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护国公说哪里的话。老奴哪里知道护国公要来啊,老奴又不会算”。
“是吗?你窦大人的情报网络无所不包,我的出行恐怕也在你的监控之下吧”。
“不敢不敢,给老奴两个胆子也不敢把眼睛伸到护国公那里。”窦幻哎呀一声然后笑眯眯的说,“不过今晚来找陛下的人还真不少呢,陛下晚睡的习惯看来要改一改了,不然这晚睡啊都成了办公时间喽。”
走出几步之外的薛十方停住脚步,“还有谁来过?”
“四殿下,进去有段时间了,我瞧着也该出来了吧”。窦幻依然笑眯眯的端着手,突然兰花指一伸,“哎呦,你看那不是四殿下嘛?真是不能背后议论别人啊,说谁谁就出现了呢。”
薛十方转开脸,风宿果然出现了,脸上带着微妙的表情。
风宿转过一根柱子看到薛十方,拱手施了礼,“护国公这么晚了来找父王,一定是有大事吧?让我猜猜,我觉得或许是喜事呢,是不是?”
“四殿下,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向陛下禀报,再会。”
“母后刚到父王那里,司徒枫跟着呢,我不明白大晚上的司徒枫去见母后是何事?不过我也没兴趣知道,所以我就出来了,不知道护国公知不知道呢?”
薛十方听到司徒枫时是一万个没想到,他没想到司徒枫会先发制人,居然直接找到了薛如玉求助。虽然薛如玉更加疼爱风宿,可是在生死面前,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让人杀了自己的孩子的。
薛十方甩了甩袖子,他看了风宿一眼朝风似的寝宫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他要是晚来一步,小太监召集禁军去护国公府要人的口谕就传了出去。
风似拍了一下桌子,“护国公,你居然敢囚禁王子,好大的胆子!”
“风佑怎么样了,你把风佑怎么样了啊?”薛如玉拉着薛十方的胳膊问。
薛十方跪地回答,“回陛下,臣请二王子到府上是有事相商,何来的囚禁一说?”他看向王后身边的司徒枫,“只因岁岁不懂事私下去找殿下,一时贪玩不肯回府,老臣才出此下策,对外声称以殿下为质,只是为了让岁岁乖乖回府罢了。请陛下明鉴!”
风似没任何反应,薛如玉破涕为笑,转身问司徒枫,“护国公所言属实否?”
“回王后的话”,司徒枫拱手回答,“属下为了殿下安危才冒死进宫面见王后,关于护国公的话属下不知。因为属下并为见到殿下,所以不知是否如护国公所言。”
“陛下快点派人去接佑儿,见到佑儿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薛如玉坐到风似旁边,“岁岁贪玩,这大晚上去哪里了,要不我们派人去找找?”
风似嗯了一声,“来人,去请二王子。”
“那岁岁呢,陛下也派人去找一找吧,一个姑娘家的大晚上在外面太不安全了”。薛如玉说。
“护国公怎么想?”风似抬眼看了一下薛十方。
“岁岁只是一时贪玩,她一定躲在二王子知道的地方”。薛十方看了一眼司徒枫,“岁岁喜欢二王子,这也是臣进宫的原因。”
“岁岁果然喜欢风佑啊,我就说嘛,他们从小就喜欢彼此”。薛如玉肯定的看了看司徒枫,司徒枫微笑着点头回应。
“如此说来,护国公深夜进宫是要让我给岁岁赐婚?”
薛十方低头,“正是,陛下。岁岁钟情于二王子,若是拖下去,臣怕岁岁天天偷出门去见二王子惹人闲话。”
风似看向薛如玉,“你觉得呢?”
薛如玉开心的手舞足蹈,“我能有什么意见啊,当然是求之不得了。本来我以为护国公更想把岁岁嫁给宿儿呢,护国公不止一次的说岁岁和宿儿般配,可谁想到岁岁自己选了佑儿。岁岁和佑儿他们俩又情投意合的,也算是一件美事。”
风似和薛十方听得都各有心思,满屋子的人只有薛如玉不知道,只把岁岁要和风佑结婚的事当成喜事。
“起来吧,护国公是和王室亲上加亲了”。风似亲自伸手扶起薛十方。
“多谢陛下成全!”
“坐吧”。
司徒枫上前施礼,“陛下,属下一起去接二殿下进宫吧,若是殿下猜得到岁岁公主藏在何处,属下也好把公主及时送回护国公府上,免得大家担心。”
“你是司徒胜的儿子吧,司徒家的人做事周到,去吧”。风似说。
窦幻站在暗处看着拿着兵符的禁军出宫,对身边的太监苍梧说,“看,现在的王宫多热闹。”
苍梧不解。
“老师,我们为何不把岁岁公主的藏身之地告诉护国公呢?若是护国公得知这个消息,二王子一定身死护国公府上,那时,岂不是更热闹?”
“苍梧我问你,你是愿意被人一刀捅在胳膊上,还是愿意被人慢慢的下毒呢?”
苍梧想了想,“学生还是愿意被人捅一刀,虽然痛的剧烈,不过省却了提防之心,还侥幸能保住性命。若是被人下毒,恐怕到死都在痛苦之中。”
“今天若是把司徒枫的小把戏告诉薛十方,薛十方就会变成一把锋利无比的刀,所向无敌。二王子就是那被捅的胳膊,至于王上,少了一个胳膊虽然很痛,不过他还会活下去,很快,那把看似锋利的刀就会被丢到炉子里融掉。”
苍梧噢了一声,“老师睿智,我们是要给中州投毒,而且是慢性毒药。”
“痛苦啊来得快去得也快,可是这不好玩,我喜欢看他们慢慢的来,不然要我们还有什么用呢?”
“可是老师,学生还有一事不明。陛下对四王子偏爱有加,可你怎么就能断定陛下会答应护国公的请求,把岁岁公主嫁给二王子呢?”
“你真的以为陛下偏爱四王子?”窦幻露出迷之微笑,“大王子小的时候陛下喜爱大王子,有了二王子陛下喜欢二王子,大王子失宠,二王子大了陛下偏爱四王子。人吶真是健忘,总以为现在看到的就是真实,其实陛下只是用移情来麻痹朝臣的眼睛,让他们摸不准陛下会立谁为太子罢了。”
“现在四王子已经成年,朝臣呼吁立太子的声音再度高涨,所以陛下就借赐婚为由增大二王子的筹码,让太子一位继续成为悬念。”苍梧舒展开迷茫的眉头,拱手道,“老师看的比常人明白,学生自愧不如。”
“俗话说‘瞎子的听力比常人好’,还有句话叫‘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我们比他们少了一块肉,自然看东西要比他们看的清,否则,我们就成了彻彻底底的废物喽。”
“老师教导的是,学生谨记于心。”
“行了,盯着点,圣都里外都盯紧点。一个司徒枫都能让薛十方束手无措,司徒家的小子们才是关键吶,还有司徒家的那个私生子,听说已经到了圣都,可是一直没进家门,看来也是个有趣的小子啊。别忘了,还有个三王子没出场呢,哈哈,有趣啊。”
“学生已经派人盯着了,只要司徒石一出现我们就盯住他”。