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徐锦儿
庸城–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各处张灯结彩,车水马龙。三人驾马车至徐府,如今的徐府已没有了往日的生气蓬勃,徐府的门匾上结满了蜘蛛网,四处打探才知徐府已被抄家,徐锦儿也不知下落。清浅悔道:“早知如此便应该早点写信给她!”青玄疑问:“主人现在应该怎么办?去哪里找你的朋友?”“不如先在客栈住下,再四处打听看看!”江篱提议道。清浅忧心忡忡,蹙眉道:“也只好如此了!”三人寻至明月客栈住下,清浅差遣青玄出去打探消息。
不久青玄归来,口干舌燥的他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清浅忙问:“怎么样,有什么消息?”青玄回她:“徐府早在一个月前,就被朝廷抄了家,说是谋逆之罪,家中女眷也被送至教坊司。你的朋友应该也被送去了那里。”清浅心中泛起涟漪,自责道:“两个月前,我们还互通了书信,如今她经此大难,却对我闭口不提。走去教坊司。”江篱拦住她,提醒道:“你这身女装!还是换了再去吧!”清浅回屋梳洗一番,穿了一身藏蓝色的男装。“主人你穿这身衣服还真是精神抖擞!”青玄一如既往拍着马屁。“走吧!”清浅无视青玄,她早就对这种做法司空见惯,而且青玄夸人喜欢乱用词语,让人听着不舒服!江篱跟上清浅,将青玄推在身后。“哎,你们等等我!”青玄立马追上去。
教坊司–“呦几位公子看着面生,想点我们这儿哪位姑娘?”老鸨打量着三人,见三人穿着华丽,气质不凡,她比平时殷勤了不少。“把你们这儿的姑娘都叫上”青玄一说这话,就被清浅白了一眼。“怎么把这二愣子带来了!”清浅心想着。老鸨提高嗓门儿,喊道:“姑娘们出来迎客啦!”“妈妈,来啦!”不一会儿,各种模样的姑娘排成一排,有几个还在那里挤眉弄眼。“公子选我!”声音此起彼伏,姑娘间互相推搡,谁也不肯退让。“几位公子!这里就是我们教坊司所有的姑娘。几位可自主挑选。”老鸨努力控制七嘴八舌的场面。
在众姑娘中扫了一圈,并未发现徐锦儿的身影。清浅提问:“所有的姑娘都来了吗?”老鸨笑着回答:“都来啦,怎么公子没一个瞧得上眼!”清浅拉老鸨至一旁,将一锭银子塞在她手中:“你这儿有没有一个叫徐锦儿的!”老鸨仔细回想:“徐锦儿……我想起来了!不过公子你来晚了,徐锦儿早在两日前被陈家公子赎身了。”“哪个陈家公子?”清浅追问。“陈家二郎!”老鸨将线索抛出。得到重要信息,三人离开教坊司,马不停蹄地向陈府赶去。
“不对呀!徐锦儿是戴罪之身,怎么会被赎出教坊司。”青玄疑问。“陈家世代为官,陈轩礼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他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陈轩礼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陈巡风任副将,是军中二把手,有勇有谋。二儿子陈轩林,任锦衣卫督指挥使,人称二郎。”清浅将人物关系给青玄,江篱两人理清。“难怪他可以将徐锦儿带回来。”江篱言语。“什么人!”徐府门口的侍卫拦住三人。“徐清浅求见陈家二公子,烦请你们通报一声。”清浅文明有礼。“你们在此等候!我去禀报小陈大人!”其中一个侍卫进去禀报,良久才回来:“进去吧!里面有人会给你们带路。”“多谢!”清浅等三人随着领路的一队侍卫穿过长长的走廊,在中间的凉亭中见到英姿飒爽,正在练武的陈轩林。“许久不见!陈大人!”清浅打了个招呼。陈轩林立时收起剑来,边擦汗边笑盈盈的走来:“小浅,你莫要取笑我,多日不见,你还是喜欢女扮男装。你们两位是?”“江篱,青玄!”清浅一一介绍。“原来你们早就认识。”青玄有些吃惊。“小时候小浅常常来我家吃饭,记得一日我发烧了,还是小浅帮我医治的。我们两家是故交。”陈轩林解释。“对了。有件事忘了问,听说你在教坊司带回一位姑娘,她在哪呢?”清浅焦急的问。陈轩林脸色不太好看,缓缓才回:“你要找她干嘛?”清浅发现他的神色变化,嫣然一笑:“她是我的朋友叫徐锦儿。怎么她得罪了你?”“她本就是罪臣之女,那日我查案至教坊司,见她与我所追之人正在交头接耳。我欲捉他归案,却被徐锦儿缠住,让那人跑了。为了掩人耳目,我便替她赎了身,并将她关在锦衣卫的大牢里。她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肯说。”陈轩林和盘托出。“轩林,不如让我去试试。”清浅自荐道。“不过你要把整件事情都告诉我!”“好!”陈轩林将整件事缓缓道来:“事情要从十天前说起,郊外发现一具尸体,重要器官都被摘除,死状凄惨。两日后在西郊又发现一具被掏空的尸体。死状和第一具尸体一致。凶手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我们只好增加巡逻的人数。那日我带队巡街,正碰上那贼人作案,我追了上去。与他过了几招,他剑法凌乱,看不出师承何处。正当我占了上风,要捉到他时,他逃进了教坊司,与徐锦儿交代了些什么。我追上去,就被徐锦儿缠住,那贼人也夺路而逃。”
“那徐锦儿和那贼人是什么关系!宁愿自己被捉了也不肯出卖他。”青玄思索片刻询问道。“这个恐怕就要去问徐锦儿了!”江篱答疑解惑。“轩林,现在能带我去锦衣卫大牢吗?”清浅想去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好!不过你们最好换上锦衣卫的衣服。”陈轩林命人拿了三套衣服,三人组换上后,跟随在陈轩林身后。
锦衣卫大牢–幸好陈轩林不打女人,不然徐锦儿就惨了。一路上喊冤声接连不断,不过见到陈轩林后,就立刻安静下来。三人组跟在陈轩林身后,这威慑力真不是吹的。领路的守卫在大牢的最右边停下:“陈大人,徐锦儿就关在这一间。”说着将牢房的锁打开:“陈大人请!”陈轩林摆摆手:“你先下去!”
“你们在外面等我,我一个人进去!”清浅望着牢内的徐锦儿,丝毫看不出她大小姐的模样,只见她目光呆滞,额间掉下来不少碎发,脸色惨白,没有血色,像是生病的样子。“锦儿!”清浅撩起她额前的碎发,抬起她的头。“清浅!”锦儿先是一笑,后又回到冷漠的样子:“你是来做说客的?”清浅眼里含泪,心疼的说:“锦儿!你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为什么不告诉我!”锦儿嗤笑:“告诉你,好让你来看我笑话嘛。”清浅挽住锦儿的手:“锦儿,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锦儿一把甩开她的手,恶狠狠地说道:“收起你的怜悯,我不需要。”
“锦儿!那个男子不值得你这样!”清浅惋惜着说。“哈哈哈哈哈!你果然是说客。值不值得不用你管。你走吧!”徐锦儿丝毫不动摇。“你身体虚弱,五脏六腑皆已受损,他杀人是不是为你续命。”清浅挽她时,便了解到她的身体状况。徐锦儿扭过头去,不再理会清浅。
三人组和陈轩林一同回了陈府。“今日还是有所收获,总算搞清楚那男人为什么要取人的器官。”陈轩林先发言。“如果我是凶手,在不了解人体的构造时,是无法完整的取下器官的。”青玄推论。“就算是了解也可能会失败!”清浅补充道。“除非凶手熟知人体构造,并且擅长解剖。”江篱和陈轩林同时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