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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天师

时光竹简 京东儿 4264 2024-07-06 23:36

  阳光透过窗纸降落在地上,魏雨喝着酥酪坐在院子里荡秋千。身边的暗香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如同入定了般,但只要魏雨有什么其他动作,她第一时间望过来。

  “好无聊啊!”因为是给暗香听的,所以魏雨说得很大声,她苦闷地坐在秋千上似要越过那红墙去看外边的风景,“我要出去。”

  她跳下秋千,慢悠悠地往殿里走,对着暗香说,“替我拿一些衣裳,我要出去走走。”

  暗香没有犹豫地应好,一丝阻碍的念头都没有,这倒是让魏雨摸不着头脑了。她还以为夜渡默禁足她了,毕竟昨天他那般说辞,真的让人误会要被禁足。

  顺利的换好衣服出殿,魏雨好心情地赏着宫内的景色走着。路上遇到一些妃子难免被上下打量一番,想要前来打探的都被暗香呵斥走了。

  这让那些妃子更加不喜魏雨这无名无份被带进宫的女子,个个回去跟要好的姐妹说她如何如何趾高气昂的。一下午,魏雨的名声更加差了,后来遇到的妃子和贵人都面带鄙夷地看着她。

  魏雨有些不堪地避开那些人,寻了个清净的池子坐着。

  刚坐下不久,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魏雨以为是夜渡默便没有理会,安静地趴在亭子的阑干处看着游来游去的金鱼。

  暗香见来着,微微皱了下眉头,但很快调整好表情行礼,“国师。”

  国师?

  魏雨好奇地扭过头看着那人。一身暗紫衣袍下是清瘦的身子,看起来并不强壮。他苍白的脸上冒着细密的汗,锐利的眼睛直照魏雨心底。

  “这位是?”被唤作国师的男人问暗香。

  暗香移了移位子挡住他看向魏雨的视线,面对不悦的国师回道:“王的贵客,国师是要找王?王在养心殿。”

  答非所问让男人冷笑了下,他没有要近距离接近魏雨的打算,只是居高临下越过暗香的头顶与坐在亭上的人对视。

  白忆篱托着腮与国师对视,不动声色地露出脸上那颗画出来的痣,满是疑惑地眼睛看向他。

  这位姑娘好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国师想。

  “由翎?何时回来的?”夜渡默从养心殿赶过来,找到魏雨把身上的披风丢到她脸上盖住,为了不让魏雨掀开还拿手摁住。

  被盖了个莫名其妙的魏雨难受地出声,“要憋死我了!”

  听到这话夜渡默才缓了力道,再次问那位神色无波的国师,“什么时候回来的?师父身体还好吗?”

  “方才到宫里,师父一切安好。”原本不打算过多观注魏雨的由翎,因为夜渡默遮掩的举动,反而对他怀中之人更加好奇了。

  “这位姑娘与您是何关系。”

  何关系......夜渡默张着口,答不出来。

  魏雨不是选入宫的秀女,也不是给予封号的妃子,他什么名分也没有给她,他们没有关系。

  “贵客。”良久,夜渡默轻轻来这么一句。

  被玄衣盖住的魏雨身子一僵,震惊的神色快要冲破那衣料直击夜渡默。心里泛着苦,夜渡默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过他对她是什么感情,只有魏雨困在他编织两情相悦但无奈分开又重逢的故事里。

  一个被王护住不愿让他人多看一眼的贵客?由翎没有揭穿他的谎话。

  “近来数地的饥荒您知晓么?”由翎背着手,想起回宫路上所见的一切,他就为师父力排众议扶持夜渡默坐上龙椅感到愤怒。

  如此不作为,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就赶过来,一句都没有提百姓。现在还有心思带着个女人在宫里谈情说爱,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

  “去本王宫里说。”

  那个宫,不是夜渡默现在住的地方,而是金屋藏娇魏雨的那个宫殿。出去没走几圈被带回来的魏雨无精打采地回到房间,直接扑到床上。

  “暗香,我想休息一下,用膳再喊我。”说着把鞋子甩下钻到被窝里了。

  暗香上前收拾好地上的鞋子,才退出去。

  屋内安静了十几分钟,原本熟睡的人忽然睁开眼睛,细细地听着屋外的动静。确认那个多疑的暗香真的离开了,才坐起来。

  竹简从床底下被拿出来,白忆篱拧着眉毛认真查看这次修补的内容。翻看了好几次都没有见到由翎的名字,她怕自己眼花,用水一个一个指着字往下读。

  “变数,”确认没有由翎名字后,她悬着的心直接蹦到嗓子眼里,随着呼吸要跑出来。

  本来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这样的变数是从未有过的。一个地方两个变数,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想什么这么入迷?”

  一道压着嗓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白忆篱吓得把竹简甩到来人脸上。

  单纯瑾捂着鼻子疼的龇牙咧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深吸几口气,愤怒地盯着下来捡回竹简的人,“你倒是对那死物上心,我鼻血都流下来了。”

  他这么一说,白忆篱还真的凑过来看着他鼻子里流出的殷弘,递过去一张帕子。“突然出现,还在耳边说话,能不吓人?但凡你给我弄出个声响我都不会打到你。”

  这家伙三番四次的在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接近,很可疑啊!

  拿着帕子捏着鼻翼,他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寻了个身份进宫了,你这边进展怎么样?”

  “先说说什么身份,”她才不会告诉单纯瑾她要做什么。

  单纯瑾坐在床沿,抽了几口冷气。“国师的贵客,你是不知道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找到国师的。”

  贵客、贵客,又是这两个字,白忆篱扯着唇。

  不过......她转了转眼珠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一副等着夸奖的表情的单纯瑾,“国师你找的?怎么找的?”

  原来变数是这家伙,不是国师!如果不是他国师就不回来,国师一来变数也就接踵而至,是好是坏也不知道。

  说到这个,单纯瑾脸上浮现自傲之情,他坐在被褥上擦着鼻血,缓缓道:“这不简单,夜国国师不是去乡野修行了?我花了钱买他们所在的住址,本想着请老国师来的,却没想现任国师自告奋勇跟我我来了。”

  白忆篱眯着眼,她相信他所说的,但有一点,“他们凭什么跟你来?你为什么有把握把人带来?”她看着那往外渗的鼻血,皱着眉继续递过去一张帕子,“表弟啊,给表姐说说你到底什么身份!”

  还等着她夸奖的人闻言,脸色一变瞪着目咬牙。

  “你怀疑我?我可是一心一意为你着想,这样可太让人寒心了!”他板着一张俊脸,背对着白忆篱,在等她来哄。

  盯着他清瘦的背,白忆篱攥着竹简的手松了松。这个人,在常间与她母亲有着联系,来到祖宅也跟她扯上关系。

  目的是什么?真如他所说的,是关心她?

  “这次夜国修复结束,你是有事跟我说?”先诈一波。

  那里露陷了?单纯瑾的耳朵动了动,侧着半张脸在夕阳的余晖里光暗分明。

  “不愧是祭司,心思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敏锐?

  白忆篱挑眉一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诈出来了。该说顺利还是刻意?

  “来,给表姐说说看,你要做什么?”

  “真没什么,单纯带你去单家看看。”

  “我一旁人去作甚?”

  谁料,这话一出口,眼前的人神色揶揄,神神秘秘地凑前说,“大人,您可不是旁人啊!”

  湿热的气息绕着耳廓,白忆篱不适地推开他,“痒。”

  单纯瑾嘴角下滑着,“哟哟哟!还不知道是谁天天被那油腻鬼抱来搂去的,还会嫌弃痒?怕不是乐不思蜀?”

  “藏在那个疙瘩角观察我呢?”这小子,真是让她惊吓的一阵一阵的。

  鼻血止住了,他擦干净鼻下站着的血迹,耸耸肩。“这不是怕你出事吗?”

  顿了顿,“那大妈打你的时候我本来要那痒痒粉整她的,你怎么跑出去了?”

  那个横脸大妈下手真狠,把她姐打的耳朵都失聪了。说起这个,单纯瑾指着她的右耳,问,“现在恢复了?”

  白忆篱摸着右耳,在她跟暗香说休息的时候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她并不打算表现出来,这是一个很好的攻入点。

  “不能好。”她回。

  “啧!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憋屈呢!”祭司不好当啊!遇到这疯疯癫癫的地方,简直敢怒不敢言。

  “姑娘,该用膳了。”

  门外,传来暗香的声音。屋内说话的二人一顿,白忆篱拧着眉头心里不安,这人什么时候来的?一个两个的,她都没察觉到。

  “那你应付着,我这两日就能寻好身份来帮你了。”说完,单纯瑾往后院跑。

  前院喊人的暗香听到后边的动静,拔腿就要去看,可房门打开,魏雨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说,“走吧。”

  暗香压下去后院的冲动,冷漠的眼睛看着打着哈切的人,“是。”

  早已坐在大殿里的男人见暗香打着人来,眉心的郁结淡了淡。

  身边侍奉的人退下只余暗香守在门口,夜渡默夹起一块乳鸽到魏雨的碗里。见她只是盯着乳鸽看不动筷,笑着敲着她的脑袋问,“怎么,不敢吃,怕有毒?”

  感受到脑门的疼痛,魏雨捂着头不满地看向他,盯着他的唇道:“没看懂,你再说一遍。”

  夜渡默的笑意截然而止,他伸手摸着她的右耳,眼底孕育着风暴。

  孙嬷嬷真是狗仗人势惯了,看来那老太婆是等不及了。

  “怎么还没好,”他对着暗香道:“喊太医过来。”

  魏雨没有阻止,她认真的吃着菜,只是夜渡默夹过来的乳鸽孤零零地躺在碗里,不受宠幸。

  “不喜欢乳鸽?还是,”不喜欢他给的。

  这疯子又要干什么?魏雨叹了口气,抬眼道:“你都知道,还要问我干什么?”

  “我对你不好么?”

  夜渡默额头上的青筋暴起,魏雨看到了但还是不想说违心话,“好,但你骗我,看着我被你骗,我很恼怒。你让我怎么跟之前一样?”

  夜渡默难得没反驳,他吐了口气,“这次是我没想周全,让太后钻了空子。以后不会再有。”

  “不用以后,你让我出宫就可以了。”她吃着脆嫩的蔬菜,道。

  手上一痛,筷子和碗被他挥到地上。失重感随着晕眩而来,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榻上了,手被他用不知道那摸得带子绑起,动弹不得。

  身上的男人猩红的眼让人看到发慌,他粗暴的撕开魏雨的外衣,急切又凶狠的吻擦着她的脸而过。

  “你躲我?”他气息不稳地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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