给宠胆肥了。
冬季的冷风飕飕的从走廊的这头刮到那头,刮到身上是又硬又冷,“你先别问这么多行吗?你好歹给我找个避风一点的地方。”
经他这样一提醒,雪若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许失礼,当然,也就是些许。
雪若望了望雨墨住的屋子,“你不在这里守着她?”雪若不是医师,她不清楚雨墨的情况。
“我已给她服了药,应该等得到你家魔皇回来。”
一说起魔皇,雪若才想起自家的夫君来,因刚才被雨墨的样子吓着了,都忘记魔皇上哪里去了。
“那你知道我夫君去哪里了吗?你确定能等吗?”
临鯥确定不了,既然魔皇在走的时候说死不了,应该就是死不了,“你夫君走时说过没问题的,难道你连你夫君都不信吗?”
雪若瞪了他一眼,“我怎会不信我的夫君呢。”
雪若的心里是真的很想让他在这风里吹着,但毕竟是在自己家里,这样做,有违待客之道,最后还是把临鯥招呼进了旁边的一个休息室里,雪若的意思这里离雨墨近些,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此刻,她也不确定,自己的夫君什么时辰能回来。她本想问临鯥魔皇干嘛去了,但觉得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去问一个外人,自己面子上过不去。
临鯥也不客气,等她走后,他也不管自己身上埋汰不埋汰,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榻席上,他把整个身子都平摊在了榻席上,此刻的他,还有几分魂没归位,想想都后怕,尽管当年在异界有幸见过一次魔根的真身,但那是在河神和天帝的挟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