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你的手,我们去流浪,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好,那我能看看属于我的真正世界吗?
可以的。
天上会飞的鱼,人都长着翅膀,真正的亲人珠光宝气,对她笑,她也对他们笑。而只是再面向他,而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来,我忘了?
让人感动的是,这次我终于是我梦中的主角了,而向他提问,他就说:你就叫我骷髅就好。
因为她只记得骷髅。而也便不再勉强她记忆起什么。
我什么时候能到这里来?可以告诉我吗?
得需要段时间,不长不短。你也可暂时忘了,与别人婚嫁,完美的完成人的一生。若你忘不掉,我可以帮你。
不要,我忘不了,我除了见到你,其他什么都不会再想了。
好,可能会有些煎熬。一个人度过一生的话。
不是还有你偶尔出现吗?
是啊,可你看不到我也触摸不到。不觉绝望吗?
也是希望不是吗?
是啊。
他躺在一片彼岸花丛中与她不断的联系。与以前,不同了,可能是忘却得缘故罢。可他永远忘不了,那日她穿着紫色礼服嫁给自己,那个笑容,那灰色的唇,难忘。但至今为止,却难以再见。若那时候好好保护了,也就不会让她坠落人间,被迫品尝人间疾苦与悲乐。
若自己能清楚的告诉她,所见的自己是真,让她对自己充满信任,就好了。可现在她是人,自己是魔,而并非能告诉她太多,只能含糊其辞,甚至一点都不能透露给她。只能眼见着她经历苦痛,却不能拦截,甚至连安慰的拥抱都不能给她。这也许就是漫漫长命中的劫,是她必须经历的。她总要成长不是吗?
魔界的小公主提着裙子趴在他身边好久了,都没发觉。这公主也非真正意义上的公主,只是他年岁小的妹妹,非亲生。
而她也不说话,也就躺在彼岸花里,直到他坐起来,发觉她,她就说:你又在和嫂嫂通话?也是,我也想嫂嫂了,嫂嫂什么时候来。
他很喜欢这个小妹妹,而就爱恋的抚摸她的头,而说:很快了,她很快就会回来了。
而她却似乎懂事的不得了,也似乎童容只是表面,只是说:哥,你也别太自责,嫂嫂消逝前,告诉过你,这一切发生必有因果,是她该经历的。哥,该回去,你还有好多事情忙。
有时候他也会被欺骗,眼前的妹妹不过是比自己小个几百岁,她只是童容而已,但有时她又似乎真的是个孩童。毕竟妹妹心里也有伤,偶尔的孩童只是治愈。避免想得多。
他站起来,她也站起来,牵着她小小软软的手,回去。
进那牢狱,牢狱中叽喳的焦怨,空出一条道来,他走在道上,忘了戴上王冠。打开牢笼的门,审犯,而他不过是地狱之主,例行公事。而用到他亲自去审的,也定是有身份的。
生活,这是他的生活,而她也不过是思念。望着什么,突然心中就传来撕痛的隔感,触摸不到,原来如此难受。若他不存在,那自己又会寄托给谁,自己是否真的属于这里,也许只是空想。
可能是自己不满足而幻化出来了他,也勉强交了个好友。现如今就在她成亲的现场。
很热闹,她也祝福,不过并不从心里替她高兴。她老觉得自己与这位好友隔着什么东西,永远都看不清她的真正面容。
而新郎看上去却心事重重,还是不是在人群中瞥上几眼并不打眼的她。而就在主要关头,两人挽着的红花掉了,他窜进人群中而对她好友说。
新郎:其蓉,我觉得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我不能后悔一辈子。其实,我喜欢的是石兰,是她不是你。接近你,也是为了她,但却被你喜欢上。我很抱歉。
而石兰听了,只觉得果真如此,就觉得会发生什么。
而她似乎格外淡定,而红盖头里的新娘也很淡定,盖头依旧在头上,而未焦急的扯下,她就说:好啊,你问问她,她喜欢你吗?愿意代替我这个位置?
新郎就问,众人都看笑话。
新郎:石兰,你对我真的没一点看法?
而石兰就说:抱歉,我是来看容儿与你幸福的,不是来告诉你喜欢与否的。我真心祝福你们,若容儿还答应跟随你的话。
其容就说:当然,我爱他,嫁给他是我的心愿。我还愿意,你听到了吗?李钰,人家都说了,是来祝福的,不是来抢婚的,接下来你还要做些什么,就都做了,以免后悔。
而新郎就讪讪的回来,继续行礼完成仪式。而她终于是看不下去,就离开了。
这也怪自己?自己又没勾引他,谁知道他喜欢自己什么,怎么什么事情都让自己摊上。而这样的人还选择继续下去,要是我就不成这个亲了。也是没种。
她回了家,很快大街小巷里就都沸腾,说什么朋友间的隔阂,真正的“两肋插刀”,甚至也有说什么成全之类的话的。
她都懒得听这些瞎话,而娘亲又是相同的担忧。但很快此事就沉淀下去,而她又变得一无所有。
她只有他了。
她在信中记录道:也许这是自己不痛不痒的遭遇,而虽已经麻木,但还是期盼美好能接近我。即便他不会存在,即便我会放弃他为了不那么煎熬暂时找个来代替。而也的确,他只会在经历过一生后才会来接自己。就像是洗尘,而还不知道他对我究竟怎样看待。他是什么人物,我又是他什么人。还是要好好生活的,毕竟平安是指标。
写满了今日的全心,放下笔,抬起头来看窗外的月,他在他的世界里正在做些什么呢?
他,在生气。
骷髅魔王:这是什么人,就本着自己前世是神仙就不听地狱的招呼,我管他是什么,来我地盘上了,就得听我的。该怎么处置他,就这么处置他。我管他爹是谁,实在看不过去,等他爹来找我再说。
生气,而黑白双将一面劝解他,不要太在意这样的神仙,一面又严厉的处置那所谓神气的神仙。命令终归是命令,而规则就是规则,怎会因为身份而打破,黑白双将也讨厌这样的神仙。
压下去,狠狠地治。
领命带下去,而本来是白将的活儿,但那神仙身份确实有点大了,又极度猖狂,狂到失去治理的信心,而就亲自请来他,让他处理这件事。还能怎么处置?大公无私说的就是他。
他也很少去牢狱中看,而如今来都来了,就好好看看。
牢狱中伸出来的枯竭的双手,透露黑色指甲,咆哮着释放重返自由之类的话。而他就突然停下脚步来,而转身就对跟随着的黑白双将说:他们这么想出来,要不我们就放他们出来?出来热闹热闹!
黑将:万万不可,这里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神仙,而一旦释放天上会怪罪下来的。
而白将也阻拦,而搬出她来,就说:要是魔后在,也不允许您这样做的。何况她还交代过您要好好治理,不可由着性子,要让平安无事的气氛笼罩这里。这是她想看到的。
而一提及她来,他就立马感慨,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完,我就去联系你们的魔后了。再见。
一溜烟的跑出去,又是那一片彼岸花丛中。
而只留下白将在小声抱怨:要不是实在无法定夺,怎会麻烦深情中的魔王而评判事情呢?思念就真能把堂堂魔王变成小孩子的模样?而后黑白双将对视,默契的说上一句:爱情真是神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