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坐在地上的干尸道:“既如此,那你还来做什么?”语气生冷,无情。
彧无力的道:“你怪我也没用,怪只怪你们做事太不知分寸了。”恨铁不成刚,总个大祭司府都在她的掌控中,怎么就那样的不知足呢?
干尸冷笑道:“到底是我们不知分寸,还是你太薄情?”
彧答:“怪上我了?我给她的还不够多吗?”
干尸厉声道:“你明明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但你却偏偏不给她,你还说你给她的足够多了吗?”
彧怒道:“她担不起精灵国,你做为栎桐的族长,你早就知道,为何要拿精灵国来陪葬?”这一下,变成了干尸的栎桐族长不再吭声了,做为一族之长,他不可能拿精灵国的前途来儿戏。
两人沉默了许久,彧站起来,弯腰从地上把栎桐族长扶了起来,把他搀扶到躺椅上,让他重新躺好。彧叹了口气,道:“这一次,我想我是无能为力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不说别的,就私通魔族这事,她就逃不了。”
栎桐族长听说沐夫人私通魔族,惊的身体里仅有的一缕魂都差点没了。
看着惊讶无比的栎桐族长,彧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当彧快走到住的地方时,魔皇正站在黑暗中等着他。
走近了,彧问:“魔皇这个时辰在这里,你有事?”语气有点不耐烦,原本很有把握的一件事,现在魔皇的出现,让事情多了许多的波折,这能不让他心生厌恶吗?
魔皇无波无澜的站在路边,更不在意彧不友善的语气,淡淡的道:“没想到大祭司还有养小鬼的嗜好啊?”
彧答:“魔皇是不是管的有点宽?”
魔皇平静的道:“有件事我一直都没明白,但到此刻,我算是明白了。”
彧问:“不知魔皇又明白了什么?”
魔皇笑了笑,抬眼望了望黑暗中远处的田野,此刻,田地里的庄稼都熟了,可以收割了。魔皇看着,突然来了一句:“如果别人把这地里的庄稼收了,你猜种庄稼的那人会不会伤心难过?”
彧见魔皇来了一句这样没头没尾的话,心里有点恼火,道:“那是当然咯,这庄稼是他辛苦种的。”
魔皇又笑了笑,道:“原来如此,既然大祭司都知道别人的不易,为何连自己娘子的不易都体会不到呢。”
彧愣住了,说了半日不相干的话题,原来是要说这个的。
彧不悦的问:“魔皇这大半夜的在这路上堵我,倒底是为何?”
魔皇道:“不想怎么样,只是我费了了那么大的力气去给大祭司你的娘子医治,难道你都不要对我说声谢谢之类的,或者请饮一顿酒之类的感谢吗?”
彧道:“魔皇这是想要我的感谢咯?”
魔皇道:“也没有想要,只是这是你的礼节问题,我提醒你。”彧有点气闷。
彧道:“感谢魔皇你多管闲事。”听罢,魔皇终于哈哈大笑了,笑完,冷声道:“我说我明白了一件事,原来果真如此。”
原本就对他白日医治了曼娘的事耿耿于怀,此刻,魔皇说的这些话彧更是不爱听,不想与魔皇在这夜深露重的深夜费口舌了。
“本君劝魔皇还是要少管别人家的家事。”彧冷声道。
魔皇看着夜色中欲要走的彧,答:“关乎到我的女人的事,我就管定了。”
彧冷笑道:“魔皇你确定?”
魔皇道:“当然。”彧错开魔皇,径直的往前走去,魔皇在他身后道:“我想大祭司这一次应该是赔了夫人还折了一位吧。”
彧没有理会魔皇的话,但心里还是清楚魔皇话的意思的,他边走边想着,自己这一次和曼娘之间的嫌隙应该是没法消除了,彧更是清楚,她这一次应该是下了狠心的,沐夫人应该再劫难逃。
彧想着想着,心里不免产生了一种挫败感,当走到住的地方的大门口时,才想起自己已被一恶奴赶出了寝屋的事情,心里更是恼火,但这夜深人静之时,也不好再回去和人打架,想了想,只好往墨恒住的地方走去。
当彧出现在墨恒的屋里时,墨恒勉强睁开两只睡眼,无比心慌的问:“大祭司,您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彧一屁股坐在了墨恒的睡榻上,只是榻上被褥的味道有点重,约莫估计,怕是墨恒自从在这里睡起,就没洗过吧,全是男性特有的味道。
彧皱了皱眉头,把五界最英俊的脸熏成了苦瓜模样。
看着彧不好的表情,墨恒道:“不好意思,属下我一日日的,也没功夫清洗,所以味有点重。”
彧皱着眉道:“这是一点重吗?”墨恒自己是日日都睡,当然是不觉得。
墨恒不好意思的瘪了瘪嘴,不言语了。
彧看了他一眼,指着他对面的睡榻道:“你去帮我把那睡榻收拾一下。”
墨恒一惊,问:“大祭司,您要睡这里?”
彧瞪了他一眼,反问:“不行吗?”
墨恒为难的道:“也不是不行,您是知道的,属下我。。。。。。”
彧不悦的道:“哪里这么些废话,赶紧去收拾去,收拾好了,再去给本君找铺被褥来。”墨恒看他这情形,想来应该是被赶出了寝屋了。
墨恒在心里忍住笑,赶忙去收拾睡榻,收拾完了睡榻后,再去找被褥,只是这大半夜的要到哪里去找?
墨恒为难的看着彧,彧一脸铁青的坐在墨恒的睡榻上,根本就不理会墨恒求助的小眼神,最后墨恒实在是忍不住了,道:“大祭司,要不您还是回屋去吧,这大半夜的,属下我到哪里去给您找被褥啊?”
彧听了,心里直冒火,想着如果我能睡回去,还用得着上你这地来吗?他使劲的瞪了墨恒一眼,那眼神告诉墨恒,赶快去找被褥,不然,我们谁都不要睡了。
墨恒欲哭无泪,只好出门去给自己的主子找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