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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立储失败

  天还未放亮,朝中的重要官员又纷纷乘坐马车,向皇宫而去,他们又要参加新一天的早朝。

  当文武百官站定后,传来窦公公的声音:“陛下驾到!”

  文武百官立刻跪下,山乎万岁。

  元和帝坐定后,窦公公大声说道:“宣百花溪进殿!”

  只见百花溪盛装出现在大家面前,所有人将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都想瞧瞧这位帮助景王奠定太子之位的女子,到底是何模样。

  张端更想瞧瞧,他投眼过去,轻轻“哼”了一声,长相如此普通,胜在气质高贵,就这外表,根本入不了他的贵眼,只是这女子背后的实力令他动心而已。

  他瞅瞅张彻,发现这位六弟并未注视他的王妃,看上去,对百花溪并不上心。想起山奈要走上医圣之路时,张彻在朝堂上不安的神情。张端在心里冷笑道:“当初装得好像非那女医官不娶一般,现在看来,你还是看中太子之位,娶了姿色平平,背景雄厚的百花溪。不过,今日定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百花溪行礼后,并未起身。

  元和帝说道:“各位爱卿,朕今日要封已故的百花雄为永康侯,此爵位由他的儿子的百花航承袭,因百花航此时远在北芝,就由景王妃代为领取金印。”

  窦公公从宫女呈上的盘中,取了金印,送到百花溪手中。

  百花溪接过:“谢陛下隆恩!”

  在场的文武百官对陛下此举感到惊讶,却能够理解。

  用一爵位安抚百花族,让其真正成为皇族统领下的一族,以后只会依赖皇族,而不会再生出叛乱的想法。

  “百花溪,你深明大义,劝说族人,毁灭毒蜂,保人界安乐,功不可没,朕赐你良田百顷,黄金万两。”

  百花溪又是一阵感谢。元和帝让她平身,嘱咐她可以退下。

  百花溪知道,这朝堂乃男人的天下,爵位已封,赏赐已领,她不宜久留,迅速恭敬退去。

  待百花溪退出大殿之后,元和帝说道:“各位爱卿,你们一直以来劝朕尽快立储,朕今日就给大家一个明确的答复……”

  听到立储,大臣们都不由紧张起来,张端转身看向后面的武安英,点点头。

  元和帝命令道:“景王上前听宣!”

  张彻赶紧跪下,心想,太子之位总算花落景王府。

  宇文奕脸上露出笑容,虽然他与武家勾结过,但心里还是倾向于景王;贺道仁更高兴,女儿刚成为景王的侧妃,他就要被立为太子,实乃贺家幸事。

  窦公公将圣旨展开,刚要开口宣读内容,被一个声音打断。

  “陛下,臣有本要奏!”

  谁这么没眼色?所有人都看去,原来是武安英,手里拿着一个看上去有些发黄的卷轴,跪在地上。

  “武爱卿很少来大殿,今日突然参加早朝,肯定有要事,不过等朕宣完旨后,再说不迟。”

  “陛下,臣此本与立储有关,如若陛下不看,宣了旨,怕想收回都难。”

  武安英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张端在一旁窃喜:“六弟呀六弟,你注定与太子之位无缘。”

  武石岳也站出来说道:“陛下不妨看看,看完再宣旨不迟。”

  元和帝正在进行复杂的思想斗争。他对彻儿最满意,好不容易等到他条件具备,才写下圣旨,立他为太子,没想到武家又来这一出。

  以他对武家的了解,能在朝堂之上来这么一出,绝不是狗急跳墙,一定是手中有能够阻止他立彻儿为太子的有力证据。

  这证据到底是什么?他要不要看?看了,会失去一位接替皇位的最佳人选;不看,一旦宣旨,后悔了怎么办?

  张彻也被武安英突如其来的话惊住,佩服他们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竟然还能站出来阻止。他深信,武家人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多长时间。他更深信,自己没有把柄抓在他们手里。

  他见父皇犹豫不决,立刻说道:“父皇,既然武家有本要奏,儿臣愿过会儿听宣。”

  张端在心里“哼”了一声:“还挺自信,此本会让你与太子之位永远无缘!”

  贺道仁除了惊讶,只剩下不明所以,以及对武家的不满。他们实在过分,太子之位已板上钉钉,又何必再闹这一出,也是陛下仁慈,要搁他,早把武家赶出大殿。

  宇文奕开始纳闷,觉得武家莽撞又可笑。但仔细一想,不由害怕起来,难道他们已知道皇后……他不敢往下想。

  过去这么久,与此事相关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皇后不说,他宇文奕不说,怎会有人知道?

  希望不是此事,他在心里祈祷着。

  元和帝见景王一脸自信,心里也轻松许多,那就给武家个面子,看看又有何妨。

  “景王既如此说,朕就先阅览此本,再宣旨,彻儿,你先平身。”

  张彻站起来,窦公公收了圣旨,将武安英手中的卷轴接过,经过宇文奕跟前时,他看了一眼那卷轴,心里开始紧张:“难道真是那事?武家不知从何处得到此物?”

  只见元和帝打开卷轴,详细看完后,先是一言不发,接着用沉重的语气说道:“立储之事暂缓,退朝。”

  元和帝拿起卷轴,带着窦公公先行退下。

  大臣们不明所以,纷纷退出大殿。

  张彻愣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端过来,冷笑道:“六弟,大哥我本想恭喜你被立为太子,只可惜……可惜啊可惜,呵呵……”笑着出了大殿。

  宇文奕不知该对景王说什么,叹口气也出了大殿。他心里清楚,一切已无法挽回,该来的都得来,他准备回府,等待即将到来的风雨。

  贺道仁走到景王身边:“王爷在此呆站着无用,不如向陛下问个清楚。”

  “贺大人说得对,我这就去问问。”

  张彻来到悦文殿门口。

  窦公公站在门口,给他叮嘱:“陛下越是沉默,说明他越生气,王爷进去,说话可要小心。”

  张彻顾不了那么多,他就是想知道,到底父皇看了什么,才会有此反应。

  他进入悦文殿,看到父皇面色凝重,沉默不语,一直盯着桌上的卷轴。

  他跪下:“父皇,能否让儿臣知道,您看到的是什么?儿臣当不当太子不重要,得让儿臣知道是什么让您连圣旨都不愿再宣?儿臣就是死,也得死个明白。”

  元和帝拿起卷轴,扔到张彻怀里:“你自己看。”

  张彻打开卷轴,见首页写着“皇后病札”四个字,原来里面记录着母后的身体状况。颜色有些发黄,看上去应是早年之物。果不其然,从第一个记录的时间推算,那时母后才十八九岁。张彻想不通,这么一个东西与太子之位有何关系?

  他继续翻着,突然,一句话映入他的眼帘:“皇后先天无生育之力。”张彻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在脸上扇了一巴掌,还无力还手。很快,他让自己冷静下来:“父皇,这不是真的,卷轴肯定是有人伪造,想要嫁祸母后,阻止孩儿当上太子,您千万不能相信。”

  元和帝抬眼,看了看他差点儿立为太子的儿子,心想:“皇后到底从哪里抱来这孩子?骗了我十六年!”他无心接张彻的话,对门外喊道:“来人!”

  窦公公走进来:“老奴在,陛下请吩咐。”

  “去把皇后请来,再把国医署的贺大人也请来。”

  窦公公领命后,亲自带着几名小太监,往栖凤殿而去,又派一拨太监乘马车去追贺道仁。

  丽娘早已把早朝的情况说给宇文艳。

  本以为彻儿的太子之位十拿九稳,没想到武家又来这一出,陛下到底看了什么?是什么能让陛下放弃宣旨?她想起去年宫中的流言,难道陛下拿到了确切证据?

  当年知道此事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十六年了,她以为一切都已过去,彻儿在她心里与亲生的没有两样。她想起当年记录她身体状况的卷轴不翼而飞,唯独这个证据她没有亲手毁掉,当时很害怕,可十六年了,安然无恙,卷轴之事也就渐渐忘记。

  正当她忧心之际,窦公公带人来请:“皇后娘娘,陛下请您去趟悦文殿。”

  “公公可知是什么事?”宇文艳已预感到大难临头。

  “奴才不知,娘娘去了定会知道。”

  宇文艳脸色苍白,有些站不住,丽娘扶住她:“好,我跟你们去。”

  贺道仁行至半路,被宫里的马车挡住,从里面下来几名太监,说陛下请他去趟悦文殿。

  贺道仁感到纳闷,什么事这么紧急,难道与医圣有关?只能扭转马头,又往皇宫方向而去。

  宇文艳到达悦文殿,见彻儿跪在地上,手里拿着卷轴。她过去把卷轴拿起,正是十六年前丢失之物。

  她吓得跪在地上,努力强辩着:“陛下,这不是真的,是有人伪造,陷害我跟彻儿……”

  元和帝冷冷地说道:“朕一直不明白,你为何不愿给栖凤殿进女医官,今日总算知道答案。等会儿贺大人到了,就知这卷轴里所写是否属实。”

  宇文艳一直以来都不愿给栖凤殿进女医官,这是宫中很多人都知道之事,但她是皇后,大家只是背后议论议论,慢慢也就淡忘。

  她每次身体不舒服时,都会回到宇文府,然后差人请医者上门诊治,再由丽娘根据药方在宫外抓药熬制,幸运的是,她每次都是小毛病,所以并未在宫中引起大家注意。

  直到去年宫中出现流言,她怕被人怀疑,才给国医署打招呼进一名女医官。她已打好注意,坚决不允许女医官为自己诊脉。贺佩瑶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安排到栖凤殿。

  宇文艳瘫坐在地上,差点儿晕倒。

  张彻扶住她:“母后,实情到底是什么?”

  宇文艳睁开眼睛,看着儿子的脸:“彻儿,别相信这些,你就是我的亲生儿子。”

  贺道仁进来时,看到皇后与景王的情形,知道出了大事,刚要拜见元和帝,却听他说道:“这些俗礼就免了,你去替皇后诊脉,看她是否早已没有生育能力。”

  贺道仁心里一惊,走到宇文艳跟前,瞅了瞅那卷轴,心里明白了八九分。他跪在地上:“娘娘,请把您的手抬起,臣为您诊脉。”

  既然无法逃避,宇文艳决定直面一切,谁让她当初犯下此等错误,她抬起手。

  贺道仁取出巾帕,放在宇文艳手腕处,才将手指搭在脉上,摸了片刻后,便已知结果。他收了巾帕,犹豫要不要说出实情,说出来岂不是害了眼前这二位,再说女儿刚嫁给景王。不说,陛下还会找其他医官,到时自己还落下欺君的罪名。思量再三,决定照实说。

  贺道仁依然跪着,回道:“陛下,皇后确实已无生育能力。”

  听到这话,张彻心里凉了半截,看来卷轴所记真实不虚,但他还想帮母后争取:“父皇,母后已近不惑之年,没有生育能力十分正常。绝不能由此断定,母后年轻时也是如此!”

  “贺爱卿,你说呢?”元和帝把难题抛给贺道仁,见他犹豫不说,厉声道,“照实说,若有半点儿虚假,朕定不轻饶!”

  贺道仁被吓坏,额头全是冷汗,说道:“《黄帝内经》有云:女子‘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葵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皇后未及七七之岁,况且,臣刚把脉时,能够感觉到皇后的不育之症是旧有固疾……”

  元和帝十分沉重:“皇后,你想瞒我到几时?还不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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