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就是魔,见谈判不顺,便怒上心头,虽克制着,但眼角还是露出了一丝凶光“这么说,寰界是不答应联盟了?”
“我界力主和平,实不想参与战争,况且我界处六界之外,也不好牵涉六界之内的事情,我们虽不能与贵界签署盟约,但我们亦可以保证,我们同样也不会与妖界联盟”
“二位还是传书回去问问你们寰主吧,我这边不急,来来来,我已命人准备了酒席,咱们好好喝几杯”
“喝酒就不必了,我方将士在宫外等待许久,不明情况,再一时冲动冲进来就不好了,我们还是先告辞了,我们自会请示寰主的意思,也请魔王再斟酌斟酌”
风疾和匍志二人告辞出了宫去,他们与将士们于宫外六里处扎下营地,匍志叫来随行将军绪利,他命绪将军等魔界人都熟睡后,领一小支精兵去探寻苍延被关押何处,若是实在谈不拢,他们的最下策就是潜入关押苍延之处,将其暗杀,到时苍延死于他魔界自己的地盘,就算明知道是他们暗杀的,魔王也无话可说。
魔王宫里,风疾和匍志前脚刚走,苍逸就大发雷霆,他将案上的笔墨划拉到地上“岂有此理!”他一掌拍在案上。
“王上息怒,给他们些时间让他们…”
啪!一声,塞朗话说一半,苍逸一巴掌扇过去“你不是说本王此次定能达成所愿吗?啊?没用的东西,还杵在这作甚,还不快去给我想想办法去,滚!”
塞朗跟随苍逸许多年,每次与妖界的挑衅不了了之,苍逸都会迁怒塞朗,这一次,只是谈判稍有不顺,就又挨了一巴掌,塞朗苦无出头之日,经常借酒消愁。
塞朗又来到胭翠楼,这是魔界最大规模的青楼,那里的头牌玉绒姑娘是他的老相好,玉绒姑娘只卖艺不卖身,每次塞朗去,她都会陪塞朗小酌几杯,塞朗每每与玉绒交谈之后都会感觉豁然一些,他已把玉绒当作了知己。
“先生今日怎么又愁眉不展?”一曲歌舞之后,玉绒下台向塞朗走来。
此时塞朗已喝得半醉“玉绒姑娘,你说在下是不是真的是个庸才?”
“先生博学多识,怎可如此贬低自己”
“那你说为什么,不管我多努力都不能得到王上的赏识,他总是在否定我,你说,我不是庸才是什么”说完又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大庭广众之下,议论王上,恐会对先生不利,若先生想一诉心中苦楚,不如到奴家房里,奴家愿为先生解忧”
从前塞朗都是在胭翠楼的大厅与玉绒说话,而且玉绒从未叫任何男人进过她的房间,他在想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常来,这一来二去的兴许是玉绒姑娘对自己产生了好感,玉绒邀他进房,他想都没想,痛快答应“好,好”
一进房,塞朗关上房门,一把将玉绒抱住“玉绒姑娘想要如何为在下解忧?”
玉绒掰开塞朗手“先生这是想到哪去了,我所说的为先生解忧,意思是我有一个让先生才学所用之途”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魔王对你如此鄙夷,你还要对他效忠吗?”玉绒一改平日里温柔可人的模样,此时她上去不像是一个青楼的女子,更像是一个城府颇深的预谋者。
塞朗从未见过玉绒如此神情,他背后不禁冒出凉气“不然呢?他是王”
“六界里可不止他苍逸一个王啊”
塞朗吓得一哆嗦“怎可直呼王上姓名,不要命了吗?”他怀疑的看着玉绒“你,不是魔界的人,你是妖界的吧?”
“我就说先生博学多识嘛,既然被先生猜到了,那我就直说了,妖王可是十分欣赏先生的学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