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之乃是一套俗落剧本,在人间已经算是烂掉牙的桥段。
想,这样好看的白衣如仙女般的人物出现,肯定会吸引眼珠,也定会有醉酒的客把控不住自己,对白荷动手又动脚,而这时候自己便不再隐身在暗处,出来光明正大的教训那人一顿。然后,趁乱塞赎身的钱与老鸨就牵着她手奔走了,走向美好之明天。私奔罢。就算私奔把该了的也得了,赎身的钱也不可就趁机欠着了。什么都不能欠。
而,现时的他在看客席一杯一杯喝着人间的酒,着迷与酒更着迷与台上的一红一白。当然关键在于白。原来台上着白衣而弹的心爱女子欣赏来竟是这样美丽。心爱,何时竟然成为了“心爱”。脱口而出的真言。是在何时才定为“心爱”的?是在一睁眼见到的便是她?还是她不忌讳换衣服?又或是她为自己擦拭脸时太认真?还是什么时候?不过也好,天上寻不来的,就来人间寻。
用杯盛酒来喝已经不够开怀,他就一酒壶一酒壶的喝。撩开下身衣摆,左脚踩在前面无人的凳上,直接嘴对酒壶嘴口这样喝起来。原来,欣赏是这样的感觉,有心爱之人是这样感觉,心爱之人在台上弹奏自己在台下欣赏是这样的感觉。她这样才华这样洁净这样稀少与不同,却是我的,是与我交好的。心中油然而生的特殊情感,既骄傲又感到为她而自豪。这样不俗又干净的人,是在自己身边的。还有比这等事更让人觉得开怀的吗?喝着酒就着情,一壶一壶饮下,举起酒壶来盯一眼台上的白,后之又闭眼,一个劲儿饮下半壶酒来,只见白皙又骨觉的脖颈上喉结上而又下,喝得急,酒水都顺着嘴角流下到脖颈。低头,酒壶拿开,但不放于桌上而是不离手,再持续去看台上的白。甚至后之喝得有些醉了,就像之前有客察觉白荷时那样扯旁客衣服,不过这时的他还大声告诉旁客,这台上着白衣的女子与我交好,我与她是认识的。她是我的!
而旁客也就胡乱答应着,以为这人也痴迷台上之人物发酒疯了。
而在旁客眼里,看的是整体。看红的在舞,舞的却不是俗,而是净,着红衣舞净。准是想起以前白净时所舞了,现在趁着纯净曲子便着红衣再演绎一番心中“纯净”。也别有一番调调。而,白则一直为白,不管样貌还是心里都是白素白纯的,这样的人弹来的曲子也是干净非常。红与白的合作,不再是台上女一轰动落红衣衫与台下便一阵子哄抢这等俗面了。而是像是如仙人他一般去欣赏,去欣赏白水柔慢从不高也不低位置流下,就在自己当面,如一小型瀑布,瀑布高度不高,水流并不湍急。而因阳光照射而波光粼粼,被光之反射吸引,而走近去瞧时,竟发现白水中掺杂红色。而拿手去触如白水似瀑中,手一触水便感知到悲伤凉意由手尖经胳膊传到心脏再到达脑,只至脑下达信号到眼睛。而自己并无太多感知,到有了感觉眼泪就已经流下,而感知到就只是觉得脸上有异样感觉,用手去触碰,触碰来的却是泪滴。
而将手中触碰到的红色碾在手里,后凑之鼻息处,嗅到腥味,又会觉之像血。实则就是血。
鲜血加之白水柔似瀑,就如现在台上搭配与给台下看客展现的。
配合得到,两人一曲接一曲的弹,一舞接着一舞去舞。台下看客哭了又去笑,笑后也感慨,感慨自己初心本我时,或是现时就正是抱有初心时。当台上红袖再抛向台下时,无了哄抢场面,而似乎她是有意的,红袖抛撒中竟裹着一白色花,白花随抛撒红袖竟朝仙人他那边去了,只见仙人他站起接住了白花。
此刻,台上番榴舞的更欢快了,而台下众客随白花的坠落也接之醒来。刚才傻傻的竟忘了抢,番榴的台上花可是不易轻得的。台上抛撒的白花其实也有钟意之情在的,意为台上女相中了台下谁客,要把初夜给台下谁客。这本来就是献初夜之舞场,不过就是因白荷突然驾到而打断罢了。这时醒来的众客有的懊恼,有的羡慕或是嫉恨的盯着仙人他。而仙人不知情,还拿着花,后又衔在嘴。此意不太明显,他醉了,他只知一白花朝自己而来,自己因此接住了,而等台上的白下场后,就将这白花献给她。而舞之欢快的番榴还以为是台下客也钟意与她,唉,会错了意。这时白荷呢?白荷她还陶醉与自己的曲中落泪而弹呢。
直至番榴也舞累了,看客看的有些倦了,可曲子还不见停。是真陶醉与其中了。于是,番榴便抛红袖与白荷琴上,正覆在与琴,白荷被迫打断而弹。被打断顿了一会儿,得花时间从陶醉中挣脱,等醒后,才意识到自己弹了太久,让也番榴被迫舞了很久。正想站起向台下谢意,顺便与台下向番榴道歉意。
站起,番榴就笑着朝她走来,很自然又顺其的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弯腰感谢台下客观看之意。台下响起雷鸣鼓掌声,要卸下羡慕与嫉恨之意向台上两位女子表答喜欢之意才好。而此喜欢除喜欢表演外,可能也只有……
白荷每次弹完都是自己收拾琴的,而这次却有人来帮忙收拾了。还是边收拾边要她不要插手罢。这等好事,自己就听话下来。而这空隙里,番榴已下场,来到仙人面前,而仙人不识她,眼睛一直盯着番榴身后的白荷。白荷找寻台下仙人,找寻到就见番榴与仙人一起了。这时场上又陆陆续续上了几位青楼女子续舞,舞她们的俗舞。不至于冷场,但也只是为了气氛。盯着这两人就觉得一个艳,一个英,看上去般配得当。而自己呢?本以为找寻了知己,现在看来在未来伴侣面前,知己又算的上什么?刚才的感同身受,而因此落的泪又算什么?
仙人他就见番榴身后的白荷神情默默的走下台,撩开台后的帘子要去往台后。诶,此刻她下场不是应该第一个来找自己的吗?这是怎么了,是太陶醉,还未深拔出来?
而面前的红衣女子说话了:君子姓甚名谁?今夜有空否?
此人是谁?哦,台上舞的红衣女子,那又找我干甚?姓甚名谁与她何干?
便没好气也顾不上的道一声:无空。再方便让一下,我去找个人。就立即拨她到旁边,他要趁白荷拨帘还未入后台时叫住她才好。不然一入后台,后台人又再多就很难找寻到她人了。
跑几步,大声喊:白荷,停住!不来找寻我,你要去往哪?
白荷听晓,站住了,但未动。
等仙人跑来白荷身后,一拉拨她肩膀,使之回转过身来,她脸上已流的满是泪。算什么,一切都算什么……
而,仙人见之,动容又心疼。
白荷意会错意而落泪。
仙人也错意以为她还未能陶醉出曲。就这样会错了意还能拥抱在一起。动容的仙人由于太心疼,便抱她于怀抱,而白荷本要挣脱开的,但终是没有,甚累,不想有任何动作,就随之他去。而,她实在忍不住就在拥抱的耳边说。
白荷:红衣女子,花魁与你很般配。刚我见你与她站一起,就觉真乃天作之合。
她这是说什么话?刚刚?红衣女子?挡路那个?什么天作之合?又想什么呢?
他就松开拥抱她的手问她:天作之合?你感伤就为这事?不是曲子原因?
感伤?感伤的多了,瞬间失去两个人,真真受不住。一个男伴,一个女知。唉,这只靠解释会解释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