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进宫禀报父王母后。他们都很疼爱我,若是知道我和岁岁已行云雨之事,他们定会同意我和岁岁的婚事。我不会让护国公为难的。”
薛十方冷哼一声,“你心里想的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想走近我,可你也明白我属意四殿下,所以你就不择手段在岁岁身上下功夫。不过我不会让你的算盘得逞的,我依然会让四殿下娶岁岁,然后辅佐四殿下成为太子和未来的王。”
“不,岁岁不会同意的,护国公,四弟也不会爱上一个已经把身子给了别人的女人,把岁岁嫁给他是不会幸福的”。风佑跪着爬到护国公脚边,“把岁岁嫁给我,只要我当上太子和未来的王,我一定许薛城世代尊贵,未来所有的王上必须娶薛城公主为后!”
“女人只是一个纽带,是不是完璧之身没那么重要,外人不会知道的。薛城不止岁岁一个公主,只要我和四殿下目标一致就好了,等两年,薛城另外的公主成年,我会送给四王子一个干净的公主,为他繁衍后代。”薛十方低头看着脚边的风佑,“之前我还在考虑你和四王子谁会被王立为太子,现在我在想,若是没有你,陛下应该不会这么纠结了吧。”
风佑身子一瘫,抱着薛十方的腿,“外公不要啊,都是我心术不正动了歪脑筋,请外公饶命啊,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回去把岁岁送回来,劝她嫁给四弟,让她听话。对,她只听我的话,你不能杀我,岁岁要是知道你杀了我她就不会嫁给风佑了。”
薛十方站起来,踢开风佑。“听话的方式有很多种,我想到一个能让岁岁更加听话的办法。”
薛十方拍手,下人进门,薛十方吩咐,“去把公主接回来。”
管家立刻带人走了,薛十方告诉风佑,“薛家的女人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不能给薛家带来利益的女人和宠物没区别,既然你弄脏了薛家的宠物,我就让你付出代价。”
“我也是你的外孙啊,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外公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一定不和风宿争太子之位了。”
“就是因为你和风宿都是王后的孩子,我才迟迟不能下定决心助谁当太子,今天你已经帮我下定决心了。你不会活着离开的。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我薛十方一向斩草除根,不会为自己留下祸根的。”
风佑绝望的摊在地上,他没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居然输了。
他把岁岁看得太重了,他以为得到了岁岁就得到了薛十方的支持。
可是他小看了薛十方,薛十方的确是要把岁岁嫁给未来的太子,可是他没想到薛十方居然要把不是完璧之身的岁岁嫁给风宿。
风宿骄傲,绝对不会同意娶岁岁的。可是风佑也知道,两年后,另一个薛城的公主就成年了,风宿何乐而不为呢?
原本金光闪闪的岁岁,此刻在风佑心底变得污秽不堪。
“若她不主动去找我,若她自爱一些,我怎么会想出先占有她的想法?”风佑想着刚才躺在床上娇羞含泪的岁岁,顿觉得丑陋不已。
薛十方出去了,不带半分亲情。外面有人看守风佑,风佑剩下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自己府上的禁军能多抵抗一会。
“若是我死了,薛十方一定会封锁所有的痕迹,父王就就算知道他会为我报仇吗?母后呢,她会为儿子报仇吗?”风佑苦笑着爬起来,保持最后的自尊整理衣裳坐到椅子上,“母后绝对不会为了我报仇的,死了我一个她还有风宿,可是如果薛十方死了,她就失去了身后的大山。她不傻。”
风佑在薛十方书房度日如年的时候,管家回来了。
“人呢?”薛十方问。
“公主不在二王子府上,伺候公主的下人死了,躺在床上,据下人说这个死掉的下人是司徒枫叫进去伺候公主的。司徒枫说公主身体不适,然后司徒枫带着一个下人出去,说是去给公主买药,而司徒枫带走的那个应该是公主”。
管家继续说,“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过暂时还没有发现司徒枫的下落。”
薛十方呼了口气,“看来我小看他们了。司徒枫!”
管家看了看书房的方向,“老爷,那我们?”
“风佑给自己留了后路,他这是在断我的后路”。薛十方叹口气,“既然如此,我们只好选二王子了。”
管家打开书房的门,薛十方挥挥手,“还不给二王子换茶?茶都凉了,你们怎么待客的?”
下人立刻撤走凉掉的茶水,给风佑端来刚沏的茶。
“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让司徒枫偷偷带走了岁岁”。薛十方坐在风佑对面,看着风佑,“我答应你把岁岁嫁给你,现在你能告诉我,司徒枫把岁岁藏哪里去了吗?”
原来如此。风佑恍然大悟。
风佑按耐住内心的惊喜,端起茶喝了一口,故作镇静的说,“司徒枫一向谨慎,他带岁岁去了哪里没有告诉我,不过等他听到护国公向陛下请求赐婚的消息后,他一定会平安的带公主归来的。不过夜晚很长,我不敢保证司徒枫一时着急会做什么不理智的决定。”
“比如呢?”
“比如他会进宫面见陛下,而陛下真的在护国公府上发现被囚禁的我。护国公想必知道,司徒家的人有私见陛下的权力。”
两人目光相遇到一起,谁也没有避开的意思。最后护国公抖了下嘴角,“我这就进宫,希望陛下还没休息。”
“陛下晚睡,护国公相必是知道的”。
薛十方哼了一声,“更衣进宫。”
管家随即跟下去准备,交代下人小心的伺候风佑。
门一关,风佑的手脚都在颤抖。支撑他的最后一丝勇气消失了,他的脸苍白的如同冬天的初雪,毫无异色。
派出去找司徒枫的人不停的回来报告,都说没有发现司徒枫的踪迹。薛十方换好衣服坐进马车,“风佑也许是个不错的人选,希望我今天不要下错赌注。”
过了宫门的甬道,薛十方下了车,窦幻立刻迎上来,“护国公这么晚了还为国事操心,老奴是深感佩服啊。”
“你这么晚了在这里,不会是为了等我吧?”薛十方斜睨了一眼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