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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哪怕是命

一盼一念一归期 陌落繁桦 2526 2024-07-06 23:36

  昭仪殿内香气四溢,香炉里升起缕缕炊烟,婢女们都在帘子外守着,昭仪穿的单薄缕纱,透过衣服肌肤能看的掐出水来,娇娆的身姿配上那个楚楚可怜的脸蛋,微微皱眉就能把人抓得死死的。

  “美人,怎么了?寡人来看你了。”大王一接到昭仪抱病的消息匆匆赶来,看到床上躺着微弱的她,絲王更加怜惜。

  上前去掀开帘子,昭仪猛地坐起来揽住絲王的脖子。“大王,妾怕再也见不着你了。”一句话触碰到絲王的心。

  他的手顺势揽住昭仪的腰,安慰道:“寡人的乖乖,说什么胡话,是谁让你不开心了?寡人替你杀了他。”

  听到这句话,昭仪心满意足。皱皱眉,娇声道:“大王~都是钟粹宫那个言美人,妾不过训斥她几句不守规矩私自断发,她竟差点要杀了妾,大王可要替妾做主啊!大王~”每一句撒娇都让絲王欲罢不能。

  絲王趁机吻了上去,触碰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给她心里最踏实的安慰,昭仪发出娇喘,室内温度上升,身子至脸颊滚烫烫的。

  “爱妃越来越香了,那女人别管她。”

  听到这句话,昭仪一把推开了絲王,委屈哭道:“妾受了这样的委屈,大王不给妾做主,莫不是怕了她身后的南宫根饶?”

  絲王不屑道:“笑话,寡人怎会怕他?不过是时机未到。”

  昭仪摇摇头更加伤心的泪水流了下来。“大王就是怕了,世人只知南宫根饶,却不知王朝的大王,将士们只认南宫氏,哪里还记得大王的恩惠?”

  絲王大怒拍床吼道:“放肆!这天下是寡人的,不是他南宫根饶的。”转头就出了昭仪殿。

  “大王,南宫王侯上了奏疏,今年会入朝朝贡,大王你看?”内侍将奏疏呈了上来。

  絲王拍落奏疏,“大赢周边使国皆来朝贡,南宫氏多年未来。现在要来就来,这种小事别跟寡人汇报,交给多亚。”气冲冲往阁楼去寻找乐子。

  钟粹宫内,吴潭余听到这个好消息跑着回宫告诉有棂。

  钟粹宫没什么人气,多的婢女也不想服侍有棂都在外面偷懒。

  “美人,王侯今年会来朝贡,要看快到您的生辰了,侯爷一定是记挂着您的。”

  有棂眼神才出现一些生机,南宫根饶会来王朝,意味着每年朝贡她都能见到他,这是多么大的施舍啊!

  抱着半暖不暖的手炉,她摸了摸自己一头残发,许久没有照镜子的她,跌跌撞撞下来爬到镜子面前,相比去年入宫,她好像憔悴了很多很多。

  拨了一根白头发,摸着自己的脸,眼神空洞的问了一句吴潭余。“潭余,我这个样子会不会太丑了,阿兄见到我怕是会不喜欢吧?”

  “美人,入宫后你从来没在意过你的容颜,即使美人憔悴了很多,也是病美人好看的很,侯爷怎么会嫌弃您呢?”她看着有棂的模样,她好像被折断翅膀的鹰,终日不可仿徨。

  脸上少了笑容,也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潭余,取我的“山雀”来,我想吹奏了。”

  吴潭余愣了下,缓慢回答了句:“好。”

  拿到“山雀”她吹奏起来,在这个凄凉的钟粹宫,整日都能响起她的乐声。除此,她也不知还能做什么。

  朝贡时候到了,群臣上贡,队伍列了很多排,百姓共贺。

  大赢王军浩浩荡荡,群臣踩过那碧玉砌的飞龙黄凤入砖路,两边虎头麒麟柱,侍卫举着大赢标志旗帜,浩瀚的不得了,人一眼望过去像海一样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

  藩侯先进贡,各国使臣随之第二日,入朝需要几个月车马劳顿,进贡时长为一日,结束后清晨离开。

  封地王侯实力错综复杂,连续世世代代积累,有些甚至富比王朝,祖辈个个亲厚,轮到子孙辈已经认不出来对方,王侯盛气凌人,送出的贡品潮气冲天。

  “哟南宫王侯今年竟然也来了?太后曾经许诺南宫氏不用入宫朝贺,想必南宫王侯根本不把我王气运放在眼里吧?”有个职位高不过南宫根饶的臣子调侃他。

  南宫根饶手握兵权,自然也瞧不上这种货色。

  “诶?朗大人说什么呢?南宫王侯母妃可是大王的姐姐,为大王平定边塞立下汗马功劳,又抚育天女有功,这话不兴说。”

  南宫根饶见他帮了自己,客套的扶手感谢。

  殿内絲王坐在王座上,朝贡也表现的力不从心,满脑想着结束后怎么去戏耍。

  首当其冲就是南宫根饶入殿朝贡,絲王见到他就不爽,内侍在念着贡品名单,每一份都压过其他臣子,聊表了浓厚的敬意。

  絲王很是满意,朝贡结束后每个臣子可以向大王许一个愿望得到满足,南宫根饶也不例外。

  “大王,舍妹临近生辰,臣想见舍妹一面为其庆生。”很简单的要求,换个臣子都可以满足,又不求贵重物品封官加爵,不求封地扩大,但是絲王听了早就有谣言,这个请求絲王仿佛感觉在打他的脸。

  “寡人不是不允,只不过王侯权利颇大,入宫兵马随身,吓到寡人的爱妃可怎么是好?”絲王借机试探让南宫根饶交出兵权。

  “臣愿意交出虎符,解大王忧虑,臣恳请大王容臣入宫见舍妹一面。”南宫根饶跪下,将早准备好的虎符拿出呈上,絲王如饥似渴示意内侍,内侍将虎符呈上给絲王。

  只要能见有棂一面,他可以把自己所拥有的都交出去。

  “竟然如此,那去吧。”

  南宫根饶谢恩,出了主殿至宫闱策马奔去钟粹宫。

  是“山雀”的声音,一别一年,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熟悉的曲子,多了凄凉之意。

  下了马的他脸上的沧桑多了几分,一年不见南宫根饶稳重又有些斑白,重见故人,他的眼眶都泛起了泪光,眼睛下的皱纹看出历经边塞岁月的风沙。

  南宫根饶再没有了少年之感,有得只是捧着内心空虚处最后一点点光,没有有棂的日子,边塞的每个日夜都无比煎熬。

  亭子下帘子遮挡的有棂背影也成熟很多,再见还是一身白衣,清晰的轮廓,朦朦胧胧的身影下他还能再看见有棂,他的心里永远留着有棂的样子。

  一个人坐在亭子那,双手吹着“山雀”身边只站着吴潭余,好像回到了从军她刚学会曲子的时候,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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