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玉棺一眼就看出来小老头的身份。
“是是是。”怂包土地杵着拐杖,一来就无比热情地应承着。
玉棺颔首看着他的眼睛,“那天你都看见了什么?”。
土地眨眨眼,躲开玉棺的直视,支支吾吾道:“啊,那天小的睡着了,什么都没看见。”
“大人还没说那天是哪天,你就知道你那天一定睡着了?”凤轻言跳出来,每次都抓着直击要害的问题点。
“这这这,我这几天都在睡觉。”土地自我肯定地点点头。
玉棺耐心不多,确认了土地不想回答,就换个问题:“这里的槐树去哪了?”
“大人,这里是海棠林,哪里来的槐树呀?”
“不说?。”停止蔓延的冰霜再一次开始伸展。
土地双手抱臂,摩擦生热:“说说说,在学院里。”
“带路。”玉棺看向学院内,学院们喊着励志的口号,已经开始晨跑。
土地猛摇头,“不去,死也不去。”
“放任魔物在地盘上做恶,你该死。”玉棺说,却收起了冰域。
“她没杀死过生灵。”土地一脸小纠结地辩解,反而问了一句:“可不可以不杀她。”
玉棺漫步向学院走去,她的步伐看起来缓慢而优雅,速度却快得惊人,眨眼就出现在十米开外。
“哇。”凤轻言一把抓住土地的手腕,掌心温度逐渐升高,“那槐树精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情人还是媳妇?”
情人和媳妇有区别?土地被烫的直跳脚:“松松松手,是女儿。”
“哦。”凤轻言的热情降了三分,不过武力威胁这事真的很好玩啊!
他没事找事地七寻八问,把土地的什么家常都拉了一遍。
土地久未与人闲聊,一时滔滔不绝,开启了由土地亲编的麓山八卦故事合集。
玉棺根据令狐婵的记忆,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即将上课的教室,并坐在了往常坐的座位上。
大家都穿的学院发的校服,玉棺一身白云袖仙裙不失清冷的美丽,却在其中显得很突兀。
柒沫烟和杜岚有说有笑地跑完步,一起进教室,也不知是何时变得这般亲密无间。
“有人没穿校服唉。”杜岚拿丝帕边擦汗边说,“她的裙子真漂亮。”
杜岚哼哼了两声,“那我明天也不穿了。”
柒沫烟闻声望去。
玉棺垂头看着书中鸡兔同笼的试题,脑海里出现个鸡头兔身的怪物,想想还挺有趣。
她唇角微勾,拉起垂下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再熟悉不过的侧脸,清晰可见三条粉嫩的疤痕。
“寒蝉。”柒沫烟声音微颤,随后就强自镇定了下来,反正她的伤疤已经接力出去了,没死,算她命大。
杜岚没听清,“你刚说什么?”
“马上要上课了,咱们得快坐下。”柒沫烟拉着杜岚归位。
本周最后一堂正课,讲数理运算。
周教学为人刻板,讲起题来一板一眼。
玉棺听了一会,就兴趣缺缺地关注起教室里其他的学员来。
看到柒沫烟的时候,发现柒沫烟也在看着自己。
发现玉棺的注视之后,柒沫烟淡定地微笑了一下,回过头继续看自己书本。
没有丑陋的疤痕,那张脸露出来的,就是一个很甜美的笑容。
玉棺记得之前是跟这个女孩一起上的后山,然后她的疤痕是怎么消失的呢?
玉棺抚上自己的脸,虽然她并不是个特别在意容貌的人,但还是有点不爽唉。
也不知道那姑娘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海棠林的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